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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节

 

他身边,一名黑袍男子道:“主公,那小子的武功比比武大会上高出不少,不如属下去会会他。”

夏侯仪:“杀了他。”

黑袍男子双手抱拳:“是!主公!”

海寇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一半是让百里臣杀的,另一半是被苏煊与二师兄的剑气震伤的。

“九师弟,你怕是不知道吧,罗刹秘术一共九重,我已炼到最高重!比你高出了三重!你不是我的对手!”

二师兄狠狠地斩向了苏煊。

苏煊凝眸看着他,身上的白衣无风自动,潮汐般澎湃的内力在他的丹田内无尽翻涌。

剑是虚招,因为同为剑客,对方提防的一定也是自己的剑。

二师兄真正的杀招是他的罗刹掌。

不出所料,苏煊没能躲开他这一掌。

“受死吧!”

他猛地加大了力道!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苏煊的丹田没有爆破,苏煊的骨骼没有碎裂,甚至,他都没有被震飞。

他的掌力好似泥牛入海,深深地陷了进去。

“怎么会……”

他脸色一变,“你的罗刹秘术呢?为何没有了?你……你解除了罗刹秘术……你疯了!那是要散尽功力的!

“等等!不对!你若真散尽了功力,又如何吃得下我这一掌?”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煊,迫切地希望苏煊能给自己答案。

苏煊平静地说道:“我的确散尽了功力,因为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长长久久地活着,哪怕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

二师兄冷声道:“你撒谎!”

苏煊道:“我没撒谎。罗刹秘术的最高境界不是第九重,而是第十重,罗刹涅槃,虽死犹生!”

“我不信——”

二师兄化掌为拳,势大力沉地砸向了苏煊的心口!

轰——

一股看不见的内力波浪朝着他席卷而来,是他自己的内力!

嘭!

他被自己的内力震飞了。

他狼狈地跌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偷练了多年,好不容易练到第九重,却输给了罗刹散尽武功。

“呃啊——”

他不服!

他不接受!

他再一次朝苏煊攻了过来。

苏煊轻松扣住了他的拳头。

三个傀儡高手趁机潜到了苏煊身侧,就要对苏煊展开阵法偷袭。

苏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徒手一挥。

罗刹剑出,阎王殿开。

破阵!

“啊——”

“啊——”

“啊——”

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三个傀儡高手被震飞跌入海中。

扑通。

一个。

扑通扑通。

两个三个。

苏小小拿惠安公主的袖子挡住飞向自己脸颊的海水。

惠安公主:“……”

卫廷与夏侯仪的心腹踩着海面上残存的木板交起手来。

青儿道:“那个人是我们四个中武功最高的,叫刑天,比毒龙和苍狼加起来还厉害,你相公遇上他怕是凶多吉……”

少字未说完,卫廷将他一脚踹飞,撞上夏侯仪的大船,肋骨在铁甲上撞得粉碎。

他重重跌落。

卫廷沉腰上前,一个顶膝,重击他的下巴。

他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朝后一仰,一个倒飞摔倒在了夏侯仪身边的甲板上。

青儿的眼睛都瞪圆了:“不……不会吧……你相公他……比武大会我去了呀……我藏在人群里见过他出招……”

苏小小也觉得卫廷厉害了不少,身上隐隐有一股裘老的内力。

苏小小喃喃道:“看来发生了不少事呢。”

卫廷击败了刑天,并不恋战,十分理智地回到了小船上。

那些海寇与侍卫自然不会放过他。

不过他们来一个,卫廷杀一个,来两个,卫廷杀一双。

苏小小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卫廷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打量,风轻云淡地说道:“碎北关去晚了。”

这次不会了。

这次定要挡在你身前,为你除去一切血雨腥风,为你荡平全部艰难险阻。

苏小小心口涨涨的。

青儿酸溜溜地说道:“哎呀,真羡慕呀。”

苏小小小脑袋一甩:“哼,羡慕也是我的!”

想到什么,苏小小忽然古怪地皱了皱眉:“不过……卫廷他们几个不是去杀手盟了吗?怎么会碰上苏煊的?还有百里臣是怎么一回事?爹呢?他有没有跟来呀?”

-

百里之外,一艘小舟孤零零地停在碧波万顷的海面上。

卫胥的面前摆着一副船桨。

但船上并非只有他一人。

在他对面,坐着一袭黑衣的江观潮。

卫胥双手抱怀:“呵,不是不来么?”

江观潮面无表情:“我是来找我徒弟。”

卫胥:“百里臣是我们卫家的家臣!”

江观潮凉飕飕地看着他:“如果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做到了。”

卫胥:哕——

江观潮睨了一眼船桨:“划啊。”

卫胥呵呵道:“你干嘛不划?”

江观潮眯了眯眼看向他:“你该不会是不懂划船吧?”

卫胥双手抱怀,两眼望天:“北方人,不擅水战。”

江观潮轻蔑一哼。

卫胥:“你行你来划!”

江观潮高冷地说道:“本座不划。”

卫胥狐疑看向他:“你该不会也和我一样吧?”

江观潮严肃地说道:“本座生于千山岛,长于千山岛!”

卫胥挑眉:“那你倒是划。”

江观潮:“哼,休想使唤本座。”

卫胥眯了眯眼,突然握住两边的船沿猛烈一晃!

江观潮大惊失色,一把扶住船沿,炸毛地咆哮道:“卫胥你找死!”

卫胥使坏地笑了。

他开始不停地摇船,越摇江观潮脸色越白。

然后——

船翻了。

卫胥自认为水性不错,一个大浪打来,他老实了。

两个旱鸭子乖乖地趴在船底上,一动也不敢动。

卫胥:“你叫。”

江观潮:“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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