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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上司和他的狗

 

着的手腕都开始滚烫灼热。

陆琢给他的手心上了点药水,贴上隔水贴,看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出声提醒说:“上衣,脱了吧。”

藤弈脑中警铃大作:“不、不用了,我身上没别的伤……”

陆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底一点情绪也没有。

藤弈咽了口唾沫,假装看了眼墙上的钟,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您,回见……”

他白着一张脸站起来,被陆琢按着肩膀坐回去,陆琢似乎是不亲眼所见决不罢休,“转过去。”

藤弈还想拒绝,但对上陆琢沉默认真的神色,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静了几秒后,自暴自弃地转过身去。

陆琢掀起他的衣服,向上卷到肩骨下,果然看到他背上几道粉色的小口子,和……腰上的海蓝宝腰链。

腰链扣的不紧,随着藤弈的活动,海蓝宝的位置并不是一直固定在某一个位置上的,这会儿那颗蓝色宝石正好就在藤弈腰窝的位置上,周围的小碎钻,折射着屋内的顶灯,在他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串小光圈。

空调风扫过来,吹在藤弈裸露的脊背上,凉嗖嗖的,让人哆嗦了一下。但比空调风更凉的,大概是藤弈的心。

陆琢留他的视频,该不会是想告他性骚扰吧?真他妈的,总不能……还有别的原因吧?

身后的人似乎在看他的腰链,停了许久,才开始往他背上抹药,一下一下的,很轻,像是怕弄疼他。

藤弈很多时候不喜欢把误会藏心里,他害怕在陆琢的电脑里看的一切是个误会,怕陆琢是他想的那样,更怕陆琢不是他想的那样。

ktv那次总归都是他的错,是他酒后发疯,冒犯了人家,如果陆琢要告他性骚扰,那该认的他必须要认。但是在cherry的舞台上跳舞,即便是跳的露骨了些,那也是他的私生活,他千方百计地弄到视频,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琢上好药,把藤弈的衣服拉下来,侧过身整理药箱。

藤弈觉得特别不自在,但又忍不住开口,他不想因为这种事,以后每每见到陆琢都会困扰。

“陆总,我刚刚,不小心在你桌面上看到了一个……文件夹。”

陆琢顿了下,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然地“嗯”了一声。

藤弈对他的反应越发不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陆琢收拾好药箱,站起来。

藤弈这才发现,陆琢被休闲裤包裹着的下体,此刻正高高鼓起。

“想知道?”陆琢将药箱放在茶几上,转过身从上往下地看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

摆烂头子:你不是说我的视频你都删了吗?怎么陆琢那会有???

寂寞少男猛1版:你是说你领导备份了你的视频?

摆烂头子:[微笑]这是重点吗[微笑][微笑]

杜常森立马弹了一个电话过来:“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发现他有你视频的?”

此时藤弈正头痛地躺在自家床上,叹了口气说:“借他的电脑用了一下,就看到了。”

“他怎么解释?”杜常森应该在店里头,背景dj有些响。

“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回家了。”没错,当时陆琢一说完,藤弈心率噌一下就飚上去了,总感觉再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发生什么,于是借口有事离开,咕噜还一路把他送到门口,咬他的鞋带不肯让他走。

他当然也不想告诉杜常森,陆琢给他上完药,下体勃起的事情。

“……”杜常森沉默了一下,“弈,我肯定当时我们看到的那个视频确实删干净了,每位会员我都确认过,不可能再有备份。除非是临时来店里的,自己录的私底下传,这种情况我们也没办法。”

“……算了,反正也没裸露什么地方,他有就有吧。”藤弈自暴自弃地说。

“我觉得,”杜常森说,“不会是因为喜欢才备份吧?”

“……别胡说。”藤弈摸了摸发痛的眼睛,闷闷道。

可是杜常森却兴奋起来了:“你不会比我先脱单吧?”

藤弈倍感无语:“都说了别胡说,没有的事。”

挂了电话,藤弈本想干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只要一静下来,就满脑子陆琢那句“我也想知道”。

明明是他保存的视频,怎么还要反过来说他也想知道?难不成还是有人逼他保存的视频?

还有,这不是陆琢第一次在他面前勃起了吧?难道他喜欢男人?就算是这样,藤弈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不过是看不顺眼和对资本家的憎恨的关系,绝不可能是杜常森说的“喜欢”云云。

这个问题,藤弈在家思考了一整个周末,周一去上班的时候,在挤得要死的地铁上参悟了:万一陆琢他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变态呢?表面上斯文高冷,其实私底下什么都来?

一定是这样。

于是藤弈容光焕发地去上班了,而后在进入公司认真搬砖的半个小时后,企微上接受到了一条来自上司的消息。

陆琢:来一下。

藤弈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他该怎么说服自己以正常的心态去见一个电脑里藏了自己私密视频的人?

藤弈白着一张脸敲响了陆琢的办公室,得到许可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牵起一个营业微笑:“陆总,您找我?”

陆琢颔首,把一份文件和临时门禁卡放到他跟前,说:“保密实验室的手续办好了,以后刷门禁卡进出即可。”

藤弈接过文件和门禁卡,从兜里摸出陆琢的工卡递过去,“谢谢陆总。”

陆琢转开视线,没什么语气问:“手和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本来就是些皮外伤。”

“嗯。”他神色淡淡,“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您说。”

“这周我得出趟差,咕噜没有人照顾。”陆琢又将目光扫过来,定在藤弈的眉间,“可不可以请你帮我照看几天?”

他的目光依旧很冷淡,可是看向藤弈的时候,漠然之下似乎还铺设了一层无法言说的柔和情绪,以至于虽说他神情淡漠,但藤弈却没有任何被命令或者被交付任务的紧迫感,反倒有一种陆琢在放软身段的感觉。

扑通。

心脏又开始狂跳。

藤弈猛然把思绪拽回正轨,卧槽,不能被他那张脸迷惑,清醒一点!

“当、当然可以,我也很喜欢咕噜。”意识到自己开始对陆琢那张脸心动,藤弈在心底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

“谢谢。”陆琢说。

是错觉吗,怎么觉得陆琢嘴角带着点笑意?藤弈胸口又开始跳,然后光速离开了办公室。

晚上下班后,藤弈在家里坐了一会,就接到了陆琢的企微电话,说已经带着咕噜到他家楼下了。

陆琢还穿着上班时的正装,应该是下班了之后就带咕噜过来了,手里提了两个大号牛皮袋,其中一个里头装的东西都快满出来了,大概能分辨出来,是狗狗的一些粮食零食和必需品。

咕噜一看到藤弈,撒丫子就要扑上来,被陆琢拽着狗绳死死溜在原地,只能兴奋地两足站立,吐着舌头,殷勤地摇尾巴。

“麻烦了。”见他走过来,陆琢朝他点了下头以表招呼,然后将狗绳和牛皮袋交到了他的手里。

咕噜贴的近了,藤弈才发现它脖子上挂了个小铃铛,声音很小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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