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也会要求银行止付,那不就断了经济来源了吗?所以卡绝对不可以。只要带够现金,就不愁没吃没穿没得住的,反正有钱就不怕没著落就对了。”好友还经验老到地侃侃而谈。“真的,只要有钱,其它全不用带吗?”“当然喽!带了只有添麻烦的分。”“既然这样,出走不是很简单的事了?”“当然简单!而且出走也有吓阻的意思,若男人太嚣张、太狂傲,偶尔给他一次教训也不差。”“有效?”“非常有效。”“那我倒要试试看。”她小小声地说。另一端的秀娟听重了,还问她一句:“你说什么?”“没什么,好了,请教完了,谢谢你,秀娟。”“不用客气,若有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她还热心提醒温母一句。两人一结束谈话,温母便著手行动,找出自己保险箱的钥匙,拎个皮包,穿上布鞋、运动装,便展开出走行动。至下午温父下班时——“高姊,太太人呢?”以往她会提著拖鞋、拿份报纸并接过公事包,替他脱下外套,今天怎么这些全省略了,人去哪?“太太早上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出去了。”“她打出去的?还是别人打进来的?”“她打出去的。”高姊老老实实地回答。温父也没法子责怪下人,只有耐心等她回巢。六点、七点、八点、九点、十点一过,他已开始毛躁了!她从来不曾这么晚回来,莫非一丝不祥的想法画过心头——她被劫持了?至次日,仍未有歹徒打电话来要求赎金或是什么的。他打电话向公司告假,一整天待在家里等消息,一天又过了。一连三天没个音讯,他这下子老神已纷乱如麻。他不是打电话问她的姊妹伴,即是打回她娘家探口风,对方不是一句不知,两句没来,三句你们怎么了?问得他讲也不敢讲。这下可糗大了!老婆竟出走了,这么大岁数的老夫老妻,他不过说她几句她就闹脾气,搞起年轻人的花招对付他,哼!他连理也不理她,外头待不了了,自然会乖乖回巢来。温父打定主意,决定不理会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可是虽说无聊,却十分管用,才两三天,已够温父举白旗投降。温母出走到其表姊家,当然也不例外地接到丈夫温信志的寻人电话。“表姊,我——”“信志,有什么事吗?别吞吞吐吐的,直说没关系。”韶月也知道他这个人死爱面子,一定是逼急了才会来向她求救,因为众家姊妹中就属她与凤茹感情最好,她若走投无路也只有往她这跑了。“表姊,我是有一点点事想问你。”“你尽管问,大家都是亲戚,还忌讳什么?”韶月知道要他开口的确是困难了点,干脆做个好人。“对了,凤茹在不在?”她这么一问,温信志确信老婆不在她那,故随便一句搪塞过去。“没事,表姊,有空再聊,我还有事。”不待韶月表示,他已挂上电话了。“他打来的?”温母一直站在表姊身后,出来这几天比在家过日子更快活;不用服侍皇帝老子,也不用烦恼女儿,很自在。“你还不想回去吗?”“过几天再说吧!先让他焦急一阵子。”温母刚出来也不太习惯没有事可做的日子,可是过度期一过,人也心神愉快多了,不再想家里的杂七杂八。“你这一回这么有魄力?”“常在那种沙文主义底下生活,人都快没自尊了,若不拿出一点魄力来,他还当我是小绵羊似的只知逆来顺受。”“可是你老藏身在这也不是办法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有决心出来,也要风风光光让他来迎回去才过瘾。“也好,挫挫那副臭脾气,老姊支持你。”有了这张护身符,她可一点也不担心了。温信志找了一个礼拜也不见老婆踪影,眼见除夕将近,人家妻儿团圆,他却成了孤单老人。他坐在办公室内哀声叹气,专属秘书薛四龙见他愁眉苦脸不说,还瘦了一大圈,便开口问他:“老板,有什么事让你忧心成这样?”“唉!家丑,家丑。”这事他怎么也不敢宣扬,怕被人笑他堂堂“冠荣公司”总经理,连个女人也罩不住,这事若传出去说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大小姐?”薛四龙大胆猜测,因为除了这个麻烦精外,没有别的可以让他这么大伤脑筋了。“若是她,我还不至于这样。”温信志倒希望惹他生气的是女儿,而非妻子。“那是夫人喽?”他点点头,就是这事才教他难以启齿。“夫人怎么了?闹别扭?”“若闹别扭还是小事,她学人家出走了!”他只敢对他的机要秘书说出原因,因为他知道薛四龙绝不会过嘴,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自你请假那天吗?”薛四龙已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他家中的大小事包括今天用了几西西的沙拉油他也了若指掌,依他猜想,一定是夫人受不了老板的大男人主义而出走。这也难怪,现代女性哪还有人像韩国女人般毕恭毕敬,像伺候天皇老子般,这种女人的存在已是时代奇葩,地球上濒临绝种的动物了。“她一走,我吃不好、睡不著,整整瘦了九公斤,连啤酒肚也消失了。”他只有在薛四龙面前才敢这么赤裸裸地剖白感情。“那你也省下减肥的支出了。”“我才不要以这种方式减肥。”“那现在你决定怎么走下一步棋?”“我必须靠你了,四龙。”“我替你想个法子吧!”“我要特效药。”“你不后悔?”“不后悔。”有他这句话,薛四龙也开始计划怎么替老板找妻子回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