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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正此?时,自己身形一轻,已被那桎梏抱了起来,而后宛若火浪中翻滚的自己已至了一片冷清的霜雪中。

“乖姝儿,”

姜宴卿抵着少女莹润的秀额,鼻尖亦贴着她的,喉舌发燙,却又是温柔化?骨般作最后的引诱。

“明日可会?后悔?”

话轻轻的吐出, 姜宴卿亦是不好受,他觉得这猫儿亦要将他折磨疯了。

顾不得欺这意识迷失的小姑娘步步堕入自己静心编织的陷阱, 他自己倒是将自己逗了进去。

“唔嗯,姜宴卿……”

殷姝难耐的哼唧,孱弱绵绵的哭声一下一下挤进耳朵里,却是撩在了心尖上。

姜宴卿眸底黯得可?怕,埋藏心底最是肮脏卑劣的念头狰狞咆哮,最后的一丝善意和理?智也泥泞的深渊里溃不成军。

他一手捏住少女玉颈的大掌朝自己逼近几分,另一手牵住那帐幔拉了下来。

不过须臾的功夫, 这层层的轻纱便榻上浓春彻底的阻隔,眸光囚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娇靥,喉结微滚了滚, 他的吻已?落了下去。

在少女软软嘤咛轻哼声中?,他吻的愈来愈深, 强势的抵开了少女的唇齿,噬住了那怯生生的小软舌。

少女芳甜的香息一如既往的诱人, 姜宴卿紧紧握控住怀中?的娇娃娃,丝毫不掩饰对其的占有和裕望。

夜凉如水,翻滚蹿腾的燥渴终在这暧暧唇舌相依间得了几分释缓。

可?这一瞬过后,又是还想要更?多一些,想……

少女无暇思考,脑海中?却忽地闪及男子?那骨节分明的大掌为自己按穴时的感触。

光是迷蒙想了一下, 心底那已?彻底盘踞的渴意又如蚁噬虫咬般蔓延全身。

她怔怔着探出了自己的手儿, 无力巡梭一阵, 终将男子?那修长的指节捏在了手心里。

男子?的手微凉, 虽只握紧了三根,可?在手心里亦是很舒服。

“嗯~”

姜宴卿正搅阭蚕噬着少女又娇又嫩的唇舌, 却觉自己的手已?被掌间的素手葇夷缓缓带至那娉婷袅袅的细腰。

清水出芙蓉,荷花羞玉颜。

上好的丝质素绢堆砌在了手背上,有些微凉,姜宴卿指节一顿,愣了半晌后缓缓顺莹澈而?上,助苦楚中?的少女自那缠绕攀附的藤蔓中?脱出身来。

刹那,流云清水泄地,淡凝甜香拂了芳华。

……

守在外头的护卫早已?被秦明屏退下去,他似听出了些里头的动?静,心底也正诡谲的暗涌。

他一直以为的东厂的小提督被太子?不惜缀以女儿装,实则是自己大错特错!

那殷姝从始至终皆是个女子?罢了!

忽地,里头似传来一声极大的哭声叫唤,似都要说不出话来,下一瞬便能咽气。

果真,旋即那娇女子?声息止了,便如被自家那心狠手辣的主子?扼住了脖颈般陷入窒息,所有的细弱孱鸣皆消失殆尽。

待在主子?身边,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除却这……

秦明面上沉稳淡定,可?泛上薄红的耳迹却暴露了他,他沉吟一瞬,终是步履稍转,踏出极远。

外头的夜色一如浓墨黑沉,呼啸的冷风依旧凌厉饕餮。

然?一室隔绝的温海间,正是浓情旖旎,少女身上的甜香与?男子?那馥郁的冷香彻底裹挟在一处来。

榻边脚跺上胡乱堆砌的丝绸锦衣铺散了一地,在葳蕤的烛火中?交织在一起,隐约分不清是谁的。

殷姝还难受着,可?浸在冰清的雪水中?又好受了许多。

那股子?莫名的燥渴愈渐释缓,昏涨的头脑朦胧中?也察觉了些清醒,她便隐约看见上头凶残恣睢的野兽噙着极深沉的眸。

“呜呜呜……”

