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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养狼为患

作者:brokkoli

简介:

心机美人和他的忠犬

——

大雨夜,曲砚家里闯入一个不速之客——一只浑身是伤的饿狼,明明是很危险的生物,却意外的听话。

紧接着末世降临,黑雪覆盖之下,丧尸横行,这只狼变成了一个人。

变成人的狼也很凶狠,可以徒手撕碎丧尸,面对曲砚时却会小心地藏好犬齿,然后奉上柔软的脖颈。

起初,曲砚想,这是可利用的趁手工具。

后来,这只狼胆大妄为,在一个雨夜闯进他的家,吐出的呼吸也灼热烫人,他说:

“好冷啊,阿砚,为什么要丢掉我?”

驯狼者化作羔羊,那时候曲砚才明白,养狼为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注:

攻是人/因为某种原因暂时变成了狼

受双腿残疾 坐轮椅 不会变好

前期单箭头后期双箭头

年下、痴汉小狼、恶劣美人

雨夜饿狼

闪电从乌云中夺出一条路,刹那间将天空划破,轰隆隆的雷声震得人耳朵发痒,又是一年最多雨的季节。

屋内电路接触不稳,刺眼的白炽灯一闪一闪,曲砚半张脸隐在黑暗里,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紧皱的眉毛。

客厅空荡的地板上,碎玻璃凌乱的散落,在时隐时现的灯光下,隐隐反射出几分危险的线条。

除却雨声,曲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另一种生物的低吼。

是一只狼——几分钟前,撞破玻璃,窜进屋内的一只狼。

安保严格的富人区竟然潜入了一只狼,听起来有些荒诞,但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呼——”

外头风雨大作,细密的雨丝被风裹挟,顺着碎裂的窗子闯进来,咸腥的气味不留情面地蔓延开。

那只狼待在角落,两只眼睛盯着曲砚所在的方向,在黑暗里发出绿色的光。

曲砚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屏住呼吸,心中的兴奋短暂地战胜了害怕,脑海里甚至浮现出自己被狼啃食的画面,中枢神经过于亢奋地颤栗,以至于呼吸声渐渐急促。

被带着湿气的冷风吹了片刻,指尖都是冷的,曲砚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唇,短暂地感受了一下温暖,下一刻,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温热的血在口腔漾开,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这一次没再熄灭,指尖的血涌出来,曲砚清晰地看见那头狼的鼻尖抽动了一下。

它闻到了。

然后它抬起头,黄褐色的眼睛觑着曲砚,亮出两颗犬齿。

曲砚轻轻勾起嘴角,他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眼尾微扬,睫毛细密纤长,笑起来时带着钩子,像志怪小说中夺人心魄的妖。

可惜对方是头狼,对此有完全的抵抗力。

指尖聚集的血液吧嗒一声落到地板上,曲砚朝它伸出手,“想尝尝吗?”压低的声音像是在诱哄。

疯子,无数人这样评价过他,此时此刻,曲砚自己也承认这一点。

那头狼站起身,镰刀型的尾巴低垂,带着一点雪白的尾巴尖扫在地板上,它有着一身银亮的皮毛,虽然身形瘦削,也能看出曾经的威风。

是一头饿狼,现在正在被空气中的血味刺激着,很可能下一秒就兽性大发,猛地扑上来。

而曲砚,双腿残废不良于行,此刻正坐在轮椅上,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此时此刻,没有人没有狼,灯光下的,只是两只兽,在无声地对峙。

率先错开目光的竟是狼,狼爪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近乎于无,它一步一步地向曲砚靠近,如果忽略它始终露在外头的利齿,看起来更像一条温顺的狗。

曲砚忽地有些后悔,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是觉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实在太过难看,而且被咬死的话,应该是很疼的,他不喜欢疼。

如果自己真的被狼咬死,那些人会说什么呢?大概会拍手叫绝,觉得大快人心,谈到他时说一句:那个畜牲啊,也被畜牲咬死了。

这可不行,这么死掉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只狼已经越靠越近了,曲砚摩挲着指尖,思考掐死这只狼需要多大的力气。

指尖血液已经半凝固,却突然感受到了一点温暖的湿意,曲砚瞳孔下意识地放大,在他的目光中,狼垂下头,探出一截血红色的舌尖,一点点地,卷走了他指尖的血液,而在这个过程中,它小心地收着牙尖,竟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啧。”曲砚卷着舌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狼抬头看他,眼睛雾蒙蒙的,像是盖着一层水波。

指尖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伤口,曲砚看了几眼,忽地笑出声,这笑不带半分算计,只是纯粹的、觉得有趣的笑。

狼歪了歪头,眼睛仍旧盯着他。

曲砚抬手拍了下它毛茸茸的头顶,声音也带着笑意:“不知好歹。”

黄褐色的瞳孔瞪圆了,尾巴扫了两圈,狼小声地叫了一声,不清楚曲砚这个动作的意思。

它身上带着伤,耳朵尖上细长的豁痕已经结痂,离得近了曲砚才看清,它断了一颗犬齿,嘴角处也有划伤,还带着些许血迹,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只不过在毛发的遮掩下不太明显。

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曲砚若有所思,慢悠悠地收回打量的目光,手摇着轮椅向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的狼也紧跟着上前。

“不许动。”曲砚呵斥它。

“呜~”

狼的耳朵动了动,红舌头在嘴角若隐若现,倒是听话的没有上前,只是颇为委屈地叫了一声。

轮椅压在走廊花纹繁复的地毯上,曲砚推着轮椅慢吞吞地往卧室走。

狼在原地焦躁地转了两圈,却最终没有再往前,只用那双黄褐色的眼睛注视曲砚离开。

锋利的爪尖拍打在釉面地板上,间或传来一声磨耳的粗粝声音,曲砚在进卧室前看了它一眼。

狼静止在原地,最终老实了,安安静静的趴在墙旁边。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曲砚举起手,轻轻捻了捻指尖,触碰到伤口时有些轻微的疼痛。

狼的舌头很温暖,带着潮湿的热气,卷起手指时有一丝痒意。

很奇怪,但曲砚并不反感。

雨丝愈发细密,淅淅沥沥地顺着风扑在窗户上,似一方纱幕,将天地都笼罩了个透。

曲砚用手撑着轮椅,动作缓慢却熟稔地挪到床上,被褥柔软却不带任何温度,他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瞬间变成了一个臃肿的茧。

一整天没得到进食的身体叫嚣着发出抗议,他现在太累了,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更分不出精力应付那只狼。

但他今晚的心情很好,如果一会醒来的时候,狼还在的话,可以为它处理下伤口,曲砚想,而后渐渐沉入了梦乡。

床头灯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它知道自己的主人无法在黑暗中入睡。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狼灵敏地抖了抖耳朵,察觉到房间内的人已经熟睡,暗幽幽的眸子动了动,竟闪过几分迟疑。

一只前爪慢慢地向前抬高,小心地落在前方,做完这个动作,狼抬头看了看卧室的房门,耳朵里,那人沉稳的呼吸没变,狼欢快地甩了甩舌头,接下来的几步走得快了许多。

太过疲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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