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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被忽视的男人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关于燕行章,我还有一件事没说。”

“什么?”曲砚下意识地朝男人看过去。

却见男人脸部鼓起,嘴角含着什么一样,下一瞬,有一个细而长的东西从他嘴里飞出,以极快的速度逼近,曲砚反应很快,偏头躲了过去。

男人则调转方向,朝着燕灼轻咬牙齿。

声东西击!他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曲砚瞳孔一缩,缠着男人喉咙的藤蔓骤然收紧,但晚了,银针已经射向燕灼的眉心。

“哈哈,骗你的……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的……”男人面色涨红,还止不住洋洋自得。

与此同时,铮的一声,是银针撞击铁门发出的声音。

男人的眼神染上不可置信,他盯着站起身的燕灼不停摇头,“不、不可能……我不会输、不……”

曲砚脸上闪过喜色,“你终于醒了。”

“嗯,我……”破锣般沙哑的嗓子让燕灼皱眉,他垂头看向地上喃喃自语的男人,“要杀了他吗?”

曲砚摇了摇头,“不,带过去给闻奚,看看他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男人对曲砚的话产生些许反应,不屑地狞笑,“想威胁我?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他的话甚至没有说完,就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燕灼弯腰检查了一下说:“是银针,射进他自己喉咙里了。”

单是银针不应该死得如此快速,曲砚问:“上面有毒?”

燕灼点头,“很有可能。”

说完这个,两人的视线相聚,燕灼的头发实在太长了,柔顺的发丝遮掩了他凌厉的下颚,让他看上去异常温顺,曲砚轻声说:“感觉好久没见过你了。”

狼和燕灼不能完全等同,他再一次认识到。

燕灼喉结滚动,上前一把抱住曲砚,赤裸的皮肤贴在曲砚毫无温度的衣服上,他声音压抑地说:“对不起。”

曲砚早就预料到了这句话,连措辞都提前想好,“爱人之间是不需要道歉的。”

爱人……

燕灼的心口因为这两个字而隐隐发烫,他扣着曲砚的腰,双手不自觉地用力,“阿砚……”

曲砚闷哼一声,来自身上的疼痛被重新唤醒。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上身就被摁了下去,衣摆被掀开,听见燕灼说:“受伤了,好多血。”

背部的伤,可能是被狼甩下去时造成的,曲砚想起身,燕灼的力气却比他大很多,他只能说:“伤口应该不大,我没有很疼……”

话音戛然而止,湿漉漉的柔软之物落在脊骨处的皮肤上,他愣了几秒,意识到是燕灼的舌头。

他在轻轻舔舐伤口,舌尖拂过,曲砚打了个哆嗦,“疼。”

吐出一个字,他攥住燕灼的小臂,又说:“痒……”

痛和痒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清晰一些。

好漂亮啊妹妹

伤口好像变得湿漉漉的了,曲砚微微弓起上身,皮肤下的骨头也跟着哆嗦,他有点恍惚,不知道正在舔舐他的到底是燕灼还是狼。

掌心的伤口因为用力发出轻微的刺痛,他只能再度叫燕灼的名字,以此来判断他是否清醒。

半晌,曲砚被拦腰抱起,衣服垂落,贴在发凉的后背处。

燕灼的嘴唇水润,红艳艳的,下巴上沾着零星血迹,耳垂也是红的,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

“嗯?”曲砚朝他疑惑地掀起眼皮。

燕灼抿了下嘴唇,“忘了……我不是狼。”

所以才会在看到伤口的一瞬间,伸出舌头舔上去。

曲砚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提醒说:“你还忘了一件事。”

这回轮到燕灼疑惑。

曲砚看着他茫然的眸子,在他赤裸的胸口摸了一下,“你什么都没穿。”

燕灼僵了僵,手臂处的肌肉绷紧,他重新把曲砚放回到铁板上,蹲下身去脱刚死掉的男人的衣服。

没办法,虽然他也很嫌弃。

动作间他身上的伤口也跟着晃动,曲砚这时候才看清,这些伤口全部呈现椭圆状,指盖般大小,边缘十分模糊,都是那些怪花用锯齿形的花蕊咬出来的。

结痂的伤口看上去有些可怖,燕灼套上衣服,将其遮掩在布料之下,背着身,将拉链一直拉到最顶端。

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后背,若在黑夜中粗粗看过去,估计会被当成女孩子,曲砚望向暗下去的天色,撑着下巴说:“夜风快起了,先回去吧。”

仓库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燕灼把每个货架都翻了一遍,除却废铁和瓦罐,他只找到一本写着化学字符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林生文三个字,曲砚扫了眼地上僵硬的尸体,猜测说:“可能是他的名字。”

燕灼把笔记本翻了两页,“字迹太凌乱,要辨认需要费些时间。”

“不着急,先带走。”曲砚说着指向滚到角落处的针管,“那个也带上。”

燕灼点头,弯腰捡起针管,接着拔掉尖锐的针头递给曲砚,“这里的生活痕迹很少,不像有人居住。”

男人肯定有别的住处,若是在附近的话,肯定能找出来。

针管内的透明液体倒映着天边绯色的晚霞,曲砚曲起手指弹了一下,神情微变,“里面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粘稠的液体中跳动,肉眼很难捕捉,要极仔细才能看得见。

“黑色的吗?”燕灼俯下身,睫毛都快碰到针管。

黑色的小点在针管里活泼地四处游荡,曲砚眯着眼睛应声:“嗯,你看,它像是有生命一样……”

针管里的东西绝对有仔细研究的必要性,曲砚把它塞进袖口,拿着笔记本趴在燕灼的背上,手指缠着燕灼的发丝说:“双城太远,越山……暂时还不能回去,我想好了,咱们去邺风研究所。”

燕灼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一大半打在他脸上,他甩了甩下巴问:“为什么去邺风?”

曲砚思忖着说:“我一直想不通,你潜进邺风,并未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那为什么在吴浪的调查中,异能者失踪的原因都指向邺风。”

“你还是认为邺风有问题?”

松开手指,发丝有点打卷,曲砚说:“要么是吴浪在撒谎,要么是邺风真的有问题,也有可能是第三种原因,有人在陷害邺风,这些假的线索都是故意暴露给我们看的。”

温热的呼吸在冷空气里清晰可见,燕灼偏过头,“你怀疑那个人在邺风?会是燕行章吗?”

“不确定,说到底以上这些都是猜测,但邺风会欢迎我们的。”曲砚指腹摩挲袖口的针管,眼中闪过势在必得,“这个东西他们一定很感兴趣。”

照旧是两下重一下轻地敲门,门内没像以往两次那样悄无声息,曲砚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打开,开门的人却在瞬间往后退了退。

是因为燕灼身上穿的衣服,曲砚反应过来说:“是我们。”

陈安乐小小地松了口气,侧身让开说:“快进来。”

圆圆跟在陈安乐身后,有些新奇地打量了两眼燕灼,又往他们身后看,疑惑地问:“狼呢?它怎么没有回来?”

陈安乐撇过头,燕灼的脸色不太自然,曲砚则笑眯眯地说:“我出来的太久,怕家里人担心,让它回去报平安了。”

这个回答显然相当有说服力,圆圆立马就信了,“那哥哥画的画可以送给圆圆吗?”

勾着曲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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