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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

 

更意外的是……他鼻青脸肿的,像是被谁揍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

符郎中死要面子地说。

绝不承认是被亲娘揍的。

苏小小:“哦。”

符郎中:你这是什么怀疑的小语气?

符郎中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我找你是有正事儿。”

符郎中将苏陌上门求医的事儿与苏小小说了,“……京城来的人家,与我爹似乎有点儿交情,他爹前几日来了一次,那会儿我出诊了。”

世界真小。

符郎中没具体言明苏陌的身份,但苏小小已从他的描述中推断出来了,难怪苏渊会到杏花镇来,原来是为了请符郎中的父亲去京城为老侯爷出诊。

符郎中叹道:“我娘说,老侯爷的病好些年了,我爹都治不了,我医术不如我爹,就别去自取其辱了。”

苏小小问道:“那你今日过来是——”

符郎中自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我把我爹当年的医案找出来了,上面记录了老侯爷的病症,我誊抄了一份,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必,我识字了。”

“这么快?”

苏小小接过他手中的医案,她学字快,医案上的基本上能认个七七八八了,实在不懂的,结合上下文也能猜。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找符郎中核对了一遍。

“从你父亲记录的患者症状来看,有些像是肺气不足引起的心衰,你父亲开的药材也是补益肺气的方子。”

“没错。”符郎中道,“不过,这是十多年前的记录了,如今老侯爷的病或许已经发生了变化,也未可知。”

“没错,这份医案过时太久,早已不能作为诊断的依据……”苏小小说着,看了他一眼,“你想去京城为老侯爷治病?”

符郎中摇摇头:“我娘年事已高,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是觉得……你医术高明,或许你可以去试试。”

苏小小画完最后一笔:“我不去京城。”

177 失踪

苏小小把图纸绘好,刘平差不多也从镇上回来了。

“铺子里住得可还习惯?”苏小小问。

刘平挠挠头:“习惯的,习惯的!屋子很大,不漏风也不漏雨,孩子们都睡得很香。”

苏小小道:“那,以后就住那边吧。”

“啊?”刘平一怔。

苏小小问道:“不愿意吗?”

刘平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就是……那个……啊……”

苏小小又道:“不是白让你们住的。”

刘平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是该交点租子……”

苏小小:“会给你们工钱。”

“哈?”刘平惊成麻瓜。

苏小小道:“铺子总得有人看着。”

“可是这……我……”刘平偶尔激动劲儿上来了便会变得语无伦次的。

他想说的是,他们白住那么好的屋子,应该给钱才是,怎么还能收工钱?

看铺子是顺手,不对,应该说是分内之事。

苏小小这人很奇怪,说她大方吧,她其实很多时候都很计较,可要说她小气,她在工钱上又比那些爷们儿更大气。

苏小小道:“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要翻修,你们先住楼上,等后院的厢房翻修完了,再搬过去,继续翻修楼上。监工的事交给你了。”

刘平瞬间有了一股使命感:“大丫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卫廷这几日在外头待的时间有点久,有时苏老爹都回来了,他还一个人在地里劳作。

是不是真劳作,苏小小不清楚。

可一个男人接连晚归,多半是有情况了。

今日犁地的依旧是尉迟修,不过尉迟修身边多了一个人。

是个戴着斗笠与帷帽,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白衣男子。

“少爷,老太君知道您出京的事儿,她很震怒,让您即刻回京。另外,来的路上,我打听到了另一则消息,三殿下已秘密启程。”

尉迟修炸毛:“什么?萧重华就这么走了?他不来抢兵符了?他来青州,不就是为了兵符吗?这又是玩的哪一招?”

白衣斗笠男道:“少爷……已经暴露了?”

尉迟修哼道:“早暴露了,萧重华还给你家少爷下毒呢,多亏本大爷机敏,及时察觉到有异!”

白衣斗笠男道:“既如此,少爷就更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了。”

尉迟修呵呵道:“是啊,萧重华比你家少爷早回京的话,一定会去狗皇帝面前揭发你家少爷不在护国龙寺的事,届时,你家少爷的项上人头怕是不保啦!”

卫廷奉旨修行一事,说起来也是一桩大乌龙。

惠安公主对卫廷一往情深,要招卫廷为驸马,皇帝也同意了,谁曾想卫廷直接在金銮殿上抗了旨。

皇帝雷嗔电怒:“你连朕的公主都瞧不上,天底下你还瞧得上谁?你莫非是想当和尚不成!”

“遵旨。”

一句遵旨,把皇帝噎得险些从龙椅上摔下来。

尉迟修继续幸灾乐祸:“哎呀呀,你家少爷怕是走不了啦,他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被吃干抹净,不清白啦!”

白衣斗笠男冷飕飕地看着尉迟修,隔着帷帽都让人感觉到了他的困惑,仿佛在说——

这货当真是杀手么?靠嘴皮子把任务对象聒噪死的么?

卫廷开口道:“明日午时,码头等我。”

尉迟修一个踉跄:“啥?”

卫廷继续道:“准备一些孩子的衣物。”

白衣斗笠男沉默片刻,会意:“是!”

白衣斗笠男离开后,卫廷一转身,就见三个小家伙不知何时来了田埂上,巴巴儿地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

三人眼眶一红,转过小身子,委屈巴巴地跑回了家。

这一晚,三个小家伙不见了。

三人一贯懂事,从不主动离开大人的视线,他们不吭声,一般就是去隔壁找牛蛋了,最远就是到村口,绝不会超过那口古井半步。

今日他们抓了几个小饼子,呼哧呼哧从后门出去。

家里人便以为他们又去找牛蛋炫耀自己的小饼饼了。

谁曾想,苏二狗去叫他们回家吃饭,结果牛蛋说,大虎二虎小虎没来过。

家里人于是去村子里找,李家、里正家、刘婶子家,甚至老刘家的鱼塘都去过了,始终不见三人的身影。

苏二狗道:“上次他们躲猫猫,躲到老苏家的后面去了,我去那儿找找!”

苏老爹道:“我上后头林子里瞧瞧。”

苏玉娘也要去找。

苏小小道:“家里得留个人,玉娘你在家等着。”

“好吧。”苏玉娘祈祷着三人只是贪玩,玩够了就回来了。

可与三个小家伙相处这么久,她焉能不知他们的习性?

“不会是……被人……”

后面的话,苏玉娘没再往下说了。

卫廷神色冰冷。

他握紧了拳头,眼底掠过一丝复杂,转身没入了无边夜色。

村里人听说小家伙不见了,全都帮忙找。

不知哪个乡亲嘀咕道:“不会是被老苏家的人抓起来了吧?”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啊,老苏家当年偷了苏承的玉佩,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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