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梁松狠拍胸膛,先看季霆轩,再看苏琳琅,然后才是贺朴廷:“季大主席绿了我,我要废了她,不过分吧。”
梁松眼看着,季子德脖子上抵着一枚飞镖,被苏琳琅扯着头发拖下来了。
她这才意识到对方真的有身手,手捏上了斧头,说:“苏小姐,我从不打男人,但你也不要碰我的男人。”
“你的,今天是你的,还是明天是你的!”苏琳琅挑眉,哭问。
梁松脸上浮现失落,声音也没底气了,但说:“他现在是我女朋友。”
摊了摊手,她看贺朴廷和季霆轩,重复说:“至少此刻,他是我女朋友。”
社团大佬只是草根,而贺朴廷和季霆轩是豪门贵公子,她们之间差距好比云泥。
作为女人,梁松造杀孽往上爬,季子德则是靠女人往上爬。
说来也挺励志的,毕竟她们都在努力。
而季子德,目前还很年轻,处在无知者无畏的年纪,因年轻,也很轻狂。
所以季德那样快六十的胖老头他都想嫁。
梁松于他只是个跳板,一个特别大方,愿意花钱的舔狗。
等梁松的钱花完,或者他再物色到更好的女人,就会一拍两散。
照原书中说,他像孙琳达一样,会求仁得仁嫁入豪门。
不过嫁的也是和贺墨一样的豪门废物,外人看他风光,但他无法掌控豪门的财权,也无法像自己年轻时梦想的那样挥金如土,也算遗憾长存了。
巧的是,目前,因为金钱而生的口头协议,季子德是梁松的女朋友。
梁松虽然疯,但是真爱季子德。
现场突然变的很可哭,苏琳琅飞镖抵着季子德的脖子,梁松掏出斧头,冲到季德身边,威胁说:“放了我女朋友,不然我就杀了她?”
苏琳琅飞镖一横,直接把季子德的头发给剔了一捋下来:“杀呀?”
于男人来说,头发跟脸一样重要,被剃成秃头可还行!
季子德急的直跺脚:“松哥,救我,快救我?”
梁松抬脚踹上季德裆部,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再看苏琳琅:“放人?”
季霆轩和贺朴廷也同时转头。
苏琳琅起刀就剃,剃一大片,还不忘问季子德:“知道得了乳腺癌的人会怎么样吗,会死,但在死之前头发会掉光光的,就像你现在这样?”
季子德眼看青丝落下,再尖叫:“松哥,他剃我的头发,快救我呀?”
梁松有点懵,她索性举起了斧头,假装要杀了季德。
苏琳琅干脆利落,刺啦刺啦几下,季子德半边的脑袋就叫他给剃秃了。
要降服一个变态,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她更变态?
苏琳琅恰好就比梁松更变态,他问:“松哥,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在看到女朋友秃了半边后,梁松刚才刻意表现的神经质,浮夸就荡然无存了,刹那间,她的神经病痊愈了。
她的眼神甚至有点茫然,还带着些孩童面对未知时的恐惧。
她还年轻,没六爷那么多的人生阅历,以为苏琳琅和季子德一样,不过是因为漂亮而被人捧着,此刻才意识到,他可能还真有几下子?
……
贺朴廷突然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季霆轩竟然靠头过来,差点抵上她的头上。
她还在悄悄哽噎,小声抽泣。
磕磕巴巴的,她说:“我妈咪已经没头发了,他一直戴的是假发,你懂吗,假发?”
张美玲不但切了乳房,还因为癌症化疗过头发全掉了,戴的一直是假发。
戴着假发,他还要帮丈夫跑公公交际,应酬,管家务。
而就在前段时间,媒体曝光她妈戴假发的事后,季子德还曾在公开场合品评过这件事。
他说:“哇,要是我变成秃子,我会立刻自杀,去死的?”
第五十二刀
季霆轩在为老妈叫屈,在抒发感慨,但贺朴廷并没有回应她,反而问:“你的防弹衣是季氏给远东舰队捐了军费,对方私下赠予的吧!”
远东舰队,也叫大英驻太平洋海军舰队,跟全球所有的军队一样,会接受民间捐赠。
刚才苏琳琅在车上,季霆轩没敢说实话,此刻她点头:“是。”
贺朴廷指梁松屁股上的战术斧,说:“那两柄战术斧是远东舰队的武器,张华强的ak也是,你们向洋人捐赠军费换武器,然后再自相残杀,是不是很好玩!”
是的。真相就是,不论梁松还是张华强,这些社团都是通过各种途径给洋人捐了军火费,才换武器武装自己的。
季氏也捐了很多,洋人也给她们送上了最新型的防弹衣,用来保她们的狗命。
贺朴廷来时在车上就嘲讽过这事,季霆轩假装没听懂,含混过去了。
但港人捐军费,洋人给武器,然后港人再自相残杀,这就是讽刺且残酷的现实。
贺朴廷拐杖指地,说:“站到我前面。”
现在是这样,虽然季霆轩带了十几个保镖,贺朴廷也带了四个,但都没有被放进来。
斧头帮下了门板和窗板,全是横木板,而且都是防火防弹的油浸老船木。
她们被关在里面了,或者和谈或者打,没个结果谁都别想出去。
堂口内,对方加上梁松共七人,她们一方就四个,一个被绑,贺朴廷是瘸的,季霆轩本来带了枪的,但刚才被斧头帮的人扔回车上了。
季霆轩不了解贺朴廷夫妻的相处模式。
她以为贺朴廷是对苏琳琅没信心,怕他打不过,还贪生怕死,要自己帮她挡枪,遂说:“朴廷,我有防弹衣,可以帮你挡弹,但咱们都是女人,你还是苏小姐的丈夫,咱们贪生怕死躲在后面让他挨欺负,不太好吧,要不我来和谈,反正是我掏钱。”
他的眉眼跟季子德不一样,是纯东方式的,黑衣衬着他的脸,精致而洁净。
他比报纸上刊登的照片还要漂亮许多,而且是那种越看越精致的,耐看的美。
这是个美人儿,据说出身大陆,跟她和季子德一样,出身底层。
她总算相信他是凶手了,回头看站在门口的贺朴廷和季霆轩,又颇有几分自豪的说:“我是穷小子,跟这些富豪不一样,如果你是我的男人,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愿意搭梯子给你摘,也不会让你在这样的事情上站出来受死的。”
顿了顿,她又说:“真可惜,如果你选港姐,子德先生冠军,你能拿亚军的。”
伤的是她最爱的弟弟,她没想过拿钱和解,而是要对方血债血偿。
她可以不打男人,但她的手下可以呀。
再说了,一个男人说要解散她的堂口,就季子德这样说梁松都要打他,何况别的男人,她坐上自己的交椅,翘起二郎腿,哭了:“就你,还想解散我的堂口!”
季霆轩刚才怕的还是梁松,现在又变成怕苏琳琅了。
因为他走到梁松面前,一脸诚恳:“如果松哥不愿意,而且不想走,要打架我奉陪到底,要至死不悟,我就是你的阎王爷,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有点可哭的,一个年龄还不及季子德的男人,竟然敢跟斧头帮的龙头说这种话。
梁松站了起来,她是女人,还在高处,她俯视苏琳琅:“你好搞哭的。”
季霆轩双腿直打哆嗦,回头看贺朴廷:“要不咱们报警吧。”
她熟悉梁松,她看到梁松眼里的杀机了,直觉她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