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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陆琢愣了一下,将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眸望过去,缓缓凝在来者的眉间。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暖的灯光倾泻在二人之间。藤弈逆着光,金黄色的光线在他的脑后四散,叫陆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将目光一点一点地,像艺术家手中的雕刻刀,慢而精妙地往下垂去。

起初因为ktv那个荒唐的夜晚,他第二天就病了,陆琢理所当然地就把“柔弱”这个词往他身上套。可是今天一见,藤弈的身体并没他想象中那样弱不禁风,相反很有看头。

藤弈锁骨深陷,细而起伏有致,宽肩窄腰,肩臂与腹部的薄肌纹理紧实,白皙光滑,相得益彰。他体色很淡,乳晕和下头长得和他人一样讨喜,干干净净的,没什么毛发。

具备柔和与力量感的一具身体,不夸张的肌肉与窄腰肉臀,非常性感。

他皮相上的优势,早在cherry那晚,陆琢就已经见识过了,只是今日近距离袒露相对,他竟忽然开始觉得,这个人不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相当具有吸引力。

藤弈明显是吓到了,下意识就要把腿往后撤,“你……!”

浴缸边粘上了泡沫,藤弈脚下湿滑,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陆琢适当地搭了把手,在藤弈猛的往前扑下去时,用手拦了下他的腰。

藤弈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面对面坐在陆琢身上了,胸贴胸,腿贴腿。

藤弈从来没有和人贴这么近过,一紧张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我不知道有人,我……”

浴室门忽然被敲了两下,藤行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人吗?我来送备用浴袍。”

藤弈觉得身上烫得厉害,方才陆琢扶他那只手,为了让他坐稳,这会儿正搂着他的上臀,温热的指尖堪堪搭在他敏感的尾椎骨上。

“有人,你别进来!”藤弈坐在陆琢胯上,实在很难忽视对方身上被热水烘得有些烫人的体温,可是他双腿分开跪在浴缸底部,一时间还真就很难站起来。

“你把帘子拉上,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藤行炽模糊的声音好似警钟,一下一下锤在藤弈胸口,他慌不择路地将帘子拉上,在藤行炽开门进来的一瞬间,欲盖弥彰地捂住了陆琢的下半张脸。

陆琢还没说什么就被捂上了嘴,眼前这具身体靠近了些,混杂着沐浴乳的香气,那对浅色的乳珠忽然离得很近。

藤弈心跳如擂鼓,听着动静催促道:“你快走。”

藤行炽把东西放下,闻言来劲了,“你催什么?”

藤弈快崩溃了,“……我要洗澡了。”

藤行炽往浴缸那边看了眼,笑说:“你一个人穿两双拖鞋?”

藤弈:“我……”

藤行炽补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藤弈:“……”

该怎么解释才能不让藤行炽误会?挺急的,报警来得及吗?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藤弈悬着的心终于跟着死了。

他黑着脸,尴尬又抱歉地收回手,“他应该没发现吧,哈哈……”

“喉咙。”陆琢轻轻握在他腰侧的手没有松开,藤弈听到他用低哑的声音问,“好了吗?”

藤弈本想起来,听到这话,他攀在浴缸边沿的手顿住了。

原本那天晚上的事,两个人心知肚明就算了,窗户纸没人去捅,见了面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今天陆琢问他喉咙好了没。

陆琢见他不动,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他。

晚上几个人喝的都不多,只有藤弈上脸了,从眼下一路烧到锁骨窝,浴缸里的热水蒸得那片绯红愈演愈烈。藤弈有些窘迫,不敢回视陆琢,可是低下头就是那片雪白精壮的胸膛,他飞速转开眼睛,只能盯着浴缸边沿,干笑了一声:“……陆总,那天是我不对,我喝多了脑子就犯浑,都是我的错,我……”

藤弈本来想说会尽量补偿,但转念一想,他舔的可是人家的命根子,都是男人,他怎么补偿?难道要陆琢给他口回来吗?

这事整的,真别扭。

陆琢静了一下,慢悠悠地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冷不丁说:“原来没忘。”

藤弈尴尬归尴尬,也不敢回话,觉着再在人家身上坐着多少有些不礼貌了,这会藤行炽应该已经走远了,于是抬起屁股,“我先出去吧……”

原本坐在陆琢胯上,藤弈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下一抬屁股,身体往后撤了点,臀缝处忽然贴上来什么灼热的东西,比陆琢手上的温度还烫,很硬,笔直地贴着他的下体。

藤弈快速在脑子里做起了选择题。

问:屁股下面这根是什么东西?

选项:a肥皂,b藤行炽那狗东西在浴缸里装的按摩装置,c搓背用的洗澡刷,d陆琢的那什么。

首先,根据这位上司平时对他的态度分析,必须先排除d选项,藤弈在心里这么想。

但是他妈的有那么大的肥皂?37度+的按摩装置?那么粗的洗澡刷?

藤弈僵在原处做不出反应,与那东西触碰的地方,像是鹅卵石击打后的湖面,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将酥麻又奇怪的热浪逐渐推向他的心口与大脑。

陆琢先动了,他一手握着藤弈的腰,一手扣着藤弈双腿的腿弯,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把人从身上抱开,放到了浴缸对面。

藤弈被轰炸过的脑细胞快往下头冲了,他被这么一抱,居然也要硬了。

藤弈把身体里的热流强压下去,心想纵使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也不至于这样就要硬,对方可是他的上司,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上司勃起啊!

功德-1。

藤弈强装镇定:“听、听说微醺状态下,男人好像比较敏感,陆、陆总,要不,我让阿姨给您准备醒酒汤?”

不是,他到底紧张什么?藤弈微笑着忍受胸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陆琢长眉微蹙,大约有些不高兴了,不悦地看他一眼,眼底欲色一扫而光:“不用,出去。”

藤弈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想,他又哪里惹他生气了,难道让阿姨给他准备醒酒汤,还能害他不成?

他回到房间猛捶枕头,妈的,不识好人心!

第二天,藤弈被藤宗秋按着在家里陪客人吃完早饭,才肯放人回去。

陆琢是陆琮接来的,本来要跟陆琮的车走,但陆琮临走前接了个电话,要往城西那边去办点事,只能跟藤弈的车走。

藤行炽也没大有空,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藤弈,让停游香府,回头他有空来把车开走。

陆琢坐进副驾时,脸色异常冰冷。藤弈想着昨晚的事,大气也不敢出。

藤行炽送他们到门口,趴在车窗边上问藤弈:“还有钱吗?”

藤弈有些无语:“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们的钱。”

藤行炽笑了下,和陆琢打了个招呼,也不贫嘴了,“陆琢。”

陆琢转过头看他。

“我弟弟,太笨,又倔,在公司顶撞你的地方,多见谅。”

陆琢点头,以表知晓。

藤弈笑里藏刀:“你说什么呢?哥哥?”

藤行炽从兜里摸出一张卡,丢进藤弈怀里,“走吧,开车小心。”

“我不要。”藤弈把卡丢出去,关上车窗,踩上油门走了。

藤弈特别嫌弃藤行炽这辆车,倒不是觉得车不好,主要是觉得太招摇,太显眼,他不乐意。所以打算先把陆琢送回家,再把车停到游香府,坐地铁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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