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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了。」沈烟故意不在意的说。

「我哪有说不喜欢,已经是我的了。」萧骋把戒指接过。

「不过送戒指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你要嫁给我啊,还给我买戒指。」萧骋看着那枚戒指,很漂亮,漂亮的,他没资格拥有。

「好啊,嫁给你啊!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沈烟也笑着说。

「那我以後没娶你怎麽办啊?」萧骋垂着眼看着那枚戒指问。

「我会巴着你的,你都收了我这麽贵的戒指了,不许逃跑。」

「萧骋。」

「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麽了,但如果你真的想分手了,我会放你走的。」

「你不用担心我不放你走。」

「虽然我不希望你离开,但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就告诉我。」

「我想要的是ai情,不是同情。」沈烟把最近想跟他说的全都说了。

那瞬间,萧骋想全盘托出,他母亲病得很严重,要去国外治疗,他必须去,不知道会多久,你等我好吗?我会回来,我很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但他什麽都没说出口,他只说了一句。

「你要永远记得,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同情,永远都是ai情。」萧骋看着沈烟的眼睛,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沈烟的眼里,是萧骋数都数不清的繁星。

他们在沿路的公园吃了蛋糕,蛋糕上cha着十七岁蜡烛,蜡烛在微风中晃动。

萧骋许了愿,然後吹灭了蜡烛。

「生日快乐,萧骋。」沈烟笑着说。

「谢谢。」萧骋r0u了r0u她的头。

别人的十七岁是青春最好的岁月,萧骋的十七岁是离别。

他要好好记住今天的每个细节,因为他的nv孩只会陪自己过十七岁生日,未来的生日里都不再有她。他也没办法陪她度过其他的生日,会有别的男孩在她身边陪她度过十七岁、十八岁,一个不会离开她的男孩。

他的nv孩值得最好的人,一个会永远不离开她的人,很显然的,他不是那个人。

萧骋现在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不是希望她跟自己在一起,而是希望她能够一直笑着。

在他看不到的未来里,他天不怕地不怕,但那里没有沈烟,就像暴雨前把yan光遮盖的乌云。

而萧骋的这场暴雨,整整下了七年。

暑假到了,沈烟开始忙了起来,她接任了吉他社的教学,萧骋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在她身边。

他一天拖过一天,他实在说不出口,他伤害不了沈烟,却又觉得不告而别很垃圾。

但事实告诉他,他也没有多少选择。

萧骋在十七岁学到,最困难的不是公式背不起来,不是有看没有懂的文言文,是如何不伤害。

最好的那段青春里,那时候的我们,要怎样才能做到不後悔,又要用怎样的ai情来跟大家证明,我们不是彼此的负担,而是彼此的无法遗忘。

没有人告诉我们正确答案,所以我们总是做错,只有极少的人能够填补,人们赋予无法填补的状况一个很美的词,我们称它为「遗憾」。

做决定总是很果决的萧骋,还是没有决定好是要告诉沈烟,抑或是不告而别。

萧骋在去美国的前一天约了沈烟,他带她去吃了她喜欢的东西,送她回家,他忍着所有的情绪,他开不了口。

他清楚的知道,不告而别有多让人难受,但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他的nv孩很好,在难受的同时,她会找到陪在她身边的人,那个最适合她的人,然後她会遗忘,会重新拾起笑容,笑的温暖。偶尔跟朋友提起他,可能会皱着眉头,可能会语气愤恨,但她已经释然,他只是她生命中一个不重要的过客。

但沈烟却会是他永远无法丢弃的人,是一个会在寒冷的冬天,提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站在门口的人。

「烟烟,对不起。」萧骋轻声的说。

「为什麽要对不起?因为想吃的甜点店没开吗?那又不是你的错。」

「我们下次再去吃啊。」沈烟笑着说。

沈烟穿着宽版的上衣配着短k和板鞋,头发简单紮成一个自然的马尾,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喜欢她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让梁尹静陪你去吃。」萧骋眼里有说不出了ai恋。

路灯下,男孩轻轻的吻了nv孩的额头,nv孩从男孩的领口看到自己送的生日礼物,nv孩笑了,笑着对男孩说:「萧骋,今天是我们交往那麽久了,我们找一天一起去穿耳洞吧,一起穿耳洞的人永远都不会分开。」

「好。」男孩轻声答应,即便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这段时间里他过得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不舍。

「进去吧。」萧骋对她说塞了最後一根柠檬bangbang糖到她手里。

「八月见。」沈烟挥了挥手。

沈烟不知道,还没等到穿耳洞时,她们就已经分开了。

要是她当时吵着坚持要穿耳洞,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分开,因为一起穿耳洞的人永远都不会分开啊。

八月底,梁尹静除了一起当上了社团的g部之外,高二的文理分班又被分到同一班,她们都选择了理科。

沈烟不开心,萧骋已经一周没回她讯息了,她不知道他怎麽了,电话也不通,不管打了几通都是冰冷的nv声告诉她号码已停用。?她皱着眉看着一个个走过的人,她都想好了,要先假装生气,让萧骋哄着她,听他软着声音跟她说,是他错了,然後她会给他微笑,跟他说没关系。

但那些一个个经过走廊的人里,没有萧骋。

沈烟找了个学姊问萧骋的状况,学姊却说应该只是翘课了,毕竟他的确常常翘课。

「烟烟,走了,社团招生开始了。」梁尹静对着教室喊道。

「知道了。」沈烟只能先把萧骋的事情放一边。

九月开学,沈烟没有见到萧骋,更没有他任何一点消息,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消息,也不来学校。

沈烟实在忍不住了,她找了萧骋的好友林宇翔才知道。

萧骋出国了,就连他的好朋友都不知道详细情况是什麽。

没有告诉她,是不告而别。

沈烟被杀的措手不及,她根本还ga0不清楚是什麽状况,她有几千个想问的问题,而萧骋没有给她提问的机会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根本无法消化这件事,离开?出国?去哪里?去多久?为什麽?

她像是弄丢玩具的孩子,却不知道是在哪里弄丢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从此失去在她的世界里。

她,把萧骋弄丢了。

是萧骋教会她好多东西,从数学公式到翘课,柠檬bangbang糖也是因为他而ai上;就连坏习惯也教了她好多。

她变了很多,多到连自己都知道,而这些全都是因为萧骋。

沈烟整个人,带着萧骋的影子。

这几天她都不说话,下课後就趴在桌上,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好懦弱、好讨厌,但她做不出除此以外的动作。

她不相信萧骋是什麽都不说就离开的人,但事实证明,他就是个这样糟糕的人。

明明一切都很好,明明说好了要一起打耳洞,而现在的状况,就像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件糟糕的事情,但她却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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