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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那是‘翅’啊,我们唤笙楼的秘密武器!”平小红得意道,“原本是聂老爷的义父发明的,曾经用在军中,后来朝廷不再使用,我师父把它稍加改造,不用轻功都能日行千里。但师父禁止大家白天使用,免得太过引人瞩目。”

她一边说,一边感叹:“啧啧,你是没看见,他抱着你从大街上直接飞走的场面,真是太壮观了!”

苗笙面无表情,心想,呵呵,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是吧?

平小红陪他闲坐了会儿,到底还是拿了一本风月话本给他念,好在他买的这些都比较正经,念出来不会太尴尬。

苗笙听着直犯困,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吱哟”一声,门开了,游萧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平小红愉快地放下话本:“我走啦!”

“哎!”苗笙还没来得及拦住她,人就不见了。

游萧只是笑了笑,把药先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帮他把银针一枚枚取了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苗笙这会儿见着他,满肚子全是火气。

或许因为自己明明比对方年长许多,却像个没用的孩子似地整天被人照顾,与这年纪轻轻就大把成就的少年相比,简直相形见绌。

恨他过分优秀。

恨自己过分没用。

“笙儿,药煎好了,趁热喝吧。”游萧挽住苗笙的胳膊,想把他搀扶起来。

苗笙满心不爽,甩开他的手臂,转身背对着他:“喝了也没用,不喝了。”

“治病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中间有反复也很正常,不必太过急躁。”游萧缓声道。

苗笙望着墙不吭声,脑子里有很多带着火气的话想说,但他努力忍了忍,毕竟人家对他挺好的,鞍前马后地护着,他不能说话伤害对方。

游萧按住他的手臂,轻轻晃了晃:“笙儿,就算为了我,再坚持坚持,好不好?”

少年语调中夹杂了一些央求的意味,显得可怜巴巴,更适合他现在的年龄,却跟他的身份不符。

其实根据这一个多月来的了解,苗笙知道他少年老成,轻易不会这么说话,在下人、下属面前威严更多一些;跟他两个养父交谈,虽然姿态低了些,但也是正常腔调,像是一个优秀成熟的长子模样。

但是跟自己说话,总是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是十年前的习惯?

苗笙听着心里一半不忍,一半不爽,翻身坐了起来。

“游公子,有件事我实在不吐不快。”他沉着脸,看着游萧,咬牙直言不讳,“以后你能不能别叫我‘笙儿’,毕竟我长你八岁,这称呼我听着很别扭。”

游萧望着他,满眼都是宠溺:“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苗笙避开他这奇怪的眼神:“十年前你怎么叫我?”

“这……”游萧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属于少年人的狡黠,“那时候我叫你舅舅,可是以现在你我的年纪,恐怕不太适合。”

苗笙疑惑:“为什么叫我舅舅?”

“当年是我爹卖了我,在我心里他是个坏人,我便不肯视你为父亲,你说要当我的娘家人,就让我叫你舅舅。”游萧凑近了他,笑得恣意,“我是不会叫你苗公子的,这样太见外了。”

苗笙一咬牙:“不然还是叫舅舅吧,我本来辈分就比你大。”

“好。”游萧居然轻松地答应了,明亮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轻声道,“舅舅。”

原本他一心给苗笙取个“苗寿安”的名字,是想与那段不堪的过去彻底分割开来,再也不肯叫对方“舅舅”,也是因为心里有了别的打算,不想让这辈分产生阻碍。

但是方才听苗笙说了“舅舅”二字,却给他带来了新的灵感。

左右不是亲生的,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一个称呼又能如何呢?反倒另有一番亲昵的滋味。

于是他便爽快地这么喊了,语气意味深长。

这两个字像是在他舌尖缠绕了一圈才被吐出来,原本平平无奇的称呼被他叫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苗笙不由自主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他觉得有些迷惑——为什么这么怪?

游萧看着他迷惘的表情,脸上笑意更甚,轻轻拨了拨他披在肩膀上的黑发,端过一旁的药汤:“喝吧,不然就要凉了。”

“不想喝。”苗笙满心不爽,身子也没什么劲,一股轴劲儿涌上来,“喝得嘴里难受,还没用,我不喝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下出溜,想回到被窝里去。

本来已经不害冷了,这会儿又觉得凉飕飕的,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凉气,难受。

游萧一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下滑的趋势,低声央求:“舅舅,听话。”

苗笙:“……”

听听你这是跟舅舅说话的语气吗?!

“既然唤我一声‘舅舅’,那就听我的话。”苗笙对上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今天不想喝,你放开我。”

游萧目光在他红唇上逡巡,神情冷淡了下来:“真不喝?”

“不喝!”尽管苗笙嘴上斩钉截铁,但是看着他失去笑意的神情,心里突然有点发虚。

游萧垂眸不语,像是在想什么,并没有放开他的肩膀。

苗笙轻轻挣了一挣:“那现在松开我吧。”

“舅舅,抱歉了。”游萧对他笑了笑。

苗笙觉得这笑容一点歉意都没有,倒像是要干什么坏事。

果然,下一刻,游萧单手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药,然后偏头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将满口苦涩药汁渡了进来!

苗笙:“!!”

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整个人呆若木鸡,双唇一片麻木,失去了所有知觉。

游萧却并没有停下,又喝了一口药,这次他坐得更近了些,松开了苗笙的手,轻轻掐住对方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再度将双唇贴了上去。

“笙哥——”

卓应闲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与他形影不离的聂云汉,两人看见这副画面,双双石化。

饶是他们见过大世面,也没见过这么一出。

何止见,想都不敢想。

聂云汉登时惊了:“萧儿,你在干什么?!”

游萧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好整以暇地盯着苗笙:“喂药。”

苗笙终于从呆滞的状态反应过来,脸烧得厉害,双手推开了他:“我、我自己、自己喝。”

他劈手从游萧手里夺过那碗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得太急,药液从他唇角溢了出来,顺着下颌流到了颈间,沿着上下滑动的喉结流到了平直而突出的锁骨,又继续往下边更深处滴落,打湿了纯白色的里衣,领口的布料被洇湿了一块。

游萧目光落在他领口处,眸色闪烁。

苗笙没看见这一幕,聂云汉与卓应闲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俩人惊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转头去看游萧。

“喝完了,我想休息一会儿。”苗笙把碗塞回游萧手里,抬手蹭了蹭湿乎乎的脖子,出溜到被窝里,把自己裹得像要过冬。

游萧笑了笑:“那你睡会儿,稍后我过来给你送饭。”

苗笙把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不用了,我不想——”他想起方才惊心动魄的喂药场景,连忙改口,“我不饿,就觉得累,想多睡会儿,你不要来吵我。”

“好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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