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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可能确实是红方运气不好。”
另一个解说宋诗艺会意,也变得话里有话起来:“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乔语你觉得呢?我们老话有说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觉得网络也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在台上一唱一和,让观众席上原本义愤填膺的观众乐不可支,倒是顾轻言他们这帮做翻译的变辛苦了点,应对着这两个解说的「诗兴大发」。
“现在比赛继续,裁判组并未同意将数据重置为团战前的数据。所以目前场上依旧是四对二,而国家队也顺势推上了对方的高地……”
乔语说,“红方还想继续防守,但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不容乐观,兵线已经到了塔下,对面的双c都在,他们拦不住!阿塔开大把他们和兵线挡开了!这几个炮车清不掉!”
对方剩下的两人一个是辅助,一个是上单,本来清线就慢,再加上阿塔那个致命拦截的大招,彻底断绝了他们把兵线清完的奢望。
暂停也没用,在挣扎了最后几分钟后,红方水晶被点掉,国家队拿下了第一场的胜利。
第二场比赛开始,双方调换位置,国家队换到了红方,而蓝方似乎不甘示弱,又选了拚前期的角色,看上去两边谁也不服谁,火药味浓得所有人都闻的出来。
国家队这局比赛的阵容不太常规,而楚山野更是直接掏出了铠打野,明摆着就是针对蓝方选出来的鲁班。
蔡文姬被ban了,蓝方选了张飞作为辅助,让张飞的坦度稍微减弱一些鲁班的生存压力。
红方则拿了鬼谷子,在打野铠和中单上官婉儿的情况下又给蓝方增添了不少压力。
“比赛开始,我们看到鬼谷子出现在了中路的河道草里,似乎准备先把对面的中单拉过来消耗一波血量……”
乔语说,“但是蓝方很警惕啊,知道红方有鬼谷子,没有贸然清线,优先保证了自己的血量,在塔下用技能补兵。”
“但是蓝方的射手为什么……”
宋诗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疑惑:“蓝方的射手也不出塔清兵,一直缩在防御塔下面,已经漏了好几次兵了,开局两分钟落后红方射手几十的经济,这可不太妙。”
“蓝方队内难道没有沟通?”乔语说,“他们没告诉鲁班鬼谷子在中路,并没有先和射手连体吗?”
国家队的射手是百里守约,鲁班不出塔,他也有办法消耗对方的血量。
刚开始鲁班还躲百里的红线,但时间一长,专注度下降,百里两枪打在鲁班身上就消耗掉了一半多的血,让他不得不在防御塔后回城补状态。可等他补完状态回来,就又漏了不少的兵线。
在kpl联赛,尤其是s组的比赛里,这样的机会是万万给不得的。但凡给了机会,经济差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如果说第一局对面是因为猝死团被一波带走的,那这一局就是被运营得一点点地输掉了比赛。
虽然蓝方拿了一手前期阵容,但国家队却并不和他们5v5正面接团。
铠总是能找到机会绕后开大,三刀砍死一个小鲁班,对面就陷入了缺少一个c位的窘境中,不得不选择后退守塔。
在一次次的后退守塔中,他们的防御塔不知不觉间掉到只剩下三座残血的高地。
这次没有团战,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喊暂停了。
十一分钟的时候,在蓝方水晶前爆发了本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团战。
国家队的经济在不知不觉间领先对面一千多块,毫无悬念地将对方团灭,而后不紧不慢地将水晶点爆。
胜利的标志在大屏幕中央出现,宣告了这组四分之一决赛的结束。观众们在观众席上欢呼雀跃,红色的国旗上下翻飞,欢欣鼓舞起庆祝胜利。
顾轻言长舒了一口气,将耳机摘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不仅仅是因为校译需要极高的专注度,还因为他在翻译解说词的同时还分了一点心给比赛。
现在比赛赢了,他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有些恍惚地抬头看向玻璃窗外。
也不知道他后天有没有可能被分去校译总决赛。
如果他能校译总决赛就好了。
这是不是也算他和楚山野共同站在了比赛台上,捍卫同一份荣誉呢?
他出神地想着事,放松着过于紧绷的精神,半晌才慢慢站起身,和推门进来的另一组组长击了下掌:“下面就拜托你们了。”
出了包厢,负责人将手机还给他们,他刚开机,就收到了楚山野的消息。
【楚山野:发手机了,能用五分钟,但是不许上贴吧和微博……】
【楚山野:你在忙吗?是不是不负责我们这场?】
【楚山野:我就是想和你说我们赢了】
【楚山野:这种事要亲口告诉你才好】
“隻许用五分钟,然后回到休息室继续待命……”负责人说,“只能给家人朋友发消息,不能上社交平台发表任何和比赛有关的信息。”
顾轻言唇角微翘,点开对话框,敲字道:“我答应过你,以后你的每场比赛我都会去看。”
“我就在现场,解说的英文稿件是我翻译的,我清楚这场比赛的每一个细节。”
“我为你感到骄傲,国家队员楚山野同志。”
顾轻言居然直接把她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