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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第一年的跨年夜【签字盖章同意】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想溜进小区,王叔怎么看他都像是手脚不干净,但又有几分姿色的小贼。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

半晌,林晚谦偷偷下楼了,小区没有后门,他避不开王叔的耳目,只得迎着王叔惊讶的目光打着招呼,“王叔好。”

王叔震惊地来回扫着俩人,问道:“晚谦,怎么这么晚还出来?”

林晚谦惴惴不安,他强装镇定道:“我同学找我,我出去一趟。”

“你同学?”王叔目瞪口呆,他又认真瞅了瞅梁赞,这怕是个社会小混混。

林晚谦是小区里人人熟知的乖巧学生,王叔甚是担忧他交了狐朋狗友,一再点醒他,“晚谦啊,这真的是你们学校的同学?”

待看到林晚谦点头后,王叔苦口婆心一通说道:“你这么晚了出门下楼你爸妈知道吗?再说了明天上课,你大晚上在外面也不安全,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我爸妈他们都知道的,”林晚谦面色沉稳,单从神色上看来饶是琢磨不出异常。

说谎的感觉真不好受,几句话就能抽去自己一身力气,林晚谦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他接过梁赞递来的头盔,上车后朝王叔摆手,“王叔辛苦了,我出去一趟。”

就这样,他们骑车走了。

车轮滚滚驶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晚谦觉得,这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

脑中不时放大王叔的表情,百种复杂神情交集,说不清是难以置信,疑惑,失望还是……

不可否认地,林晚谦害怕周围人的目光,即便他们并没有公开,也没有做出叫人起疑的举止,他极力管理好表情,但额间那抹虚虚的冷汗真实暴露了他。

一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云淡风轻去应对的林晚谦,终于有了致命的软肋。

梁赞瞧出来了。

这并不是好事,面对一个生命的过客都能叫他恐惧,如果面对的是林有才夫妇或者是林南嘉呢。

林晚谦会不会迫于压力,就此放开他,放弃这段感情了。

车子骑过长伴桥,湖风簌簌生起,把周遭尘埃拂散尽,留余方寸境地给他们相处。

湖面轻荡着涟漪,俩人骑车而过的影子一路伴随长行,唯一能见证他们的就只剩下这座大桥了。

连喜欢都要悄声的不能让人发现,这种隐秘的爱意尽显苦难沉痛。

梁赞打破沉寂,“缓过来了吗?”他的身后挨不到人。

林晚谦僵直了上身,隔坐得老远,中间宽得能塞多个两百来斤的胖子。

林晚谦渐渐从刚才的紧张情绪里走出来,平复道:“什么?”

“我说你心不在焉的。”梁赞的心情被他牵扯上了,语气有一丝不悦。

林晚谦深吸口气,否认道:“没有。”

梁赞车速慢下来,俩人对话听得更为清晰。

“这话可就站不住脚了啊林晚谦,”看他这会儿还钉嘴铁舌的,梁赞懒洋洋地说,“没心不在焉的,怎么你头盔一直拎在手里也不戴上,你别人跟我出来了,心还搁在古早里头啊。”

林晚谦没说话。

梁赞语气不大好,这点尴尬的沉默迅速蔓延,就陷入了一阵死寂。

梁赞有些懊恼了。

他抽出左手,反手去揽身后的林晚谦,嗓音微微发软道:“谦,靠近点,我不想每次都跟你隔得这么开,你就不能贴着我么。”

平时三番五次哄林晚谦骑车,就是不想面对这种被强行疏离的情况,他坐后头尚且还能粘着人,就跟恶霸一样自己上手搂着林晚谦,可一旦梁赞坐在前头了,那是白白丧失主动权,“靠近点吧”这四个字就算是唤出鸭公声来,林晚谦也未必会搭理他。

这时,林晚谦眼角余光不安地瞄着左右两侧,哑着声说:“别,有人……”