少女下意识痛哭出声来,泛红的盈盈眼?眸瞬间聚起豆大的珍珠,她觉得野兽的獠牙正狠狠扎进了自己体肤,野蛮的嚣扬下一瞬便要破茧而?入。

然?后野兽就要用那尖锐的獠牙将柔弱的猎物撕碎成一块一块,大快朵颐。

她纵使混沌,也被这致命的苦楚和危险骇得不由想躲藏,可?她早已?如画骨柔般成了一摊春水,更?遑论此?刻自己的细腰正狠狠被野兽的利爪钳控。

温漉的触感还在唇舌间,又辗转至了面颊秀鼻,连蝶翼上泛起的珍珠也被旎旎的吻个干净。

“乖姝儿,莫怕……”

醉人的灼息扑洒在面颊上,殷姝疼的更?厉害了,亦哭得更?凶,最后再难忍受,一口咬在了近在咫尺的肩膀上。

可?野兽的宽肩矫健流畅,她咬的自己嘴疼,只能无措痛苦的呜咽。

“姜宴卿,姜宴卿……宴卿哥哥……”

她一声一声叫着,最后孱弱的声线愈来愈小,被哭声彻底替代。

少女如此?楚楚破碎的模样,姜宴卿正是堕入深渊里也被唤回了些神智,他敛下眸来,看见瓷娃娃满面梨花带雨。

那粉绯诱人的面早已?因楚痛褪去了血色,苍白的似再轻轻一碰便真如瓷器般要碎掉,少女无意识伸出缀满红印子?的藕臂想将他推开些。

男子?混沌的幽眸黯然?,不由得顿了下来。

诱自己的是这猫儿,眼?下吃痛了便要将自己一把推开的亦是这猫儿。

可?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姜宴卿长睫微眨,又瞧见这莹雪腻玉的娉婷妙曼,方?才?食过的团酥玉糕是入口即化,如此?,眼?下是已?被自己的饕餮罪行掠噬得残忍又触目惊心。

袅袅细花被寒夜的疾风鞭笞得没一处好地方?了,更?甚那最是娇嫩的海棠花儿。

虽是开得潋滟翡丽,也不过只起了个头罢了,却也云娇雨泣的再难忍受。

寒风仍随大开的窗扉刮如,蔓进榻内,荡去了些姜宴卿翻涌幽回的裕望和占有。

他抿了抿唇,在少女哀戚怜怜的哭声中?,终是沉沉吐了口气,在少女眉心间安抚留下一吻,将软被覆在了少女身上。

他支起身随意拾了件外衫穿上,遂即唤秦明进来。

尚浸在衮衮岩浆中?的嗓音仍是暗哑沉涩,秦明进来之际,却觉这弥着诡异麝香之气的居室内气氛紧滞。

他一直垂着眼?自是不敢多看什么,只恭恭敬敬行礼:“主上有何吩咐?”

半晌,在烛火葳蕤中?,闻男子?声线隐隐郁燥,他言简意赅道:“寻个女医来。”

女医?

秦明难以遏制的思绪飘远。

莫非自家主子?果真错了分寸,又或是初次生疏,将那孱弱的小提督欺得……

他及时刹住,峰回路转,“是!卑职这就去!”

待人走尽,姜宴卿仍是不敢再触碰还隐隐难耐苦痛中?的少女,他坐在榻侧,眸光却一直凝在少女脸上。

久久,待其那双紧蹙的柳眉松了些,便又是那药效发作的蔓卷,殷姝若失了水的鱼蹭着蹬着那束缚,被阭噬的红肿的唇瓣只能唤出那声。

“姜宴卿……”

少女痛苦得快要被逼疯了,她颤开水色迷蒙的眼?儿,大抵析出她的解药便坐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甚至他那妖冶惑人俊面上的深眸,也紧紧看着自己,可?这次无论她如何求救,他也不打算施以援手了。

“呜呜……”

“乖。”

姜宴卿长睫微眨,极力遏止不受控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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