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4 强迫()
消化不了这口冻肉,但碍于身份,不敢打虞尧之,又不敢不反抗,撕扯挣扎得满头是汗。
幸好灵光一闪,他一把甩开虞尧之,不顾形象地狂奔到卧室门口,这下也不管打扰不打扰了,老母鸡似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一长串,边开门边喊叫:“虞尧之疯了,他又疯了———”
他要强奸我。
但是一打开卧室门,王昙就惊呆了。
而虞尧之不紧不慢地缀在后头,轻笑,“都说了王绰要死在我手上。你怎么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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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有用吗?
没有。
因为虞尧之已经变成了疯子,谁会信疯子说的话呢?所以就算他不是疯子,也会被王绰打成疯子。
被王绰强行困在家里的这段时间,虞尧之的手机并没有断网,等待良久后,他趁对方不注意,试探性地报过警,控诉王绰非法监禁。
警察很负责,认真记录后很快出警。
结果一碰面,他们便发觉事有蹊跷。
受害人虞尧之虽然蓬头垢面,但细皮嫩肉白净得很,看着不仅没受过虐待,估计连重活都没干过。
那一双眼睛漂亮是漂亮,但里头直冒凶光,等见了警察,煞气才消减了三分,没那么吓人了。虞尧之想走,所以又急又抖,惶恐地要求对方把他带离王家。
而加害者王绰虽然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模样凄惨,但仍然控制住了情绪,很有礼貌地接受了问询。
听完警察的来意,王绰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表示绝无此事。
众所周知,他和虞尧之是一对同性恋人,前几年一直很恩爱,只是后面天降横祸,虞尧之突然得了病,性情大变胡言乱语不说,还有了严重的暴力倾向。
是他不顾家人反对,苦苦忍耐,一直坚持,又加上不忍把恋人关进医院受折磨,才把虞尧之安排在家中看管治疗。
自然的,他也从未恶意限制过对方的人身自由,只是怕虞尧之出去后会危害社会,所以才不得不这样做。
而对于虞尧之报假警、浪费警力一事,王绰表现出了十分的内疚,承诺之后会严加管束虞尧之,不再给人民警察添麻烦。
像是生怕证明力度不够,他还出示了若干资料。警察接过来一看,白纸上头盖着公章红印,确实是做不得假。
这样吗?
再一细查,又发现虞尧之因为殴打王绰进过局子,留过案底,后面精神病复发,还不死心地再来一次,下了毒手,将王绰打进医院不说,自己也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这更证实了王绰所言非虚。
所以等了解完情况,所有警察都同情地看着王绰。
一个有钱人,抛弃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顾自身安危,对患病的同性恋人不离不弃、悉心照料。
多么痴情,多么难得!
简直可歌可泣!
古语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提当事人还是精神病,简直是一团乱麻说不清。就算退一万步讲,若真把无亲无故、无朋无友的疯子虞尧之放出去,出事了又该谁来负责?
于是这案子彻底成为一滩臭气熏天的狗屎,再没人想沾边。
警察公事公办地做完笔录,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过是“生活西化的同性恋人产生的家庭纠纷”罢了。
那王绰最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断定大局已定,自己做的准备果然全派上了用场。
从今天开始,虞尧之就算再报一万遍警也没用了。他是个逃不出去的小疯子,只能被自己握在手里。
他心里欢喜,这愉悦又反映到面孔上,最后笑容满面、客客气气地将警察送了出去。
转身回门一瞧,逃跑失败的虞尧之虚弱地躺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和王绰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怪可爱的。
王绰笑着问:“老婆怎么想到要报警的。”
而虞尧之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并不言语,只冷冷地看着他。
王绰叹息道:“报警没用的,别的也没用,都没用。”
是专门留了漏洞,要让虞尧之绝望的。
但王绰没想到,这绝望不仅没让虞尧之断了逃跑的念想,还把人逼的彻底发了疯。
破釜沉舟、不破不立、人不疯魔不成活。
虞尧之决心闹出点儿大事,让王家人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最后不得不放他走。
他也确实做到了。
趁着王绰住院,王昙和徐映月里应外合,送瘟神一样把这个疯子送走了。
“陈调,我发现了,长得帅是真牛逼!你看你一个新人,才来没多久,进店奖就拿满了!我这边还遥遥无期呢!”
肩膀被同事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正在怔怔愣神的虞尧之被拍清醒了,他反应快,立刻笑着回应:“还不是你们照顾我,否则我什么都不懂,最多拿个保底。”
“不行不行,今天你非得请客不行!”刘韬动作轻佻地捏着虞尧之的肩膀,环顾四周大声道:“也让公司的人都沾沾你的喜气。”
虞尧之的眼睛闪了闪,最后还是点点头应了,笑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麻烦刘哥你来选地方好么?我人生地不熟,就只负责付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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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尧之现在叫陈调,假名,之前的学历不能用,也就干不了什么好工作,只能去对员工身份要求不高的装修公司做销售经理。
但他声音好听,说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三言两语就能忽悠来一个客户。等客人进店,又靠着好样貌赢得对方信赖。所以签单成功率极高,工资也非常不错,干了短短三个月,每个月的薪水都过了万,自然惹的旁人眼热:
他妈的,老员工一个月才四千五,你一个小白脸凭什么拿高工资。
刘韬便是红眼病患者之一。他平日就爱难为虞尧之,这次为了坑害对方,还专门选了当地最贵的饭店,争取把人吃空。
生怕冤大头清醒后反悔、撂挑子不干,又一口一个“陈帅哥”,想用廉价夸赞将虞尧之捧得高高的,拉不下脸拒绝请客。
虞尧之看出他的小心思,脸上笑呵呵地答应了,心里却觉得很厌烦。
忍了又忍,退了又退,还是被欺压。
他连王绰的气都不想受,更何况是旁人?这刘韬人品堪忧不说,长的还四分五裂,两眼间距都够修高架桥了,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让自己请吃饭?
倒不是为了钱生气,他虞尧之现在不缺钱——
因为想堵住活胎神的嘴,能自己配合一点,滚得越远越好,徐映月虽然极厌恶这位男儿媳,却并没有在钱财上难为对方。
她看着死狗一样的大儿子,没什么鸟用的小儿子,终于捏着鼻子认了栽,在双方达成共识后,还积极地帮着虞尧之净钱。先通过国外的不记名账户分流,再进行多线汇总让王绰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问就是虞尧之已经自行出国了,至于哪个国家,兵荒马乱没注意,谁知道呢?等时间久了,感情淡去,王绰总会死心的。
所以在离开王家时,虞尧之已经变成了个小小的、小小的富翁,身上揣了不多不少几百万。
只要他不乱玩乱花,这钱足够正常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而由于没有生存压力,找工作的目的也从挣钱改为使自己能更好地融入社会,体验正常的、没有王绰的生活。
前一两个月还是新奇有趣的,周围水秀山清环境好,人也不错,从父母新坟返转后的郁气寂寥也舒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