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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二楼的所有空间被打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白色,白色的墙壁、复杂的仪器以及正中间那张突兀的手术台。

曲砚看着周围的一切,一时间失去了话语。

燕灼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去理智,曲砚猜测可能是他受到了某种刺激的缘故,就是因为这里吗?这里曾经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他结合刚才宋成风说的话思索,直到被放下才回过神。

他被放在了正中间的手术台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传给皮肤,他不知为何对这张手术台很是抗拒,推了推燕灼说:“别在这里。”

燕灼却不管不顾地也爬上来,小狗似的凑到曲砚身上,张开手臂把他牢牢抱住,“曲砚……曲砚……”

他轻轻呢喃,弯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曲砚先是因为他能说话而一愣,接着又在他的笑容下失声,半晌后他才伸出手,指尖碰了碰燕灼的脸颊,“你知道我是谁?”

“曲砚,你是曲砚。”燕灼在他身上蹭了蹭,忽视他略显可怖的眼眸,看起来倒像只依赖主人的大狗。

曲砚发觉这是一个套话的好机会,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对,我是曲砚,你喜欢我吗?”

“曲砚……”燕灼脸上的欢喜一点点消失。

果然是骗人的么?曲砚的神色稍冷,“还是说你喜欢曲子稚?”

燕灼幅度很大地摇头,“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曲砚循循善诱。

“曲砚。”燕灼的手臂松了下去,“曲砚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他那么可怜,声音变小,连尾巴也不晃了。

身下是冰冷的手术台,曲砚的手也是冷的,可燕灼的怀抱很温暖。

他心神微动,突然捧住燕灼的脸,指腹捻了捻他柔软的唇,“虽然不喜欢,但我可以给你一点甜头。”

语毕,他仰头上前,嘴唇轻碰了一下燕灼的下巴。

飞鸟掠过湖水一样,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他们只是短暂地贴了一下。

可燕灼却跟被烫到了一样,动作剧烈地抖了一下,险些从手术台上跌落,一个不算吻的吻就能让他立刻开心起来,狼尾巴欢快地摇了两下,再度把曲砚扑倒,趴在曲砚胸口嘟嘟囔囔地继续讨要。

再给就不算甜头了,曲砚拒绝地仰起头,任由身上的“大型宠物”蹭来蹭去。

燕灼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宋成风可能得再多等一会了,正想着,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作。

燕灼昏睡了过去。

可他实在很重,力气又大,连昏过去也要抱着曲砚不松手。

曲砚还是得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靠盯着四周奇形怪状的仪器打发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眼皮也有些沉重时,身上的人终于动了动。

困倦瞬间消失,曲砚调整好表情,等着燕灼清醒。

“唔——”燕灼难受地捂住头,许久后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场景,是二楼,不对,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离开了,怎么会……

“你醒了?”曲砚神情很平淡,甚至伸出手,“能拉我一把吗,手臂麻了。”

燕灼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闻言把手递过去,曲砚的手很凉,他皱了下眉,“手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眼睛紧紧盯着曲砚裸露出来的脖颈。

曲砚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衫,本该规整的衬衣此刻没了两颗扣子,领口敞开,把曲砚的脖子完整地露出来,上面是一大片红色的痕迹,像吻痕更像是被嘶咬过,加之他皮肤白皙,使得这些痕迹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燕灼不敢去碰,那薄薄的一层皮肤已经出血了,他压抑着怒火问:“这是谁弄的?”

不记得了?曲砚挑眉看向他,“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燕灼听到他的话就下意识回想,却发现脑内一片空白,唯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发疼。

看他的样子不是在撒谎,曲砚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方才的一切,淡声说:“刚才你从二楼下来时,似乎失去了理智,我把宋成风支出去后,你就把我抱了上来,然后……”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弄的。”

他没提那个不像吻的吻,因为那实在无关痛痒不值一提,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那个动作。

约莫是当时的燕灼太可怜了吧。

他弄的……燕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含义,脑海里果真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和曲砚说的一模一样,所以真的是他……是他把曲砚弄成了这样。

他竟然会对曲砚做出这种事,那样的痕迹,还是在脖子上,只能是用……燕灼感觉自己的嘴唇发烫,好像要化掉了。

分明是该羞愧的,可他却像终于吃到糖果的小孩,心底不合时宜地冒出一点欢欣,他不敢看曲砚的眼睛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地底,“……对不起,别讨厌我好吗?”

“没关系。”曲砚说,燕灼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尽可能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我们先出去吧,宋成风已经等很久了。”

一句没关系就像是对燕灼的特赦令,他从手术台上跳下去,在抱起曲砚前停了一下,“之前的事也可以不生气吗?”

他在得寸进尺了。

曲砚装作不明白,“之前什么事?”

燕灼低下头,“在奶茶店的时候,你生气了吗?”

“当然没有。”曲砚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领,“我不反对你去帮助他们,也知道你很厉害,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我觉得你首先要考虑一下自己,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去帮助别人,那么莽撞不好。”

他说话时眼睛里透出关切,一点也不似作伪。

曲砚在关心他,还夸他很厉害,这个认知清晰地传进燕灼的脑子,这让他有些眩晕感,感觉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我、我知道了。”

真好骗啊。

曲砚看着他的红耳朵,弯了弯唇,其实根本不是关心,他只是嫉妒和恨而已。

凭什么那些人能轻易获得帮助,而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清晰地感受双腿渐渐知觉的痛苦滋味。

他生了嫉妒的情绪,又恨生出这种情绪的自己。

可是他绝不会承认。

突发

酸麻的手臂恢复知觉,曲砚窝在燕灼怀里,终于在几分钟后回到了轮椅上。

宋成风的车不在原来的位置,估计是觉得这个地方太显眼,他们是在另一个方向找到他的。

上车时宋成风刚醒,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车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曲砚脸上刚露出嫌弃,便听见宋成风打了个哈欠说:“谁让你们回来的这么晚,我倒是能忍,小东西可不行。”

他说着,眼神在曲砚的脖子上停留一瞬,随即颇为暧昧地笑了笑,“你们这……玩挺大啊。”

怪不得让他出去。

曲砚掀了掀眼皮,没有否认,只是眸光沉了沉。

宋成风和他对视,噤了声。

燕灼打开副驾驶的门,没跟着上来,环视了一周道:“我回去找个东西。”

他说完,又转身往别墅走去。

车内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曲砚忍了忍,最后还是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

“我说,你这牺牲的是不是有点大啊。”宋成风打了个响指,往曲砚脖颈处指了指,“他平时看着挺听你话的,怎么弄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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