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在十年前的大陆,h卫兵们打老教授,用皮带抽是标配。
阿泰不知道苏琳琅干嘛说这个,想早点开打,就说:“好吧,我不用皮带抽你,我只抽你几耳光就行了,快点开始吧。”
结果她话音才落,苏琳琅猛然上前,伸手,啪啪就给了她两巴掌。
啪的两声,耳光清脆响亮。然后他问:“你想就这样抽我!”
这是比武场上,他没喊开始,就先给了对手两耳光!
他这确定不是想激怒对方,要逼对方大开杀戒。
同一时间,龙虎堂的人全在掏家伙了,贺家的保镖们也齐齐拔枪。
阿泰还从来没被男人搧过耳光,她被激怒了,伸手就来扯苏琳琅的头发:“你他妈的,臭娘们,敢打老子,看老子不一个大耳刮子抽死你?”
又怒吼:“哪里来的臭娘们,有生死状的,老子今天要抽死他,谁拦我杀了谁?”
人的头骨,是自然界所有生物中最坚硬的。
而人头上唯一的弱点就在两边太阳穴,那是三块头骨的交界,遍布各种神经,用脚跟重击太阳穴,足以叫一个壮汉晕头转向?
阿泰脑子嗡嗡作响,也恼羞成怒了,伸手就扯上了苏琳琅的腿,一把狠拽?
翁家明知道怎么配合,她早就出手了,不是往回拉,而是把苏琳琅狠狠推了出去。
阿泰想扯他的腿,翁家明给,但同时,她还给了苏琳琅一份男性的臂力,将他托举了起来。
苏琳琅顺势骑上阿泰的头,胳膊肘就朝着她的天灵盖重重击了下去。
贺朴廷手里攥着茶杯,捏的咯咯作响,贺朴铸大张着嘴巴在薅自己的头发。
六爷手里的茶碗歪了,水滴溜溜的在往裤子上流。
而在今天的龙虎堂,苏琳琅是长发,扎的还是丸子头,要被捉到,头发都得被薅完的。
对方怒了,提拳就要暴揍他,他当然要逃跑,而他这一跑,就连老谋深算的六爷都觉得荒唐。
她是邀请贺朴廷来赌擂台,争地盘的,赌金是十几个亿的巨款。
贺朴廷这大陆来的小公公到底要干嘛,搧打手的脸,然后跑,难道他以为大家是在玩过家家,还是说他觉得这样惹事,贺家的保镖也能摆平!
苏琳琅打完人,转身跑向了保镖们,阿泰也以为他是打不过要躲,要让保镖们替自己出手,哭着追了上去。
弯腰喘气片刻,他稳稳的站了起来。
这时阿泰晕晕乎乎,踉踉跄跄的,他伸手一扯,将她腰上的皮带给扯掉了。
是的,他又一回不按常理出牌,一把扯掉了对手的皮带。
一个自认为自己能一巴掌搧死男人的打手不但被男人完虐,裤子还啪嚓一声,落到地上了。
怎么办,提着裤子打,还是脱了裤子再打!
六爷以为这一仗已打完了,她的手下们也是这样想的,一帮人脸簌簌的,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苏琳琅这一架还没打完呢。
反手拿皮带扣上阿泰两只手,狠手抽紧,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拉。
阿泰裤子都掉了,战斗力也就只剩下嘴了:“臭娘们?”
苏琳琅再拉,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退:“臭男人?”
贺平安想帮忙的,苏琳琅吼:“让开?”
扎着丸子头的男人嘴角还是肉肉的,但他的眼神里透着无比的狠辣和坚毅,他一声闷吼,将皮带搭上沙袋的架子,整个人跳起来一拽,阿泰就被吊起来了。
把皮带头交给贺平安,苏琳琅轻嘘口气,转到阿泰面前:“原来你就是这样打人的,打过多少老教授,老革命,自己还记得吗!”
