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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路口吹来的寒风比下面更凛冽,他站了一会儿就开始头痛了,就顺着楼梯走下去,回到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

司机问他去哪里,他忍住想回酒店的冲动,让司机开回家。

到家洗了个澡他就上床睡觉了,早上起来时一侧太阳穴隐隐作痛,洗漱之后头越来越痛了,他吞了一片布洛芬,到美术馆开始投入工作。一天下来他的状态都还可以,只不过每每手机响起,他都会禁不住紧张一下。

到了下午,李致终于发消息给他了。

【昨晚你几点走的?】

盯着屏幕,一阵耳鸣突然在脑海深处响起,被止痛药压了一上午的头痛症状又开始卷土重来。陆喆按着右侧太阳穴,心里如同缠了一团麻线那么乱。

李致这么问他,是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了?

握着手机等了许久,李致也没等来陆喆的回复。

他靠在窗户边,望着前方茫茫的大海,连苏晨阳走到旁边了也没反应。

苏晨昼的生日派对还在继续,这艘私人豪华游艇就是苏家的,比起昨晚的喧闹,今天游艇上只有七八个人,都是苏晨昼关系很要好的朋友。

瞥了一眼李致手里的红茶,苏晨阳说:“想什么想了一上午?”

李致摇头,目光聚焦在远处一座白色灯塔上。苏晨阳以为他会开口,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是神游天外的状态。

昨晚陆喆把李致带走时,苏晨阳还坐在位置上,后来他和女伴聊了没多久也回去休息了,一直到今天中午吃饭,他才又见到李致。

两人相交多年,苏晨阳很清楚李致的喜好,因而一见到郭文诗,都不必问也明白李致和她只有公事方面的牵扯。不过至于那个陆喆,苏晨阳总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就在他斟酌着该怎么问的时候,李致忽然开了口。

“晨阳,”李致转过脸,看着苏晨阳问道,“你有没有跟男人亲过?”

有口难言(二更)

下午因为有公事要处理,李致坐着快艇回到岸上,到了公司秘书ura说郭文诗打来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李致一点心情都没有,让ura帮他推掉,叫谢延跟自己进了办公室。

傍晚开会时,他的手机有过几次不重要的来电,其中就有郭文诗。等到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他打开whatsapp,从他发那条消息起到现在半天过去了,陆喆一直没有回。

将昨晚发生的事在脑海中复盘了一遍,加上陆喆这样的反应,李致已经可以确定他亲的人就是陆喆。

手机翻过来盖在茶几上,李致陷进了柔软的沙发垫里。

谢延拿着文件进来,看到他躺在沙发上,手臂搭着额头正在休息。

平时李致甚少会在办公室躺下,估计他是很累,谢延打开柜子拿了床毛毯盖在他身上。

本来李致只想在办公室休息一下,没想到睡了过去,谢延将不重要的电话全滤掉了,没人打扰他睡得很沉,但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和陆喆回到了酒店那张床上,他又压着陆喆,原本缠绕在他指尖的长发变成了短发,他扣住陆喆的后脑,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蹂躏得又红又肿。陆喆呜咽出声,却没有丝毫反抗他的动作,甚至主动将身体贴向他,渐渐游向了失控的边缘。

惊醒时,李致神思茫然地对着天花板,等到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后才看清四周。

拉开身上的毯子,他在坐起来时感觉到了胯间的不适,低头才发现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去小吧台那倒了杯冷水灌下,待脑子清醒了,他去落地窗边点了一支烟。

办公室的光线昏暗,凸显出了窗外的夜景金碧繁华,高楼外墙的灯光流溢着动人的色彩,天边的明月也如一枚银盘散发着皎洁的光芒。

对着夜色抽完一支烟,李致拿起外套穿上,出去看到谢延还在助理办公室里忙碌,他让谢延回去休息。

回家的路上,马路两侧的木棉树在寒风中不断摇摆,偶尔看到的行人也裹着厚重的冬衣。老潘在他下车时提醒了一句,这两天寒潮过境,明天又会降温。

他当时没在意,上床躺了几个小时再爬起来,发现天空阴沉沉的,气温降到了十度左右。

出门前他打开衣帽间的门,打算拿件外套穿,视线略过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时停住了。

这件羽绒服是前年陆喆去京都滑雪买回来送他的,陆喆自己也有一件,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唯一的区别是尺码不同。

这款羽绒服用白鹅绒填充,质地轻盈柔软,穿上身既保暖也不臃肿,李致很喜欢。不过一想到那个梦,他又收回手,到旁边的衣柜里拿了件loro piana的羊毛大衣穿上。

上午的临时股东大会由李嵘彦主持,开到两点才结束,回到办公室,李致让谢延随便点一份外卖,结果谢延点了一家他之前经常光顾的冰室。

望着碗里加了午餐肉和煎蛋的餐蛋面,李致想起了陆喆以前经常会煮给他吃的出前一丁泡面。

谢延不知道李致在想什么,只看到他对着面碗发呆,想问他是不是不合口味,就见他拿起筷子几口吃完了。

这两天李泰兴的精神都不错,傍晚李致去探望,他正靠在床头看财经书籍,病房外面站着两个保镖值守。

李致叫看护出去,关上门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爷爷,觉得好点了吗?”

合上书,李泰兴笑道:“好多了,除了行动不方便,其它没什么大问题。”

他的身体一向不错,只有高血压这一个老毛病。李致帮他掖了掖腰下的被单,听他问道:“瘦了,最近事情很多吧?”

虽然李泰兴退下来了,但是集团的一些重要事务决策还是会给他过目。李致在谈5g牌合作的问题他也清楚,这项合作短期内不可能有收益,但对于长线投资而言回报非常丰厚。两个月前李致在会议上提出这个想法时,几乎所有人都反对,唯有他力排众议支持李致去做。

“还好,”李致笑了笑,“都挺顺利的。”

“你大哥那边赌牌的事也挺顺利,”李泰兴说,“和杨逊达的合作差不多谈成了。”

距离赌牌竞拍没剩多少时间了,李致从果篮里挑一个梨出来,用水果刀削皮。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李泰兴也不提李嵘彦扫他兴,聊了几件公事,最后问起郭文诗。

这段时间郭文诗高调出入中楷,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她和李致是那种关系,不过在李泰兴问起时,李致只说是工作上的伙伴。

医生来查房后,李致回到了车里,他对着天边已然昏暗的夜色发了会儿怔,听到老潘问他想去哪,他随口说了个地址。

老潘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等车子开出一段后,他自己反应过来了。

握着扶手的手指用力收紧了,他道:“去流浮吧。”

流浮美术馆的办公区只有财务小唐和郑海悦还在加班,李致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走到郑海悦桌边问道:“陆喆走了吧?”

“嗯,陆总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李致皱起了眉:“怎么会不舒服?”

“可能没睡好吧,头痛了一天。”郑海悦回忆着陆喆的脸色,“李总您现在过来是有事?”

李致的双手都放在大衣口袋里,右手已经摸到了手机:“没什么,你和小唐忙完早点下班,女孩子太晚回去不安全。”

郑海悦弯起眉眼:“谢谢李总,不过咱们这里有保安巡逻,车库又在馆内,不怕。”

李致点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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