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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适合跪着/表忠心

 

酒吧的氛围还是灯红酒绿,杯底的气泡堙灭上升,又重新浮起来,混着酒渍里的冰块,能把人的情绪全部泡在里头,挺放松的地方,院柏冠穿了件风衣,顿时有些热了,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递给小狗。

裴知聿登时懂事地接过去,并且挂在手肘处。

院柏冠是这里的老熟客,通常也会看在两三分薄面上,给他留个包厢。

酒吧的服务人员毕恭毕敬地拿着新上的几款酒色供院柏冠挑选,看中这里的几个原因之一就是酒调得不错,涩的还有意味深长的酒,都能调出来,和外面喝得略有些不同,院柏冠手指轻点了一下品相最不出色的酒。

寡淡,还是这种酒最好喝,在酒杯的熏陶下,每一口都不同。

他吩咐道,“你过去取酒。”

裴如聿将大衣折叠着放下,隔壁吧台上竖着好几排的酒,叮叮当当,都两排摆放在架子上,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被人领着出去了,“好的,我再给您切两个橘子来,中和一下口味。”

院柏冠依靠在吧台的沙发旁边,神情从容不迫,面上还是端着,捏了捏眉骨,最近忙得他都没心思料理事情,他还是喜欢掌控,事情不要脱轨,如此才算真的有些放松下来,他平静地靠在真皮棕色卡座沙发上,想了想。

他还是说,“我当时存放在这里有几本书,你找过来。”

裴如聿应了一声,很快就着手去办了,酒吧的氛围很浓烈,鼻腔里的酒味,还有暗灼的灯光,无不彰示放松的轻佻,书籍很快被拿过来,保存得很好,院柏冠在的位置很里面,没被酒吧的音乐影响。

周围是偏静的,他又喜爱在这里看书,早些时候就让人移过来橘色落地灯。

酒杯很快端着放在桌子上,一切都是放松的,裴如聿贴心将橘子和酒杯放在容易拿取的地方,弯腰,扯了一个带过来的垫子。

这里是院柏冠点名要的地盘,没人会来看见和打扰。

他安心地跪在旁边,院柏冠捏着书籍,拿书籍的扉页敲了敲裴如聿的肩膀,抿了一口酒水的时候,裴如榆已经塌腰捧好书籍跪在院柏冠的面前,书本摊开在他的手心处,不动不闹,安静如蝉,眼睫毛在灯光隐射下,显得乖巧,他被驯服得很好了。

院柏冠看书的时候,一页一夜扫过,每个字都没有嚼完,大致上囫囵吞枣一遍,再过一遍剧情,他的手指节很细长,如浸过一遍羊奶神圣又富有吞咽的色欲,翻过几页,裴如聿调整了一个能长期跪着的坐姿。

院柏冠看书都是一个小时起步。

他低声说,“酒给先生准备好了。”

院柏冠嗯了一声。

十分钟过后,院柏冠精神放松,呈现上位者所想要驱使的一种禁欲感,待在他身边,人都会安宁下来,书慢慢地翻着,一页两页,裴如聿手指都没动一下,尽管手酸得已经开始抖了。

院柏冠沉声安抚,“安分,别动。”

裴如聿只是塌腰,垂头将手里的书高高举起,再过了半个钟头,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院柏冠的规矩是喝两杯酒,一杯用来前调,一杯用来怡情,他叩了叩桌子,从手里拿过书,让人去拿一杯他常喝的酒来。

裴如聿起身,遮掩了一下身下的异样,“好的,您稍等。”

匆匆去拿酒,祝榆再踏进这里的时候,已经冲淡了不熟悉,轻车熟路地过去要了杯喝不醉的酒,他的酒量的确不怎么样,酒壮人胆,还是得喝点,不然他怕面对院长的勇气都没有。

喝了一口,又漱了口,怕院长闻到他的酒气,尊重是一切的前提。

酒的熏陶之下,难免不会让人多想,为什么猫可以,狗可以,偏偏他祝榆就是不行,他抛开了很多,他的自尊他的奉献,他的坦然他的内核,茫然追求了很久的院柏冠却还是没有接受他,甚至说他都没来得及靠近一下,如同落叶残雪,他垂下眼睑。

