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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我就说这班是一点也上不了吧

 

潘捷,在厄洛斯的注视下脱掉上衣,向其展示自己上身的一道横贯伤疤。

“这是……”

距离,中心绣着“将军”的字样。而厄洛斯,则依旧安静的按照自己的身份行事,他是福利院中的小雌虫,是帝国精心照顾的军雌遗孤,是斯潘捷的同类,是凯恩的临时照看者。

三个袭击的受害者不同的性格,注定了他们各自不同的命运。

在厄洛斯八岁的时候,照顾斯潘捷的那名军雌兑现承诺的,带着被皇家科学院提前录取的斯潘捷离开了福利院。只隔几年送信到福利院来。专门给厄洛斯的那封信的内容短小精悍,对首都星的一切都点到为之,斯潘捷只对自己参与的所谓“虫巢计划”中的工作有所描写。不同于和军雌们一样担忧数量持续下降,出生数持续下跌的雄虫会对虫族帝国有什么负面影响的厄洛斯,斯潘捷在福利院中就没接受相应的教育,对一些社会问题只能用朴素道德判定的他巴不得雄虫直接灭绝,这种倾向在他离开福利院去往首都星多年后依旧没有改变,而他对“虫巢计划”虽然没有详细描述,但从遣词造句来看,他对于雄虫的厌恶已经从单纯的思想倾向,朝准备付诸实践进行的。

但那时候的厄洛斯分析不出这层意味,他还数次和凯恩抱怨这样的斯潘捷该如何讨到雄虫的关心组成家庭拥有孩子呢?斯潘捷的信也没说首都星更为先进的医疗就从此治愈了他身体的残缺。他对自己的提及甚至还没有信件最后向厄洛斯“汇报”的武器项目进度的字数长。

而斯潘捷寄给厄洛斯的信中都会附赠一颗只在首都星存在的银杏结出的银杏果。

拇指大小的椭圆果子,放在厄洛斯的手中是那么的小,但好像承载了很多未知的情绪一样,厄洛斯盯着它看一会就会控制不住的掉泪,心情也变得十分忧郁悲伤。他的异常经常把凯恩惊到,自从斯潘捷离开后,取代斯潘捷成为厄洛斯挚友的雌虫会一脸警惕的在厄洛斯的所属物中展开地毯式搜寻,最后以“这东西臭死了”为借口把那个果子抢走,丢到厄洛斯找不到的地方。厄洛斯那突然细腻起来的情绪也会随着果子的失踪而一并消失。

而到他和凯恩一起参军后,随着联系的中断,这样的情绪再难寻找了。

有的虫子因为仇恨参与战争,有的虫子因为梦想参与战争,有的虫子因为麻木参与战争。

战争这种自虫族诞生起就随之一并成长的伴生物,也成了这些个体生命中茁壮成长还影响思维的怪异肿瘤。

面对征兵官的询问,这些虫子也会给出不同的答复。

“你为什么选择成为军雌?”

“因为我想成为将军。”

“你呢?你又为什么选择成为军雌。”

“因为这是我存在的目的。”

昏昏沉沉中,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厄洛斯,艰难分析出正传进耳朵里的这段杂音究竟是什么。

“你们皇家医学院可真出息,敢把长效麻醉剂当糖水乱打。”

啊?

迟钝的大脑分析出这句后,厄洛斯感觉情况有点不妙,随着他意识的清醒,身上各种异样也反应过来了,尤其是他的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仿佛遭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虐待一样,又热又刺痛,像是被蜜蜂反复蛰了一般。

接连不断的疼痛信号,刺激得厄洛斯赶忙清醒过来,他“嗷!”的大叫一声,依旧泛红的脸上挂着二细面条宽的泪痕。

过来陪护好几天,没有一点医学知识,全凭自己直觉抓住了皇家医学院非法搞虫体实验证据的凯恩,正准备一口气把过来给厄洛斯打解麻剂的院士骂得狗血淋头,他刚调度好情绪,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极度凄惨的悲号。

“啊啊啊!屁股!我的屁股!它痛的不像是我的屁股了啊!”

