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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笑

 

有,够,蠢,的!」一颗小石子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咚一声落进一旁的小溪。

证明和承认是必要的,不论是为了家人,为了同学老师,还是这个都快要认不出来的自己。试着努力的爬出来,努力做事,努力呼x1,努力迈开步伐,努力扒开那些忧郁焦虑的路线,努力避开那些可能会触发灾难的前兆,努力的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一根根的挖起拔断,努力汲取生活中寥寥无几的快乐,反覆印在灵魂深处形成禁锢的诅咒,不准si去,努力说服自己,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努力催眠自己和以往并无差别,努力让自己感觉没有这麽糟,努力感恩,努力放松,努力把这个烂透的自己ch0u离,努力的从僵直的嘴角划开笑,划出弧线,去蓄积泪。

但是,不这麽做的话,我真的就什麽都不是了。

「反正你放心,我不会去si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虽然现在被卡住,但我会努力的继续试下去。」

但感觉就是不安全,脚下踩着的这块土地始终不是稳的,有时也会憎恨这原始本能的遗毒,原为了活命的本意在现代的社会被挤得扭曲畸形,然後开始自怨自艾的循环,自己真的是太闲才会被夹在细如丝缕的琐事中,明明只要向旁边跳出去就会海阔天空,但还真抱歉,我就是做不到,果然是太年轻了吗,随便一点小事就能刮得千疮百孔,有够没用的。

但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定义,一个可以证明自己就是是疯是正常的标准,决定我该以什麽姿态和心情看待我的所作所为,是该全力否认力挽狂澜亦是大声求救,我可以求救吗?我有达到可以求救的标准吗?我到底算是什麽?这个世界中我该以何种姿态活着?

左边是茫茫,右边是茫茫,抬头俯首亦是茫茫,我是迷航的船,颠簸於汪洋之上,恒惴栗於被惶惶然而不可知的浪cha0吞没,在那里,昏暗无光,一叶扁舟航行之上瑟瑟发抖,哪儿都不安稳,把船板堵得密密实实还得担心被鲸鱼狠甩一尾巴。

我愣愣地站在树下杵了许久,似是要生出根与之同化,成千上万的金剑优雅带着凛冽的朝x口刺下,秋日的太yan是我最喜欢的,没有夏的滚烫螫人,也没有冬的神出鬼没,总是这样纤细的宁静着,好想把自己拉成一条细长的丝缕,塞进那从绿荫间s出下来的金针,这样是否我就能坚不可摧的面对这个残破的自身?我突然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好不真实。

世间如此混沌w浊,但眼前的景象为何却又是如此清晰呢?

如果能在这瞬间si掉就好了。

yan光不愧为万物之母,我忍不住感叹,连对罪人的惩处都是如此温暖,我匍匐其下,耳畔是风低低下达了罪召,我静静听着,默默伸手上了手铐,若是能在此等美景之下被yan光温柔的刺si,似乎也是一种过於唯美又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尽管没有人会惩处我,除了我这个不断否定的内心。

肮脏如我,又麽可以渴求站在yan光下的他人理解我的想法呢?

不过是,冀望着能藉着拯救他人,来拯救我自己。

这是多麽不切实际有异想天开的想法?

总感觉自己悬在一条细细的丝线上颠簸着,摇摇晃晃始终不得平衡。

不想活着,但却又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是由一连串的要求串连而成的,不是自己说要像个零件的活下去吗?那麽感情什麽的其实根本taade一点都不重要吧?但我为何还是会感到如此悲哀和荒谬?想大叫想嘶吼想撕扯出心脏划开肚皮割下大腿,我想要疯掉,想要放纵,在万籁俱寂中,自己脑中,杀si自己无数次,迎着凛风囫囵歌唱,唱出现在癫狂的每一分每一秒,然後可笑却解脱的像个小丑般si去。

你轻轻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麽。

「别跟我什麽别在乎他人想法的鬼话,没有人有办法完全脱离这个社会的束缚,或许真有这种人吧,但我做不到,我存在的意义是由束缚构筑而成的,当束缚越强烈严厉,我就能从中获得越崇高的欢愉,但它彻底毁了这一切,我不敢在束缚我自己,害怕自己再次失控,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只是我更极端,连绳子都全烧了。」

「嗯,我没说。」

「欸,你觉得我是这样是正常的吗?」

「嗯,其实对我而言,人世间没有什麽正常对错,只是每个人附加上去的想法都不同推导出的结果当然也不同了。」

「而且如果你要这麽说,我应该也算是挺不正常的吧?」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很辛苦。」

「只是孤单吧?」你的笑容难得这麽温柔,像是寒风中柔柔点上的一盏小灯,暖暖的火舌轻轻t1an过心脏瓣膜,流进来某种能麻痹肌r0u的yet,su麻中带着点疼。

好荒谬的感觉啊。

其实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了吧,这种陌生的宁静是我可以t会的吗?我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了。独自在一座杳无人烟的深山,听着你的字句流淌。

「即使如此,还是希望你能活下来啊。」

「尽管现在你可能还找不着希望。」

「就把每一天当ren生的最後一天活下去吧,会不会b较轻松呢?」

「就如同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消失,亦如你不知道在哪天就会承受不住想要一了百了,但在那天来临之前,我会一直存在,就如同你也会一直活下去,然後,总有一天,你会过得b任何人都好的,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那就由我来替你相信。」

「就这麽虚假的装下去吧,努力笑着,用力笑着,用力哭着,用力用血r0u记录心脏仍在跳动的每一天,笑着笑着,总会习惯的吧,因为这是人的本能,为了活着,我们自己会找出那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来支持自己活下去的,哪怕很虚假很肤浅,那又如何?你现在的存在,就是一切的答案,存在,只要存在就够了,像树像石头流水明月那样,什麽意义价值都只不过是附加上去的点缀。」

「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希望你活下去,还有很多人也希望着你继续撑下去。这是情绪勒索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如果你真的找不到活着的意义,能不能就为了我,为了家人,为了老师同学,为了你未来可能会帮助到的很多很多人,活下去,好吗?」

我笑了,可能笑得很奇怪吧,你的表情有点僵y,只是这话实在过於甜腻又缥缈,总感觉飘着一种人工糖jg的塑化味。

你告诉我,会陪着我,但你说你总有一天会走,你相信我以後会过的很好,但你说你是假的,你说你希望我活下去,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显得这声承诺如此虚幻而不切实际

但或许我也是这种矛盾又别扭的拗x子吧?

「总之,谢了。」

就算由只是几个虚浮的字词组成的,也足够支持残破的灵魂再苟延残喘一天了。

我好像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久到默默走到了一个全然未知的地方,你露出笑容,隐隐约约的,我似乎知道它的意思。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我听到你轻轻这麽说道:

「剩下的路,只能由你自己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偌大的车站空无一人,寂静的黪人,只有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沙沙的呱叫着,呢喃着某些难以理解的词句。

「连你都要走了吗?」我慌了,嘶吼的嗓音中,映出一个焦虑慌张的我,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清了你的模样。

你站在天桥之上,张开双手,好似像这个世界行上最庄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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