脸颊上有一点干净的透亮,想了很久,只是捏紧了杯子。

稍微有一点不甘心也没关系吧,听到院长会来酒吧的时候,他想着说。

要不还是不来了吧,纠缠真的没什么意思。

闹起来还惹人不高兴,可是忍不住。

谁会忍心不靠近如此光风霁月的院柏冠,哪怕被骂被羞辱。

来都来了,他又想着说,干脆只看一眼吧,看一眼走了算了。

蹑手蹑脚仅凭着记忆往前摸索,近一点再近一点。

之前门没锁好,现在裴如聿去取酒了,门根本没锁。

眯着一条缝,祝榆能看见酒杯端上来,还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好安心的存在,一切忧愁的事物都随之离去,院柏冠的磁场很强,光是跪着就让人从心底的臣服意识,油然而生地想要去讨好和伺候他。

做他的sub很有成就感和服从性。

祝榆把手里仅剩的一口酒一口闷了,舔了舔唇,唇被灯光打得很软,裴如聿的手被捏起来看了两眼,院柏冠再给他塞一个小瓣橘子,咽了下去,又舔了舔主人的掌心,汗渍覆在掌心上,将脸直接埋上去,嗅了一口。

他声音哑哑的,真诚地扬起脸颊,“谢谢主人。”

“嗯。”

院柏冠蜷缩了一下手指,他瞳孔黑如曜石,没允许下,奴隶动了私情是不许的,裴如聿蹭得很快,难以掩饰下的仰望变了,狗会主动蹭主人的一项前提是喜爱,能准确感受到超过阈值的,要是给裴如聿安一条尾巴,都能摇上天了。

院柏冠淡淡拿手帕擦了一下手心,他有些洁癖意识。

狗舔主人不稀奇,可是裴知聿的眼神是那样诚恳,说没有私心是没可能的。

院柏冠顺了一口酒下去,里面放了冰块,刺骨的凉贯穿喉管,喉结咽了一下,扬了扬手指,裴知聿跪在旁边去了。

酒已经上脑了,祝榆就盯着裴如聿如何舔了主人一下,舌头短暂掠过掌心的纹路,躁动不安的心脏此时也生出了嫉妒和不甘,他在羡慕,能做院柏冠真正的狗,能舔掌心,能公然跪在身下。

垂着头发,泪顺着鼻梁而下。

不想安静地当狗了,他太想勇敢一把,看一眼完全不够。

门就在旁边,吸了吸鼻子,他轻而易举扭开门,门没任何声响,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后颈烫出温度来,头发遮盖住,院柏冠此刻目光在书上,动静很小,裴知聿疑惑地看着这边,祝榆在他旁边跪得很笔直,两人眼神对视了好几秒钟。

耳朵都热得臊气,院柏冠才注意到他。

如果以普通的身份来,根本不至于造成如今的禁忌场景,他叩了一下桌子,有任何风吹草动,院长都能看清楚,跪在地上的,除非就是他的狗,可他压根就没想着收祝榆为狗。

两人的关系仅此也只能是师生的关系。

祝榆颤颤巍巍地喊,“院先生。”

他没喊院长,没喊院老师,只是喊院先生,从称呼这里起就不一样了。

院柏冠感到头疼,院系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裴知聿按捺不住的心思,和一个蠢蠢欲动的祝榆。

院柏冠神色平静无波澜,“别这样喊我,你又为什么来了?”

一副了然的姿态,“我记得你通知你将课程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跪在我面前。”

祝榆脱口而出,“因为,我,我想学着伺候您。”

“我更想,当您脚下的狗。”

叹了一口气,无非是难解的问题,“祝榆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走我这一条路走不通,你为什么不听呢,你跪着没什么意义,是喝了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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