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服。”
余好深深地看着她,最终只是说道:“我不想麻烦别人。”
也是,姜秀懂。这个女儿从小跟她爸爸一样的性子,不喜欢、不情愿、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现在也不愿意麻烦她了。
她叹了一口气,最后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又被余好喊住。
“妈,我想住宿。”
她回过头来,眉毛挑得老高,眼睛瞪得老大,好似要发怒:“怎么总是想着住宿住宿,怎么,现在连跟我住在一起都不愿意了吗!”
她女儿只垂着头,好半响才低声缓慢开口:
“妈,我姓余,寄人篱下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她头垂得很低,低得仿佛能挨到胸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嗓音很沉很哑,好似快要哭出来,声音很小很细,宛如这句话是虚无缥缈的梦幻一般。
姜秀在这一猛然之间,心情酸涩得难以言喻,心疼痛肿胀得厉害。她缓过劲来,慢慢伸手抚摸余好的头,她头发跟她一样,柔顺,软乎,绵密。
她长叹:“那就不寄人篱下。你住宿妈妈总归是不放心的,妈妈名下还有房产,你就搬到那去住,有阿姨为你洗衣做饭的,正好离学校也近,好好,你看怎么样?”
于是余好的那个小小行李箱在这间粉红色房间里还没有待满两个星期,就又一次准备奔往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