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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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接过电话,问了几句程敟的日常生活后犹豫了一下,说道:“沿沿出车祸这事儿你是找谁帮了忙?人也算是帮了咱们一大忙了,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人。我前些天听你唐姨说那家人不好惹的。”
这事儿虽是一直都瞒着老太太的,但回到家里去,总会有邻居将话传到她的耳边。
程敟没说是邵洵帮的忙,只说托了人情,让老太太放心,她会好好的向人道谢。
挂了电话后,她不由得想起了邵洵来。她回来的这几天里,他们一次都没有联系过。那些天待到一切,就像是一场幻梦一般,缥缈得像是她的臆想。
胸口冒出了酸疼来,程敟捏着手机靠在桌上一动不动。脑海中无数次的浮现出那人英俊的面庞来,她却没有打去电话。
国庆假期的前一晚,周驰莘打来电话,让她国庆时过去同他们一起庆祝,他们这次打算烤肉,不用她动手,只要过去吃就行。
程敟这下便回答说国庆她得加班,不知道有没有空。也许是这段时间加了太多班的缘故,她莫名的觉得很累,即便是有空也哪儿都不想去,只想独自在家里窝着睡个天昏地暗。
周驰莘并不放弃,让她下班后过去就行,说加班累了就该轻松轻松,要让司机接她。
程敟只得应了下来,说自己下班后就过去。
她虽是应下了要过去,但第二天却加班了九点钟。尽管她不想再过去,但碍于周驰莘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只得打了车过去。
她过去时仍旧还闹热得很,这次用的是外边儿的场地,在一别墅里,除了以前在周驰莘家里见到过的熟面孔之外还有很多生面孔。
她在周驰莘的介绍下同人打了招呼,便被安排着坐了下来,周驰莘给她拿了烧烤,笑着说道:“尝尝看,这些都是我亲自烤的。”
程敟向他道了谢,知道他今晚忙,便让他去忙他的,不用管她。
周驰莘笑笑,说道:“我不忙,没什么好忙的,大家都是朋友,不用招呼。”
他坐在程敟的身边陪着她聊着天,有人也上前来,笑着说想吃程敟做的火锅,问什么时候有空再聚聚。
程敟还没说话,周驰莘就笑着骂道:“你丫是猪吗?就只惦记着吃。”
“不只是我惦记好不好,大家都惦记。”
热闹中程敟渐渐的放轻松下来,听着大家天马行空的聊天。周驰莘给她开了啤酒,她拿着罐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天南地北的侃了会儿,周驰莘重新给她拿了肉串过来后笑着说道:“你今儿过来得挺是时候,你来时我二哥刚刚走,要是他没走,你肯定不自在。”
他不过只是随口一句话,程敟的身体却僵了起来,隔了那么几秒,她才微微笑着问道:“邵总回来了?”
“唔,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周驰莘回答。
程敟低下头去,脸上的笑容有些酸涩。她没再问什么,转移开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儿来。
强硬
程敟这段时间一直在应酬,喝酒喝到胃里麻木。这样的聚会她本是只打算随便喝点儿应应景的,但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到最后时头重脚轻,脑子里晕乎乎的,看什么都是昏糊的。
她没给周驰莘添麻烦,从善如流的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然后悄悄的打车离开,直到上车后才给周驰莘发了短信,告知她走了。
她胃里很不舒服,车子到半路时胃里难受得厉害,她请司机停了车,扑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吐了个昏天暗地。她平常酒量一直都挺好的,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喝得还不如应酬时多。
吐完返回车上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一陌生号码打来的,她本是不打算接的,但那电话连响了两次,好像是有什么事。她稍稍的调整了一下,接起了电话来。
她还没有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就急急的问道:“请问你是骆姣的姐吗?她现在在我们这儿,你赶紧过来送她到医院去。”
听到这话,程敟的酒意一下子就被吓醒了。她捏紧了手中的手机,问道:“她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人说他们玩得好好的,但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就吐了,整个人也显得很不对劲。他们要送她去医院,她却坚持不肯,让他们不必管她。她既然说没事,大家也没在意,但没多大会儿她就不知道是怎么了,像傻了似的一直傻笑着,问什么也不说,跟神志不清了似的。
大家一起玩儿她出了事,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他们是找了公司里她留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赶紧的通知了程敟。
程敟的心里急得不行,问了他们在哪儿,请他们打电话叫救护车,告诉他们她马上就赶过去,让他们保持联系。
她答应要过去对方松了口气儿,催促着同事打救护电话。
程敟心急如焚,让司机调头催着他快点儿。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本是想给老骆他们打电话的,犹豫一下之后最终还是没有打,打算先过去看看再说。
她是和救护车前后到达的,这会儿骆姣虽是虚弱,但神志已经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程敟只能请救护车回去。
出来玩儿的成了这样儿,大家都没了兴致,程敟到后便都离开了,一时就剩下她们俩人。骆姣的脸色苍白手脚冰冷,程敟找来了毯子给她裹住,她勉强的挤出了笑容来,说道:“我没事师姐,睡会儿就好了。”
程敟试图说服她,说道:“姣姣,生病了就要去医院……”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姣给打断,她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师姐你不用担心,我就是酒喝多了不太舒服。”
说那么一句话她就像是已力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包间了一股子烟酒的味儿,她已经睡了过去,一时半刻暂时是走不了了,程敟反锁上了门,就那么静静的守着她。
骆姣的脸色苍白得厉害,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眼底下却是一片青色,像是睡眠不足似的。那露在外边儿的手边也是纤细的,像是轻轻一捏就会断掉一般。
程敟想起她以前的样子来,越看越觉得心惊。她不光是身上纤细,脸也瘦得脱了相,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人了。
她瘦下来好像是突然的,从有一次见到她她好像就是那么瘦了,后来就一直没再胖过,一次见着比一次瘦。
程敟又想起了刚才她的同事给她打电话时说的话来,越想越是心惊得厉害,她这样儿,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而不是像她所说的是在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