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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蔓比她高了小半个头，微微低头，撑开她的手臂，曼声问：“又故意？”
虞知枝伸手重新搭上她的脖颈，双手垂在她身后，故意贴近她，虞知枝低眸睨着那淡粉色的唇瓣，心里痒痒的，轻声道：“姐姐想亲亲你，行不行？”
明蔓浑身怔了下，光是听见这句话，腰后窝里忽然一阵酥麻。她甚至能感受到鼻尖之下传来淡淡的馨香，是属于她的味道。
明蔓一时之间忘记了思考，虞知枝见她没有拒绝，轻轻贴过去，唇瓣轻碰，软绵绵地，像棉花糖，还有一点酥麻。
虞知枝双手拢住她的脖颈，满心只有眼前这个人，她没有接过吻，隻学着记忆中的模样，轻轻用唇瓣一下一下碰触着她的。
明蔓屏住呼吸，感受到身前人额前的发丝，轻蹭在脸颊上，痒痒的。
接吻的感觉很梦幻，像一根很轻很轻的羽毛放在了鼻尖，温柔地甚至让人忘记了呼吸。
明蔓微挑着长眸，睨着这张面容，小巧巧的脸庞，高挺的鼻子，腻白的脸颊之上浮起淡淡的粉色，像个粉团子。
明蔓忽然笑，开口问她：“姐姐真的没有接过吻么？”
虞知枝听见她的话，抬眸看她，眨巴了两下睫毛，反问她：“上次的算不算？”
明蔓想了下，知道她说的是上回在休息室，那个荒唐的吻，她道：“当然不算。”
虞知枝很认真地回答她：“那这回就是初吻。”
初吻……
原来初吻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明蔓不觉抿起唇瓣，有甜蜜在心尖渐渐弥散开来。
虞知枝瞥见她嘴角的那抹笑，不满足地质问她：“那你呢？你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明蔓故意逗她：“当然有。”
明蔓放开她，转身朝着外面阳台走。
夜晚的阳台风很大，也很凉快。
虞知枝撇了撇嘴，抬脚跟上去，不太满意她的回答，却又无可奈何。
她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就总是听见别人说，初中部的明蔓和谁谁谁又交往了。
在她印象里，小蔓蔓是有女朋友的。
妥协了半步，虞知枝追着问她：“那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明蔓望着漆黑无边的天空，隐约还能看见几颗星星，记得谁和她说过一句话，有星星的天空，第二天一定是个晴朗的天空。
虞知枝还等着她的回答，明蔓垂眸，看见她追根究底的眼神，笑着问她：“姐姐很在意吗？”
有种屈居下风的意思，虞知枝将脸一转，双手搭在阳台栏杆上，弯腰趴在那里，哼唧了一声：“不是很在意。”
语气已经出卖了她的此地无银。
明蔓笑了笑，背靠在栏杆之上，双手后搭在身后，与她错开着面对面，明蔓转头睨着她的脸庞，认真地喊她：“姐姐……”
声音慵懒，带着迷人的诱惑。
虞知枝抬眼看她，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明蔓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浮起笑意：“姐姐也是我的初恋。”
虞知枝脑袋懵了下，一瞬间有些空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她哑然失笑，咬了下唇，笑着问她：“你骗我？”
明蔓笑，唇角慢慢扬起。
虞知枝再次追问，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接吻呢？是不是……初吻？”
明蔓只是笑，虞知枝却着急了，贴过去追问她：“是不是啊？小蔓蔓……”
“姐姐很关心？”明蔓扬眉问。
“当然啊，姐姐把初吻都给你了，你要是不是，那姐姐岂不是很吃亏？！”
明蔓静静听着她的衡量盘算，居然觉得很可爱。
明蔓笑，放弃道：“算了，不逗你了，你没有吃亏，一点亏都没有吃。”
咦咦咦？
这是什么意思？
虞知枝盯着她的脸庞，她脑子慢半拍，半天才明白过来，一瞬欣喜地扑过去：“你说话怎么绕来绕去的？”
明蔓靠在身后栏杆上，半仰着身体，感受着身前的人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有种幸福的餍足。
虞知枝下颌抵在她的颈窝里，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锁骨，小蔓蔓的锁骨很漂亮，精致却不嶙峋。
虞知枝问她：“那……你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喜欢你？”
明蔓愣了下，知道她说的是唐月然。
她笑，“还记着呢，我和唐月然是好朋友，那时候……”她顿了一下，“没有人和我做朋友，只有唐月然和我一起，她人很单纯，也很善良，对谁都很好。”
虞知枝撇了撇嘴，虽然她这样说，可还是有些小小的不开心，但却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虞知枝抬头看她，轻轻问：“你那时候……是不是过得不好？”
明蔓垂下长睫，过往的记忆慢慢浮上来，她微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虞知枝忽然有些心疼，一时后悔问了这句话。
她咬了咬唇，打算跳过这个话题，忙喊了她一声：“小蔓蔓……”
明蔓抬眸，不明所以，看她。
虞知枝笑，引她说：“叫姐姐。”
明蔓笑，顺着喊她：“姐姐。”
“你喜欢姐姐吗？”
明蔓轻嗯了一声，告诉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