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首见(歌仙兼定)
谎言说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因而不要骗自己,不要假装笑容,面具戴久了就很难知道真的开心是什么样子了。
太宰治条件反射地又想露出笑脸,被他压了下来。他冷着脸,感觉到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彻底放松下来,仿佛因为停下了无休止地工作感觉到莫名的舒适感。
他用鼻尖蹭千叶的脸,调情似的轻声道:“在床上这样也可以吗?”
千叶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让他们目光相对:“如果不能让你发自内心地露出愉悦的表情,那是我的过错。你不需要为了我的心情勉强自己。”
太宰治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千叶见他的反应,自嘲道:“总不会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取悦过你吧…”
太宰治露出了回忆般的沉思神色,看起来确实要仔细思考才能得出结论。
千叶啧了一声:“你这样努力回忆,看起来我确实没有给你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记忆啊。”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坦诚道:“我…想不起来任何真正快乐的事情,这与你无关。”
千叶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他对这种感觉也有着丰富且刻骨铭心的经验。他想了想,提议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嗯?”太宰治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千叶解释道:“只做不说——在黑暗的环境中,不用顾忌任何言语或是表情的表达,只做,只感受。”
太宰治静静听完,追问道:“仅仅是这样?”
千叶听出来他似乎有话要说:“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道:“游戏的话总要有胜负和赌注的吧。”
千叶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唔…谁先射出来就算输好不好。赌注的话…一个不违背原则的条件?”
千叶笑了笑,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吻。
“好。”
三日月宗近第一次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是一个月色正好的夜晚。
审神者姿态随意地坐在巨大的半圆形木窗上,单手握着一个嵌满宝石的酒壶。在他现形时,正转头用盛满星光的眼睛看着他。
月亮在他的身侧无比地和谐。就像月神与他的天体。常被称赞眼中有着月亮的三日月宗近在恍惚间觉得,他的审神者比他自己更像是月亮的化身。
审神者向他举了举手中的酒壶,邀请道:“一起吗?”
“好呀~”身体先于思考回答了。
审神者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个酒壶递给他。
他们在月下对饮,月色如水,空气静谧。没有人开口,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人的身影逐渐贴近,又慢慢纠缠在一起。
大概是月色太美,又或是没有人可以拒绝月下如神祗一般的美人吧。
他们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呼吸相闻。
然后又开始长吻。互相缠绵地吮吸着对方的嘴唇,慢慢地吻。没有人进攻,也没有人退却。都呼吸急促却游刃有余。
寂静之中,三日月的头饰掉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两人这才分开。空气仍是极静的,却有一种淡淡的温情流淌期间。
“如何?继续吗?”审神者问。
“好。”
审神者向三日月伸出手,三日月将手搭了上去。然后被牵着来到不远处的床边坐下。
审神者单膝跪在床上,试着解开他的衣服,苦恼地发现完、全、解、不、开。
“三日月,你来?”
“哈哈哈…我也不会呢。”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审神者打破了僵局。他用手指点了点三日月的衣服,最难搞的外层就瞬间消失了。
“还真是吓了一跳呢。”三日月感叹。
审神者没有解释其原理。只是伸手解开三日月最后一层衣服。
他凝视着三日月,看着他眼里的弯月,惊叹着他的美丽。他不知道的是,三日月也同样折服于他的美貌:
月光从圆窗投射进来,给审神者镀了一层浅色的光晕。如神明临世。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随着俯身亲吻的动作轻轻地触碰着三日月的脸颊。
不痒,但勾人。
那种异样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审神者顺着他的脖子吻下去,留下一个又一个濡湿的印记。最后停留在胸口。
审神者好似很喜欢那里。吮吻挑弄,带起小幅的身体抽动和急促的呼吸。
或许是因为胸口之下就是心脏。乳尖被拨弄时,有一种空寂的感觉沿着神经蔓延到全身。仿佛世界远离,只剩下自己,以及眼前这个人。
三日月推了推他,想要拒绝这种感觉。
审神者顺势放开了他。因为情动的缘故,他自己的乳尖也已经挺立。在黑暗中本不明显,但三日月正在意着这点,不期然目光就定格在那里。
审神者背对着月光,光线不足之下,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三日月只能隐约的看到暗红的色泽。
审神者见他看过来,不在意地把已经散开的黑色襦袢拉开,送上前:“嗯…想玩吗?”
三日月用手指拨了拨。
圆圆的,弹弹的。
很有兴致的玩了一会。抬头看去,却见审神者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
“啊…不好意思,我那里没什么感觉。”审神者漫不经心地道歉。
没有人喜欢无用功。三日月也是。所以他果断地放弃了这里。他的手指向下,滑到黑色的短裤上。用手摸了摸,好像有什么半硬的东西在里面蛰伏。
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地揉。动作温柔,带着一些缱绻。这种慢吞吞的动作最是磨人。欲望轻易被唤起。同时被唤起还有一丝焦躁。
审神者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再分开的时候已经再度接管了主动权。
他将三日月推到在床上。单膝跪在他的两腿间,动作流畅地解开他的兜裆布。有什么液体濡湿了他的手。
三日月已经完全硬了。看他还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完全想象不出来的那种硬度。
审神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管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上。
“可以吗?”即使在这个时候,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也会停下来。这是他的温柔也是底线。
“…可以”三日月的嗓音带着些迟滞的沙哑。
得到允许后,审神者分开他的腿,用沾满润滑剂的手探入闭合的入口。
很紧。仿佛不允许进入。但在他耐心的动作下还是慢慢打开了。
一根手指、两根、三根…
三日月一边体会着身体被慢慢撑开的感觉,一边迷醉地看着月光下审神者认真的脸。
或许是酒意上来了吧,他觉得有些微醺的迷糊。
又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三根手指随意进出时,审神者结束了他的开拓。他把全部的手指抽出来,俯身一边吻着三日月,一边进入。
缺氧,和酒意麻痹了痛觉神经。本就轻微的疼痛被掩盖,审神者顺利地进入了最深处。
酒精的影响下,他们互相觉得对方体温有些高。
感知稍微回归的三日月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被什么炽热的东西贯穿,有些烫人。身为刀剑,贯穿他人是常态,这却是第一次被什么东西贯穿。
审神者也觉得热。就像泡在温泉水中,包裹着,浸润着。
夜风拂过,两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