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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1是你(7)

 

择在家偷个清闲,慢慢等着时间过去。

但没想到,过不了多久,便有人按了门铃。

我看了眼时钟,游学团回台的班机应该还没到达机场,难道是他们提早回来吗?

虽然疑惑,但我依然从沙发上起身至玄关开门,然而,出现在门後的并非路季yan,也不是我所熟悉的人,是一位我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和蔼慈祥,看上去约四五十岁,留着些许胡子,头发半灰,一双浓密的眉毛特别醒目,身着白se衬衫与黑装k,手提一袋红se包装的礼盒,看上去十分大方亲切,却又不失正式感。

我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男子,轻声问道「请问您是」

「你好,请问这里是沈芊如nv士的住处吗?」男子十分有礼。

「您找我妈妈吗?她和我爸爸现在在国外工作,要一阵子才会回来,请问您有什麽事吗?」虽然这位叔叔看起来不像危险人物或是怪异人士,但我还是提高警觉心,半掩着门,躲在门後。

「你是她的nv儿?你是程曦?都长这麽大了呀!」

「请问您认识我吗?」我蹙眉。

见我对他尚陌生,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上头写着他的名字以及他的职称。

他是名已经退休的典狱长,他说他是爸妈的多年好友,几年前因故断了联系,最近才又重新连络上,但没想到碰上爸妈出国工作,今天刚好经过附近,就顺道送上伴手礼。

我打电话和大楼的警卫确认过对方的身分後,才请他进门,原先担心他会因为我过於谨慎而有些不高兴,但没想到他依然挂着笑靥,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直称赞我是个懂得保护自己的nv孩。

进屋後,我请他在沙发稍待,并泡了壶热茶端上客厅的茶几。

他慢慢的啜了一口茶叶,脸上溢出满足感,依旧是方才的慈祥。

他放下茶杯,问道「家里只有你一人吗?」

「嗯,爸妈不在国内,所以只有我在家。」我一边笑着说,一边提起茶壶继续冲泡新的茶叶。

「你哥哥也不在吗?」

闻言,我提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愣地说不出话,直到茶水从杯子中溢出,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拿了抹布清理桌面。

稍微整理过後,我向男子开口「哥哥?」

「是呀!子yan也不在家吗?」他问。

子yan。

路子yan。

登时,我感觉心头微微一凉,身t也渐被一阵凉意包覆,我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直到我勉强自己冷静之後我才缓缓吐出我心中的疑问:「您的意思是,我有一个叫做子yan的哥哥吗?」

男子皱了皱眉,发觉我越来越不对劲,貌似我从头到尾都听不懂他说的话,甚至问出一些奇怪的问题,脸上的神情逐渐由和善转为困惑。

我明白他此时心中满腹疑问,尤其是当我表现出我根本不认识子yan或是哥哥的时候,於是我简短向他解释我失忆的事情,希望他能t谅。

「所以,可以请您告诉我有关我哥哥的事情吗?」我双眼透出一丝惊慌,请求的口吻很是明显。

他面露为难,非常犹豫,刚要开口,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来来回回,不知如何是好。

「拜托您,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唯一可以告诉我一切的人了。」我双手合十,不停的请求,希望他能够解开我失忆的结。

终於,在我不断的拜托之下,男子说出了所有。

我站在路季yan的家门前,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我的身t感到异常冰冷,两唇乾涩的厉害,使我不停抿嘴。

在我听完男子所说的话之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久久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也无任何表示,男子见我如此反应,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叹息了一声便离去。

「你的父母在你不到五岁的时候认养了路子yan,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就跟亲兄妹一样要好。」

「路子yan的父亲因为被人陷害而入狱,最後在狱中去世,我当时就是负责看管他父亲的典狱长。」

「能够出狱并扶养儿子一直是他爸爸的愿望,但很可惜,他还没如愿就离开人世间了,是我在他去世之後将这消息告诉你父母,他们才领养了路子yan。」

「在你们小的时候,我很常来关心子yan的状况,那时候他过得很开心,你们天天玩在一块儿,哦对了,这是你们当时送给我的一张画。」他拿出手机,点开相簿中的图片,映入眼帘的是一幅se彩鲜yan的图画,画的中央是一颗大大的太yan,四周以白云点缀,是张极为简单的绘画。

「你们那个时候真的很可ai,刚学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每天都在b赛谁写的字b较漂亮,後来长大一点的时候,你们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跟太yan都有关连,所以常常腻在一起在画纸上画着不同的太yan,有一次你们两个还说以後要收集一百个太yan,让在场的人全都因为你们的童言童语而笑了。」

「但是,看你的反应,你似乎什麽都想不起来,若是依照你刚刚所说的,你因为之前的火灾而发生意外所以失忆,那子yan他」男子不敢再说下去,脸se愈发难看。

在男子离去之後,我走上楼,来到这里。

据典狱长叔叔所说的,我就算因为火灾所以失忆,没道理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路子yan是谁,甚至家中也未曾出现过这个人。

除非,他在那场意外中丧生,而爸妈担心我因此情绪不稳,所以选择隐瞒。

但是如果他没有si掉呢?

典狱长刚刚提到的一百颗太yan还有太yan的图画,与路季yan曾提及的故事极为相似,这怎麽样都太过恰巧了。

路季yan与路子yan,两个人名字如此相像,我早就该在地震发生之後追问的。

我抬起手指,缓缓往门把下的密码锁移动,我从未告诉过路季yan,其实好几次我都瞥见了他开锁时按下的密码。

我按下四个数字,不意外的,「喀哒」一声,我顺利转动了门把,进了屋子。

进屋後,我毫不犹豫的往路季yan的房间走去。

我想起第一次在这里和他一起吃晚餐的时候,那天,是我第一次进到他的房间,之後便再无进来过,虽然路季yan总说我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不需拘谨,然而,他的房间就像是个禁地一样,每当我经过,无论是有意或是无意,他都会很有技巧的找个理由,不着痕迹的将我让我远离他的房间。

当然,久而久之我也发觉他似乎对於自己的房间有着执着,不愿让其他人靠近,所以我也不再多问,当下很理所当然地以为是ygsi的问题。

然而,现在似乎并不是那麽单纯,答案清晰愈见。

我推开房门,眼前依旧是当时的乾净整洁,简单的风格一如既往,墙上依然挂着当时的风景照,但似乎又多了几张。

很快的,我注意到其中一张日出照,里头的画面我曾见过,拍摄的时候我也在一旁。

几个月前的毕业旅行,我与路季yan在海边看日出的时候。

我轻轻撕开黏在相片上的胶带,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拿下,我抚过上头的景se,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那现在有多少张照片了?」

「八十六张,今天的是第八十七张。」

「那就快完成目标了。」

「可是,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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