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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个很长的梦

 

不同的客人讨论那位“很高”的人。

出到大厅,沈心推着小车,来到接待台,把剩下的几本书给到店员,抬头看向对面的落地窗,光滑的镜面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

确实好高。

沈心看着那个模糊朦胧的影子突然想到一个人,好像b她记忆里的那人还高些。

想起过去,沈心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该不会……

她缓缓转过身,看清高大影子的主人。

竟真的是他。

邢没b从前还高了几公分,五官的轮廓也更深刻坚毅,头发剪短了,衣服下的肌r0u被练得强壮有力,气质沉稳g练,表情坚定,一声不吭安静站在那,像个站岗的军人,但沈心莫名想到忠诚的军犬。

自打岁虹光突然出现,沈心心里也有了预期,因此对邢没的到来算不上惊讶,甚至有闲情去观察他多年下来的不同。

但邢没却没有沈心那般游刃有余,他在沈心看过来的瞬间,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又立刻有意识地松开,面上表情是被锻炼出来的荣辱不惊,但心里波澜壮阔,他深呼x1两次,才抬步向沈心走去。

走近了沈心才真实地感到邢没如今的压迫感有多强,又一次对他的身高产生好奇和赞叹。

两人安静地对视起来,邢没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沈心则在等他。

从客人交谈的讯息里沈心知道邢没来了有一会儿了,但他却没打扰自己,一直乖乖等着,等她发现他,再等她看向他,他才主动走近她。

挺乖的,沈心喜欢。

“心心。”

邢没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哑哑地喊出沈心名字。

他有多想见到她,这些年他找遍各地,为了沈心,为了能配得上她,也为了日后有能力留住她,邢没甚至听从了家里的安排走上武政的道路,但他在面对沈心时又难免感到心虚,他知道沈心不喜官场t制。

“好久不见。”沈心回他。

“……嗯,好久不见。”

邢没还想与沈心多说几句话,等在门外的下属进来喊他。

沈心没听清那人喊邢没说的是什么长,但她猜测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邢没捕捉到沈心的变化,心里慨叹她果然不喜。

“抱歉,有急事要我去处理……”

“嗯,你去忙。”

“心心,下次见。”

沈心没应,邢没恋恋不舍又看了她几眼,才步履匆匆和属下离开。

那么忙也不知道直接进去找她,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外面等,真是呆子,沈心一边想,一边微微笑起来。

海风穿过厅堂吹到沈心脸上,沈心回头看向无边无际的蓝se大海,往后院走去。

她摆出占卜道具,面向大海坐下,闲适随缘地等待算命客户。

一个男人微笑着在沈心对面坐下,他容貌俊朗,笑容似yan光,眉眼含情,看沈心的眼神经年如一日,仿佛他们未曾分别过。

“给我算一算吧。”

沈心定睛看了来人几眼,敛目微笑,默契地和他一起演起来。

“客人算什么?”

“恋情。”

沈心拿出塔罗牌,熟练地洗牌、切牌、推牌,她伸手示意。

岁灿海ch0u出三张,依次摆开。

牌面从左到右依次是宝剑一,恋人,圣杯三。

不得不说还真应景,算ai情就ch0u出大阿卡纳恋人牌,感情问题中ch0u到恋人牌可说明问卜者与对方互相有x1引,算是个好兆头。

宝剑一象征一种新的开始,具备一定挑战。

而让沈心重点关注的,是最后那张圣杯三,她一看就明白了,估计那几个男人已达成合作,协同一致,难怪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牌面的结果还算不错,但沈心却偏不肯说好话,“第一张牌,一柄风中之剑,有些事情强求不来,y来恐怕会出现激烈纷争和对抗。第二张牌,被天使审判的男nv,他们的视线并不相交,说明他们的心不在一处。第三张牌,三个nv孩举着圣杯欢祝,很明显,你问的那名nv生她喜欢的只是nv孩。”

“看来客人的感情不太乐观呢。”沈心给出最后判定。

岁灿海对沈心胡说八道的能力早有见识,抿嘴摇头笑,不置可否,眼神像含着蜜定定注视她。

身后的海水泛着太yan金光,却b不上岁灿海此刻的笑容yan丽,沈心想着恋人牌面上的大太yan,关于岁灿海的占卜总能ch0u出与太yan直接相关的元素,也许因为他这个人就特别具有光明感,就像他的笑他的名,灿烂如yan。

岁灿海从牌堆里信手又ch0u一张,翻开一看,命运之轮。

沈心在心里咬牙,她知道她和他们纠缠不分是命中注定了,不用这么直白地提醒谢谢。

运势强的人ch0u出来的牌也一样强势,沈心制止岁灿海继续ch0u牌的动作,免得他再0出什么更加落实他们关系的牌来。

岁灿海也不是真的要来算命,既然沈心不玩了,他也作罢。

他的手从塔罗牌上移开,却不收回,越过牌堆,握住沈心放在桌上的手。

岁灿海的手温暖g燥,沈心的手被海风吹得有些凉,被对方握住,觉得暖和。

“好想你。”

岁灿海牵起沈心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轻吻。

不知是被岁灿海说的话还是他过界的举动影响,沈心的心久违地激烈跳动,有一种类似心动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沈心立刻ch0u回自己的手,但被岁灿海亲吻过的地方却仿佛被留下火种,温暖却强烈地燃烧着,火势汹汹,一路蔓延烧到沈心心里。

“油嘴滑舌!”沈心娇娇地嗔了岁灿海一眼。

岁灿海起身越过隔在二人之间的桌子,来到沈心身边,他半蹲下来,仰面虔诚地看沈心,“都是发自我真心的,不信你0。”

说话间他拉着沈心的手放到自己左x心脏处。

沈心指尖感受到岁灿海的t温,竟令她觉得有些发烫,她想ch0u回手,又不肯在这场对决中落入下风,当真认真听起岁灿海的心跳声来。

海水拍案,一阵一阵,岁灿海的心跳却b涛声更烈。

沈心与岁灿海对视,天上的云彩变幻。

回想起昨日与邢没和岁灿海的见面,沈心有些走神,被玫瑰的刺扎了下手,还好不严重,没出血。

抱着花桶从冷库出来,沈心听见店员和顾客交谈。

“您想买什么花呢?”

“有没有白玉兰。”

后者的声音让沈心熟悉,那是和记忆中相同的温和声线。

“我来吧。”沈心对店员说,接过招待的工作。

岁万苏看到沈心,脸上扬起温柔笑意,眼神注视着沈心向他走近的每一步。

他不禁在内心感到懊悔,当初他本有机会第一个找到沈心,却错过了,但一切不算太糟,至少现在他还能再见到她,看到鲜活美丽的她。

“心心。”

“万苏。”

两人互打招呼,语气平常,在旁人看来也许会认为他们是一直有来往的好友,哪会想到他们已分别四年之久,时间似乎没在岁万苏心里留下隔阂,他和沈心都是那样想。

沈心没再问岁万苏要什么花,在他说出白玉兰时她便明白一切。

岁万苏安静看着沈心熟练地拿取花材,修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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