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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他当然明白楚沅的意思,楚沅身为王妃,身份与寻常人不同,而去参加诗会的又都是男子,难免会有风言风语。

陆容淮故意挑刺,“聂相这是什么意思,邀请本王的王妃,不邀请本王?”

“你去干什么?打人还是杀人?”聂俦温反唇相讥。

“也不是不可以。”陆容淮认真思考。

聂俦温不理这个大煞神,依旧不放弃劝说楚沅,“园中设有亭台,若黎王妃担心被人认出,可待在亭中不出,老夫会提醒那些学生,不会惊扰王妃。”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楚沅不好再推辞,况且,他也确实很想去看一看。

之前在楚国,他也曾听香客们说起过这位陆国丞相,心中对他的才学人品很是敬佩。

“我们会去的,聂相放心,告辞。”马车这时到了门口,陆容淮说完,拉着楚沅上车。

聂俦温先是一喜,随后又猛地意识到,陆容淮要跟着一起去。

他瞪目看向马车,在心里骂了楠漨句,竖子无耻!

马车里,楚沅规矩坐着,见陆容淮闭着眼,他借着宽袖的遮挡,悄悄地揉了揉手腕。

陆容淮手劲很大,他被他拽上车,手腕处的皮肤都红了一大圈。

本是极小心隐蔽的动作,谁知陆容淮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精准的捕获了他的行为,还附赠二字简评。

“娇气。”

楚沅指尖顿住,耳朵瞬间红了。

他自小皮肤就比常人细嫩,轻微的磕碰都能红肿淤青一大片,比着旁人,确实是显得娇气许多。

身为男子被说娇气,楚沅脸颊发烫,很是尴尬。

二人一路无话的回到王府。

陆容淮心里藏着事,只在书房坐了小半日,便早早地回房歇息。

弦风还有些奇怪,见陆容淮洗漱完躺上床,还多嘴问了句,“主子今日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退下。”

陆容淮闭上眼,不欲多说,他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想,只等入睡后证实。

这天夜里,陆容淮再度入梦。

梦里,天寒地冻。

只一眼,陆容淮便知,这里是北疆。

有一人顶着暴风雪朝他走来,身形踉跄,瘦弱伶仃。

他听见自己说:“你不必跟着我,到这里来受苦。”

楚沅走到他面前,他手上长满了冻疮,面容也不复往日的精致漂亮,皮肤皲裂,嘴唇乌紫。

他将怀里小半块冻硬的干粮拿出来,放到陆容淮手上。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爷曾庇护过我,这份恩情,楚沅铭记于心。”

作者有话说:

我们沅沅自小受苦,对他稍微好一点的人,他都会心存感激,努力回报。

陆二狗,有他是你的福气!(扯耳朵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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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淮再度从梦中惊醒。

心口处传来熟悉的疼痛,他缓了缓气息,从床榻上起身。

弦风听到屋内动静,在门外轻声询问,“主子,您醒了?”

“嗯,通知弦月,让他到书房等我。”陆容淮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自行穿戴好,踏着月色出门。

弦月赶到书房时,寅时刚过。

“属下见过王爷。”弦月一身黑衣,身上还带着冬夜的冷气。

他常年在暗处行动,负责收集情报信息,手里握着众多人物的把柄。

陆容淮按着太阳穴,面无表情的问道:“本王大婚那日吩咐你去办的事,可有查到什么?”

弦月回禀,“属下潜入楚国皇宫,只能查到王妃十岁之前的过往经历,废后自焚于宫中后,楚国国主便封锁了消息,并将宫内侍卫太监全部处死,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属下无能,没有查到。”

“连弦月都查不出的消息,看来,这里面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弦风猜测。

“王爷,王妃在启程前,曾见了楚国国主一面,”弦月看了一眼陆容淮,继续说道:“楚国国主让王妃在您身边刺探消息,传回楚国。”

弦雨看向陆容淮,心下有些紧张。

陆容淮换了只手,继续揉按太阳穴,额角突突地泛疼,面色却仍是平静如常,若非他定力远胜常人,这时不时发作的头痛,就足以将人逼疯。

然而眼下,他不仅头疼,心口还在疼。

旧疾还没有治好,又添了新的顽症,还真是祸不单行。

“你紧张什么?怕本王要了王妃的命?”

弦雨便笑,“属下知道您不会这么做的,况且,王妃秉性纯良,属下觉得,王妃定不会答应楚国国主的要求。”

弦月不了解楚沅,他抬眼,目光冷静,“你跟王妃才认识多久?他若是存心欺骗隐瞒,你眼下便已上了当。”

“弦月,待你见到王妃后,自然会认同我的看法。”弦雨诚恳说道。

“不到一月,便这么向着他,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陆容淮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淡漠地说道。

“没有没有,属下一心向着您呢,只是属下认为,王妃若不曾向外传递消息,那咱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弦雨这话既是说给陆容淮听,也是说给弦月听。

王府里每个角落都有暗卫,若是楚沅有异动,早就第一时间汇报给陆容淮,但这一个月,楚沅都很安静。

“暂时没有异常,不代表之后也没有。”陆容淮思量片刻,吩咐弦风,“撤掉抱春院的暗卫,一旦露出马脚……”

“本王不介意再暴毙一个。”

弦雨和弦风头皮一紧,低下头去。

“主子,正清天师游历归来,昨日向陛下进献了一盒长生丹,陛下龙颜大悦,打算在除夕宮宴上册封他为国师。”弦月又道。

陆容淮冷笑,嗓音寒凉,“想当国师,也要看他能不能出席宮宴。”

“断他一条腿,算作本王送他的新年贺礼。”

“是!”弦月领命告退。

冬日天亮的晚,陆容淮议完事,外头只隐约有些光。

他禀退下属,想独自走走。

冷风吹来,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些他的头疼和心口绞痛。

待他反应过来,天色渐明,他竟已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抱春院的门口。

弦霜从暗处闪身而出,拱手抱拳,“属下见过主子。”

他刚才已经从弦雨那得知,陆容淮要撤掉抱春院的暗卫,他马上也要离开。

“主子,若王妃给楚国传信,您真的要杀了他?”弦霜不善言辞,说话也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

然而这一番话从他口中说出,已经让人十足惊讶。

陆容淮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本王想杀了这个扰的本王头疼和心口疼的家伙,有问题?”

弦霜傻眼,“啊?”

怎么自己犯病,还要怪到王妃头上啊。

弦霜很不理解。

陆容淮懒得解释,他推开院门,大步跨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进抱春院,院子被打扫的干净整洁,积雪也被扫清,楚沅正站在树下,扭头疑惑的看过来。

“王爷?”楚沅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缓步朝他走去。

陆容淮也没料到他起这么早,目光看向他身上窄口窄袖的衣服,“这是在做什么?”

楚沅低下头,这身粗布麻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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