她有一米八几的身高,苏琳琅只有165,是有身高差的。
现场看着很可哭,穿百褶裙的女孩在仓惶逃窜,一个身高体健的大汉在疯狂的追逐。
但苏琳琅跑向保镖后并没有躲起来,反而,他高高跃起,双手撑上翁家明的肩膀再在空中一个旋转,两条腿在空中迅速分开又陡然合并。
阿泰正好追过来,眼看他两条腿从空中飞来,想要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是挨完了才发现,一边一敲,苏琳琅用的是脚后跟,敲的是她的太阳穴,咚咚两声闷响,阿泰的脑袋里已是嗡的一声。
还有一个人,也在关注战局。
突然有个手下冲了过来:“六爷,不好,贺朴旭跑了。”
陆六爷拧眉头:“一帮蠢货,你们怎么看的人,她跑了,你们去给我拍片子!”
贺朴旭,从小六爷都以为是亲儿子,结果是个孽障,让她拍av当然是恐吓,六爷不拍那脏玩艺儿,但必须让她留下来拍风月片,补回影视公司的损失。
她回头看窗外,这时贺朴廷一行人还在街上。
廖喜明说:“贺朴旭很有可能去找贺朴廷,怎么办,难道我们现在就开打!”
贺朴旭很有可能会去找贺朴廷,人家是兄弟,去要人肯定要不来的。
想要,就得提前开打了。
“哇,好香。”贺朴铸说着,咬了一大口。
李珍一个个的拍了把女孩子们,然后一帮姑娘站成一拍,给苏琳琅鞠了个躬。
贺朴铸才咬了只鱼蛋,心说怕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要鞠躬!
然后就听包香香说:“谢谢苏小姐撕掉我们的高利贷账单。”
另有个姑娘说:“六爷的手下这几天在追着我们重写账单,而且她把整个南区的保护费提了一倍,但我们还是特别感谢苏小姐的。”
其实只要社团在,势力在,哪怕高利贷账单撕了,账是赖不掉的。
六爷会逼大家重打账单,现在才知道他们是被迫的。
原来的她以为港府和平而稳定,虽然有绑匪,但是从大陆来的,破坏港府的不安定的也全是大陆人,现在才知道,整个港府的普通老百姓都活在社团的控制之下,人人不但要给政府交税,还要给社团交保护费。
她十几岁了,当然也懂,这种乱象归根结底,在于政府的不作为。
而跟港相比,大陆政府在治安方面似乎是要好那么一丢丢。
想起曾经她骂阿嫂,骂大陆的那些话,她就很不意思。
苏琳琅穿过一条街,走着走着还跑了起来,贺朴铸也跟着跑了起来,边追边喊:“阿嫂你要去哪儿啊,你等等我。”
蓦的,苏琳琅停了下来,回头问贺朴铸:“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看我们家的近代史吗,你觉得清朝怎么样!”
狭窄而拥挤的街道上,两边都是摊贩,人来人往的,贺朴铸说:“还用说,软弱,无能,只会割地赔款,港府就是大清割让给大英做殖民地的。”
她正在看近代史,最讨厌的就是大清王朝了。
而不论她爷爷还是她爸,是商人,得用时间去赚钱,平常是很忙的,腾出来的空闲时间,能教育一个孩子就是她们的极限了,想赚钱就必须牺牲闲暇时间,所以她们对小的几个孩子,除了不准螵不准财不准抽,不会去刻意教育。
也就使的贺朴铸这种小家伙屁股歪的厉害,偏偏家里有钱,就得瑟的厉害。
但其实想要教育这种孩子,扭她们的三观,也很简单的。
而就在刚才,他看到对方在大街上晃悠,直觉,她又懵了。
不过水仔认识贺朴铸,跟踪过她嘛,她说:“嘿,你好,贺朴铸。”
打擂台得要公平对打,对方不拿武器,苏琳琅当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