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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节

 

“前辈加班,实习生怎么敢回家呢。”

竹泉知雀熟练地抢走了一半工位,搬着椅子坐到办公桌前,“这叫职场人的自我修养,我情商可高了。”

最后半句话,松田阵平无法茍同。

他倦怠地把自己抛在椅子里,拆开牛肉芝士三明治的包装,咬了一大口。

裹着黑椒酱的牛肉和半融的芝士裹着白面包,在咀嚼的力道下迸出汁水,浓郁的风味占满口腔。

饥饿感与满足感同时被勾起,松田阵平这才发现他饿得厉害,几口就吃完了份量不小的三明治。

装满泡芙的纸袋被推向他这边,竹泉知雀专注地啃她的甜甜圈。

品牌甜品店的泡芙一只足有半个拳头大小,注满了新鲜的动物奶油,咬下时溢出的雪白奶油沾在松田阵平嘴边,他用手指抹去,自然地吮掉。

松田阵平喝了口咖啡,真心地说:“谢谢,帮大忙了。”

“像感谢外卖员一样的道谢,我不稀罕。”竹泉知雀哼了两声,“这位前辈,你知道加班给实习生造成的阴影有多大吗?才实习第一天就想让我猝死在岗位上,你们警察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我们警察。”松田阵平纠正,“你的警服还穿在身上呢。”

竹泉知雀顿时有种披上恶魔外皮的不适感。

对于恶役而言警察可不就是恶魔嘛,要不是为了贯彻她的职业素养,她必不可能亵渎她乌漆嘛黑的信仰。

女孩子没有接话,松田阵平联想到他与竹泉知雀见过的一幕幕,以及中午食堂被拷走的前同事眼中的惊惧,眼前仿佛蒙上一层迷雾。

其实他也有疑惑:这姑娘政审怎么过的?

必然有人在幕后帮她。

而且还特意送到他手下实习,降谷零嫌疑激增。

迟早有天要问出这小子在干嘛,松田阵平在心里嘀咕。

无论如何,既然是他送来的人,某种程度上一定是可以信任的。

“你在为四年前的爆炸案自主加班?”竹泉知雀瞥向计算机屏幕,“从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转岗到搜查一课也是为了这桩案件?”

“一晃都四年了啊。”松田阵平端起咖啡,升腾的热气遮住他的眼眸。

“你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吗?”他突然问。

“有啊。”竹泉知雀不明所以地点头,“你见过的,太宰君,我的挚友,y best friend。”

一位横滨在逃通缉犯。

“他有在你面前遭遇过近乎死亡的危险吗?”

竹泉知雀顿时为难起来:“你问哪一次?”

松田阵平:“啊?”还有很多次吗?

有的,比如挂在她书房的窗沿上吊,被竹泉知雀割断绳子的时候太宰治口吐白沫;比如日常入水却遭遇大暴雨被冲到下游,被竹泉知雀救起来的时候脸颊被螃蟹夹肿;再比如新年玩烟火却不小心选在竹泉知雀军火库周围……

如此种种,不计其数,积累的素材够竹泉知雀拍一期《每天回家挚友都在装死》。

“最危险的应该是有一次在飞机上。”竹泉知雀回忆,“我们碰巧遇见了劫机。”

可以上天的中原中也恰巧不在,绑匪在飞机上安装了炸。弹,特殊的平衡仪炸。弹,平衡稍一打破立马引爆。

太宰治半跪在地拆弹,竹泉知雀抱着枪在他旁边审问,奄奄一息的绑匪面露凶光:没有解除方法!我们带炸。弹就是为了所有人一起死!

竹泉知雀手下用力,枪管塞进绑匪里,她漠然扣动扳机。

平衡仪装置的炸。弹是难拆了一点,但竹泉知雀相信难不倒太宰治,只要气流能保持平稳,不使飞机颠簸……

她念头转动间,机舱突然剧烈地震了一下!

竹泉知雀的大脑剎那间一片空白,哗啦!她一拳打碎机舱窗户,单手拎起太宰治的衣领,小臂青筋外露。

咒力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无效化,纤细的手腕被少年人的体重隐隐压碎,全靠激增的肾上腺素奋力维持。

在火光冲天的爆炸声中,失去咒力的竹泉知雀和太宰治从黑烟滚滚的云层中掉下,在重力的作用下无法回头地向下坠落!

狂风之中,太宰治试图松开竹泉知雀的手。

区区坠落,对特级诅咒师而言根本不算困境,但因为他的存在,竹泉知雀变成了普通人!

呼啸的狂风往竹泉知雀脸上不断地拍,她满心愤怒,一头槌砸向太宰治的额头。

太宰治惊愕晕倒,竹泉知雀死死抱住他,自己背部向下,在剧痛中砸向海面。

坠落的冲击力令竹泉知雀脑袋晕晕,但她水性着实是好,随着本能划拉两下胳膊,愣是把自己浮出了水面。

“之后我们在海上漂了一段时间,等到了救援。”竹泉知雀指向自己的手臂和后背,“这儿被爆炸的火光撩到了,弄得我好痛,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太宰治浑身受伤最重的反而是竹泉知雀那击头槌。他脑袋上缠着绷带,蔫蔫地在竹泉知雀病床边趴了很久,直到被护士赶出去。

女孩子的手背已经看不见伤口的痕迹了,她受过太多伤,感受过太多疼痛,早已没有记住的必要。

“我倒没有因此讨厌炸。弹。”竹泉知雀说,“只是偶尔也觉得,真可怕啊。滚烫的火焰,冲天的气流,逃出去的人满身是伤,逃不出去的人又该疼成什么样子?”

她有感而发,松田阵平手中的咖啡渐渐冷了,他却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灼目的火光。

“你的朋友真幸运。”松田阵平低声说,“他幸运有你这样勇敢的朋友,在爆炸发生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我也想为我的朋友勇敢一次。”他笑起来,眼睛明亮有光,“就快到明天了……”

“明天找别的警官带你。”松田阵平侧头看向竹泉知雀,“实习生就不要掺和这么危险的事了。”

“你歧视我的资历?”竹泉知雀眯起眼,“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出生起就开始打工了,我有丰富的、应对任何事情的经验。”

松田阵平反问:“丰富的、做穿上警服的人该做的事的经验?”

竹泉知雀:e这个嘛……

这题有点超纲了,等她升职到警视厅副厅长再回答你。

年长的警察笑笑,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安心等着我回来就是了。”松田阵平戴上他不离身的墨镜,“回来给你带甜甜圈,要什么口味?”

“我送给你的发绳,你还戴在手腕上吗?”竹泉知雀突然问。

松田阵平扬眉,他伸出右手,把袖子撸上去一截,露出圈在腕骨上的黑色发绳。

黑曜石蛇型吊坠垂在发绳上,蛇信猩红。

竹泉知雀双手捧住黑曜石蛇雕,她低下头,额头抵住男人手腕,无声呢喃了几个字。

松田阵平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凭常识猜测可能是在给他施加祝福,像女仆咖啡店给蛋包饭施加爱意魔法变得好吃的祝福?

她居然信这一套,像个小女孩一样。松田阵平失笑。

黏湿的血打湿了男人掌心,滴答落下。

浓郁的铁锈味取代了竹泉知雀黑发间浅浅的馨香。

垂着头的黑发少女捂着喉咙用力咳嗽,溢出的鲜血打湿了她的唇瓣和下颌,滑落脖颈,打湿了警服的领口。

痛苦几乎实质化地刻在竹泉知雀脸上,她背脊弯起,咳嗽间消瘦的蝴蝶骨展翅欲飞。

“喂!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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