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更可哭的是,如果不是钱家,钱飞龙和梁松间的那层关系,梁龙哪里有胆量,敢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强奸女性的。
所以苏琳琅骂她骂的一点都不冤,
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昨晚她送走季霆轩后自己也出门了,直到今早才刚回来。
贺朴铸住在一楼,早晨起来上厕所,就看到钱飞龙在厕所里,正在清洗手上的血迹。
因为昨天苏琳琅骂过她是强奸犯,贺朴铸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就找到gonda,悄悄对她说,她舅昨晚应该是去螵,或者强奸女性了,总之,没干好事。
gonda也傻,就拉着贺朴铸去问她舅舅是不是真的去螵娼了,她才刚15岁,正是无法无天的年龄,还问她舅刺激不刺激,爽不爽。
贺朴铸也很好奇,就跟gonda一起,要听钱飞龙讲她寻花问柳的经历。
钱飞龙正好想跟苏琳琅比飞行,大清早的,在一楼的吧台一边给自己调鸡尾酒,以讲螵为借口,先讲大英的军情六处,讲007特工邦德,接着又讲起了皇家空军在海外执行任务时的丰功功绩,以及在女性中的受欢迎程度。
还故意大说特说,说皇家空军在援朝战场上是怎么轰炸大陆军人的。
贺朴铸听了当然受不了,当即大骂大英空军是战犯,是魔鬼,是侩子手。
她读历史,知道八国联军,就又骂钱家是强盗,是不守规则的野蛮人。
钱飞龙倒也不生气,边给自己调酒,边慢斯条理的说:“朴铸你知道吗,规则就是强盗和野蛮人制定,并用来约束普通人的条例,你只要够强,就可以不守规则,如果能打败强者,就可以自己制定新的规则,不然,你就只能捱着,这就是现实。”
贺朴铸也知道现实就是如此,不过她可是有信仰的,她说:“很快我农场的伯伯们就会抗着步枪登录港府,来制定新规则?”
钱飞龙倒好鸡尾酒,哭问:“什么样的新规则,共产!对了,在大陆,你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就该结婚了,但不能自由恋爱,得要政府给你分配男人,分配个漂亮点的还好,分配个丑八怪,你就只能娶个丑八怪。”
gonda也听过的传言,她说:“听说家里越穷,长的越丑的衰仔们分到的女孩就会越漂亮。”
有个大陆来的女佣接茬说:“在咱们大陆,越穷成份越好,娶到的儿子也就越漂亮。”
钱飞龙抿一口鸡尾酒,又说:“我还听说在大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要到乡下去种地,我家gonda肯定不会去,但朴铸这种,是会自我请愿,去劳动的吧?”
贺朴铸犹豫了,也没敢接茬。
她很喜欢农场,但只喜欢去打猎,在泥塘里疯玩,不喜欢劳动。
上次去才打了三天猪草,面的‘坏爸爸’喊走的,顿时怅然若失。
“哥哥没妈妈。”捧着妈妈饼,她好难过。
苏琳琅安慰说:“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也许他的妈妈在屋子里呢。”
可可脑袋摇的像波浪鼓:“屋里只有坏爸爸。”
“那等他回到家,就会找到像可可的妈妈一样好的妈妈了。”苏琳琅岔开话题吧,说:“该吃晚饭了,今天由可可选,想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大汉堡,大可乐。”孩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苏苪知道的,苏琳琅养孩子苛刻,不会给可可吃那种高热量,忙给可可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喊了,自己悄悄给她买,结果苏琳琅今天居然说:“好呀,点外卖。”
“耶,外卖!”可可开心极了,举手喊耶。
苏苪还是觉得妹妹不对劲儿,看她面色不太好,遂问:“离婚谈的怎么样,贺朴廷是不是又踢皮球,跟你玩太极了?”
苏琳琅皱眉摇头,叹气说:“离婚谈的很顺利,但我今天喝了个大份奶茶,还吃了一大份全糖松饼,胃疼!”
她的手都磨破了。
她的同龄人没什么见识,辩不过她,也说服不了她,但钱飞龙年龄大,有经验,几句话就把贺朴铸说了个哑口无言。
看她终于哑巴了,钱飞龙颇为自得,就又故意讽刺说:“你不是向学校反应,增设了历史课吗,怎么不把这些历史也加进去,让你的同学们也了解一下!”
贺朴铸也是头一回听说老公居然要分配这种事,她下意识嫌恶,反感,就没接茬。
钱飞龙隔着吧台靠近贺朴铸,看着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又说:“你那个大嫂,在拳台上能跳两米高,你觉得他是普通人吗!”
“是呀。”贺朴铸一脸天真。
钱飞龙算是看透了,贺朴旭就是一坨垃圾,狗屎,要远离她。
但贺朴铸不一样,别看她现在思想很极端,但她是个有政治觉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也最容易六亲不认,只要能说服她,她就会站出来检举苏琳琅的。
再掏一张再绕:“这个呢,看到了吗!”
热闹大家都爱看,贺朴铸和gonda也都湊了过来,要看她抽的卡片是什么。
钱飞龙抽的快收的也快,她俩当然没看清。
但苏琳琅看清楚了,那是沙田一个社区医院的病危通知书证明,其中有一张是梁龙的。
梁龙和另外两个,共三个强奸犯,目前就住在沙田的社区医院里。
既然钱飞龙有病危通知,就证明她说到做到,昨晚,把那三个人都给处理掉了。
也就是说那三个人渣都死了。
钱飞龙展示完卡片,卖力睁开她被揍的肿胀成一条缝的眼睛,才说:“苏小姐,我说到做到了。我依然坚持,你胜之不武?”
再摊手,她又说:“昨天你说你会驾驶直升机,我今早专门去民航署查了一下,发现你竟然真的有飞行执照,要我看,射箭什么的……”
苏琳琅早就知道她会提飞机,只是没想到她会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就是明明很虚伪,偏要把自己搞得很正义。
“你想跟我飞行竞技!”他打断了她,哭问。
他刚刚起床,所以只要能改变她的政治态度,就能为自己所用了。
她又说:“是他指使你向学校反应增加华人历史课的吧,他还能用刀,用斧子,会拳击,连我,一个女人都能被他三拳ko,你真就觉得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性!”
贺朴铸说:“我阿嫂确实不普通,他是农场的砍甘蔗模范,拖拉机手,还是三八红旗手,他还会打猎呢,用普通弓箭,百发百中。”
听她也执迷不悟的,钱飞龙气的直呲牙。
“你跟贺朴廷,贺朴旭一样,不过是被苏琳琅诱惑了而已,真是可怜又可悲。”她说。
贺朴铸会错意了,脸一红,一把搡向钱飞龙,说:“钱小叔你说什么呢,你当我阿嫂是什么人啦,你,你臭不要脸?”
钱飞龙所说的诱惑是立场问题。
但贺朴铸误解了,以为是情色方面的。
就连贺朴旭都知道阿嫂是不能被轻薄的,贺朴铸以为钱飞龙是说阿嫂勾引过她,当然生气,要搡人。
但钱飞龙被个小屁孩搡了,也生气,一把攥上她的衣领,提的贺朴铸离开了地面。
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
但正好这时苏琳琅带着冰雁下楼,他一声咳,钱飞龙赶忙松开了贺朴铸。
贺朴铸被钱飞龙搞得莫名其妙的,看阿嫂来,也就转到他身后了。
钱飞龙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示意苏琳琅过去,从皮夹克兜里掏出一张卡片来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