回头一看,这些日子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厄洛斯这时候在床上扑腾的像砧板上的鱼。

凯恩又立马把头转回去,一口气不带喘的骂道:“我们仆吏宰只同意了你们对回归军雌进行治疗的提案,可没同意你们对这些回归还重新分配的军雌进行虫体实验的提案啊,你们倒好,这些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我的战友打麻醉剂就算了,还给他上钉板,还偷偷背着我动他的屁股!你们该当何罪?”

面对如此指责,被直接攻击的院士并没有出声反驳,也没有理会凯恩的愤怒。

院士丢开手上打完了的针筒,赶忙朝病床上的厄洛斯扑过去,试图用自己消瘦的身子压制住这个疼得有些暴走的军雌,“不要翻身了!你的屁股会更疼的啊!”

而已经完成鲤鱼打挺的厄洛斯,早在他扑上来之前,就从躺在病床上变为趴在病床上了,他疼痛的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在没了体重压迫之后,血运速度恢复了正常,那些没有完全展现的反应,也恢复了正常。

扑上来的院士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厄洛斯的屁股和大腿上。

剧痛让厄洛斯彻底清醒过来,可他疼的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凯恩不耐烦的将没听他说话的院士给拎起,可下一秒,他便见着了只穿着裤衩子的厄洛斯,那只是微红的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飞速的红肿起来,皮肤菲薄到能看清下面突然聚集起的一层液体。

被拎着白大褂领子的院士缩着脖子无奈道:“你战友是个会过敏的个体,这些日子给他屁股大腿上钉板也只是为了测测他有没有对其它东西过敏的……”

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变得如火烧火燎一般疼,厄洛斯猛吸了一大口气,又来个咸鱼翻身,试图像刚才那样把血运压住。

可这身子一翻,屁股蛋子和大腿根子上连成片的大水泡也破了。

肉和床单来了个无隔离接触,仿佛擦在磨砂纸上的感觉,疼得厄洛斯两眼一翻,又晕了。

再次清醒,厄洛斯是趴在病床上的。下半身不时传来一阵阵凉意,还有些头昏脑涨的雌虫侧身看了看被子下的身体,自己的屁股被绷带给缠了个死紧。

一两声不合时宜的低笑从一边传来,厄洛斯艰难的趴回去,头往另一边看,果然见着依旧一身黑、海带头的凯恩单手抵着下巴,憋笑憋得很幸苦。

“嘶……”已经习惯在对方面前社死的厄洛斯也没纠结自己的形象问题,而是有气无力的问凯恩:“凯恩,医生他们怎么说……”

“医生们说你不该过敏。”凯恩终于认真道:“你的基因没有异常,身上也只有体内脏器和部分体表会出现过敏症状,皇家医学院院士和皇家科学院院士就你过敏的东西们进行了讨论,得出来的结论是——你幼年期遭到了人类新发明的基因污染炸弹的袭击。”

厄洛斯的屁股蛋子抽痛了下,他呲牙咧嘴的倒吸了口气,忍不住说:“这不废话嘛,我哪次体检没写‘袭击后遗症’待查?皇家医学院的医生不看军雌档案的嘛。”

说完他另一边的屁股蛋子也抽了一下,凯恩也适时接道:“是的,但因为你的过敏有局限性,所以他们一开始还没往那上面想,他们以为你是个嵌合体。这会弄清楚了,再一分析,他们估摸着你这些年打仗啥伤都受过,唯独屁股保护得好。嗤——!”

最终凯恩还是没能憋住,笑出了声,厄洛斯正想翻个白眼提起对方经常屁股接弹的光辉过去,他所独属的病房门就被一个不锈钢小推车顶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施托姆在两个成年虫子的注视中,毫无异样的掀开被子,对着厄洛斯的屁股一通操作给厄洛斯换好了药。

“好了,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压迫,不要沾水,再换两次药你就可以出院了。”

小雌虫语气冷漠的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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