“能有什么人?”梁赞气不打一处来,“三更半夜就这大马路你跟我说有鬼我还能信你,就是碰瓷党也没有上这么晚的b班的,况且你留这么大的空间你给贞子坐啊?你怪体贴的林晚谦。”

还真别说,一路上除了几辆小车经过,也确实没碰见什么人,俩人不说话时再搭上暖黄色的路灯,这气氛渲染得当真有些阴森渗人。

论三寸之舌还属梁赞占上风,一顿半硬半哄的话语说下来,林晚谦往里挤了挤,伸手搂过梁赞。

梁赞登时眉开眼笑,一扫乱七八糟的坏心情,心中暗暗夸着林晚谦真乖,真可爱,恨不得停车啵一口人再继续开。

林晚谦默默套上头盔,伏在梁赞的肩上,两个深黑头盔哐当一下磕碰在一起,他隔着头盔的镜片去端量梁赞的眉目,不禁搂紧了人,就这样给他磕出安全感来。

梁赞总算知道林晚谦为何突然这么勇敢了,因为他把头盔戴上了,这顶头盔仿佛给林晚谦的小心脏筑上铜墙铁壁,一戴即所向披靡勇者无敌了。

好吧,梁赞知道这是林晚谦最后的倔强。

两人没有什么好去处,车子在幽静偏僻的公园里停了下来,几张冰凉的长石凳飘零下枯叶和散尘,后边有处茂密隐秘的小树林,宽阔点的地儿还架着几台大叔大妈的专属运动器材。

林晚谦浑身瑟缩,这个天气蚊子都能给冻死了,他把羽绒服的领口拉得老高,还是遮挡不住修长的脖颈,寒风使劲往里钻,他牙齿打颤道:“好冷,风一吹凉嗖嗖的。”出门没戴围巾,是他大意了。

梁赞哪还能听得进他说话,揪着他就往小树林里带。

树间漆黑,林晚谦猝不及防被抓进去,路都没法走稳当,他的步子凌乱,一个趔趄使得俩人的脚步胡乱牵绊。

最后梁赞稳着他。

月光缕缕倾泄在树冠上,宛如罩上一层薄薄旖旎的轻纱,银芒星星点点落了下来,温柔地落在林晚谦的耳尖,落在梁赞的肩膀。

落在梁赞捧着林晚谦脸颊的双手上。

梁赞吻着林晚谦,狂野地吻。

把这几日的思念宣泄在这个灼热的吻里,他凶悍地攻入齿关,一再搅弄舔咬,在吮吸里与林晚谦交错着舌。

两人鼻间喷洒着热息。

梁赞将他牢牢把在掌心里,让他不能躲只能回应。

舌尖探到喉咙处,搅吸得林晚谦完全招架不住,那微乎及微的回应被可怖的攫取瞬间淹没,堵得他喘不过气来,连换气都不被允许。

他的脸红了,憋得越来越红,丝丝缕缕清甜的味道弥漫在齿间,在侵袭袭来的间隙里林晚谦攥紧梁赞的手,无声的承受着。

他们在浓稠的夜色里相抵,和着月色。

直到林晚谦发紧的喉间溢出呜咽声,梁赞停了,他稍稍喘着气,心满意足地啄印一下,笑着放过林晚谦了。

林晚谦呼吸急促,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躁热得像沸腾的水,缓过神来喟叹道:“梁赞,谋、杀、啊!”

“谁杀谁了?我这么喜欢你,我舍得么?”梁赞借着那点月光抬指摩挲着林晚谦红肿的唇瓣,眸底是藏不住的浓浓爱意,“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在转进田一中学之前,他从没想到这辈子会遇上一个占据他满满心房的人。

林晚谦稍稍发懵,凌晨三点多睡意全无。

梁赞笑着抱他,“怎么都愣了,嗯?还觉得冷吗?”

“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了点血脉偾张的事,都谈不上冷了。”

“那正好,”梁赞直接动手给林晚谦拉下羽绒服的链子,整个人钻进去环抱着他,“你这身羽绒服穿起来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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