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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的化身来代替他吧。乐天熊仔饼,吃得她想掉眼泪。无论是朱古力味抑或士多啤梨味,都是酸的。心酸的酸。吃着吃着,一双穿着牛仔裤的长腿站在她跟前,她抬眼一望,是公司内的其中一名设计师。patsy永远分不清楚他叫toy抑或阿ti。他问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忽然,她的目光迅速哀伤下来,哭泣的冲动已涌上鼻尖、耳根与眼眶。她高举她的熊仔饼,尖着薄而抖震的声线说:“请你吃呀!”男孩子看到她从眼眶涌出来的雾,那雾聚成一片后,在眼角重重的凝聚,化成水点掉了下来。他领了她的情,伸手从那饼盒内抽出一块熊仔饼,坐到她身边,放进嘴里。他说:“树熊在跳舞。”她一听,心一酸,泪落得更急,哭得非常的凄然。一直的哭,男孩子一直的从她手中的饼盒抽出熊仔饼,有戴墨镜的树熊、听收音机的树熊、傻呆望向前言的树熊男孩子说:“张惠妹的歌差在歌词,只有openyoureyes好些。”patsy望了望他,答不上腔,哭泣的抽咽封住她的喉咙。“张学友又举行演唱会,还有人会有兴趣看吗?我想看‘动力火车’哩!台湾的二人组合,比‘迪克与牛仔’更有劲”男孩子双眼望向前言,那里有一片繁忙的海港,有一个下沉的太阳。他没打搅她的哭泣,他只是自顾自说着话,然后自顾自吃光她的乐天熊仔饼。后来,patsy与他约会,他们去看了张学友。也原来,他既不是toy又不是ti,他叫jas。在大家也以为patsy与jas是公认的一对时,patsy的台头,每天放上一盒乐天熊仔饼,每逢看见ken步过,她便吃一块;每逢对ken有思念,她也吃一块。树熊,替她堵塞身体上四方八面的缺口。她与ken永远不会传出绯闻,大家,与她,也可以安心吧!而ken,patsy想,大概,他永远不知道她是喜欢他的。patsy尽可能应约jas的节目,她不抗拒他。但她要他学饮红酒,学看英国、美国的资讯杂志,学懂听portishead。这些都是ken所喜欢的,也是她一直仰慕的。她要jas模仿,不是光吃熊仔饼,他便能变成ken。patsy也让jas吻她,抚摩她,她也喜欢的,只是永远点到即止。她告诉他,这源于她的害羞,和那应有的矜持。而忽然,公司发出了摸,ken要离开公司,他要回澳洲生活。patsy错愕到不得了,原来缘分要尽,是有很多因素。公司为ken搞了个欢送会,patsy也有参加,而且拉着她走她也不肯走,死命的扯着椅背,说要再喝多两杯。jas看着她,目光忽地非常失落,他放开了她,随她留下。他想,他是明白的,不能证实,但他会明白。大男孩低头偷偷地伤心了,踏进离开的升降机内。参加者一个一个的离去,最后,只留下patsy和ken。他们都喝多了,patsy倒在沙发上嘻嘻哈哈,而ken,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她笑,她伸腰,她挥手叫他过来。她问:“你真的要走了嘛?”他站起来,向她走过来,然后,跪下来,趋前去拥吻她。一吻,酒便醒了。patsy睁开了原本合上的眼睛。她溜动着眼珠,望着眼前人,她肯定了,这是她的ken。这是树熊,这是人肉乐天熊仔饼。这个吻好长好长啊,长得,patsy以为会就此去到永恒。不需要害羞也不需要矜持,她让他抱着,他要做什么便由地他。然而,不久之后,他便放开了,他对她说:“我送你到楼下截街车。”她不依,但也静静的照着做。他送她到楼下,双手没再碰她。他替她截了车,看着她安坐到车内,挥手与她说再见。她也挥了挥手,司机把车开走。ken的眼神内,没有太多的感情。她不清楚,自己有否看错。这一夜过了之后,patsy预料有新的进展,翌日她抖擞精神上班,ken也在啊,他有那疲倦但性感的脸。但他没望她,没与她说话,没私人电邮,根本,整天也没再理会她。仿佛,昨晚一切也没发生过。那些吻那些拥抱,全是假的。ken甚至早走了。那一夜,patsy失眠了。又在第二天,她找了个机会走近他的身边,问他:“我们那一夜”他望着她,脸上有那ken独家专有的魅力笑容:“你以后便会明白的。”patsy倒转来想,是十分十分的不明白。而那一天,无人告诉她,那是ken在香港的stday这就是patsy的初恋,有一头她得不到的树熊。她一直把事件思前想后,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她,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迷团啊!她清纯的少女时代,居然有过这样一个解不开的问号。而树熊,便成为她以后的推动力。每每有任何不如意、挫折,她也会想,不可以屈服的,有一天,再遇上他之时,要让他看见,她是今非昔比了,今天,她值得他再多的吻再多的拥抱,她已不会令一个有条件的男人觉得配不起。但他在哪里?她的产品布满全球,她的知名度也人所共知了,然而,那头树熊没再走过出来与她打声招呼。“hellohellohello,我是直条纹先生。”没有向她解释,那一夜,他究竟要她明白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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