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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关心你的亲朋好友都报了平安,亲妈亲爸在这一次才得知你居然有被莎布种下孕育袋,埋怨你一通为什么不早点说,早说的话还能找人帮帮忙,亲妈亲爸广结善缘,总有人能帮你解决。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最后二老庆祝你的解放,顺便给你看最近相中的帅哥。
你在亲妈推销新男人之前立刻挂断通话,亲妈还不死心,把对方的公民消息发给你,让你验验货。
……你都觉得被自家亲妈相中的人惨了。
苏小怜与米莉拉还在封禁状态,没有消息。普奇神父问你什么时候再来一趟荒木庄,你说法尼不在你就去,实在不想在休息时间见到自己的上司……
花京院与仗助都恭喜你,说要找时间上门找你玩,或者你去找他们也行,你还没有去他们家里玩过。
你答应了,公司暂时没有收回放假令,恐怕要等到公民的孕育囊彻底清除,自己才能重新上班。
现在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肆意挥霍,不必再担惊受怕莎布的威胁。
第二天,花京院与仗助就上门来,然而他们不是来找你玩,是特殊部门紧急传唤。
说难听点,就是怀疑你使用非正常手段消灭孕育囊,甚至怀疑你已经化为异种,只是伪装成人类。
押送你的任务被花京院与仗助抢过来,换作是别人,恐怕不会帮你。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段,一旦被扣上“传染源”的帽子,你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可想而知。
这次你还是带上福葛防身,梅洛尼也想一起,但它太大了,你不想引人瞩目,又或引来更多的猜忌。
“别担心,到那里就是做一些检查,审问部的人不会过去,不会像上次那样为难你。”
位于驾驶座的花京院开口安慰你,仗助扔给你一盒口香糖,传统的柠檬薄荷味,可以缓解人的情绪。
你吃下一颗,牙齿将糖衣咬碎,爆炸一般酸甜的草莓气息斥满口腔,这居然是用柠檬薄荷的外盒包装草莓味的口香糖。
总觉得……很怀恋。你并不清楚这份怀念来自于哪里。
仗助正在前面的副驾驶座看你,好像有些忐忑地在等待你的反应,那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愈发强烈。
你的表情逐渐古怪,仗助也更加地忐忑不安,还隐隐浮着一丝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我们……认识吗?”你抓不住那种模糊缥缈的感觉,补充道,“是我失忆了,还是别的世界里我们认识?”
“是平行世界。”
仗助见你还有印象,原本还在公务中严肃正经的表情瞬时炸开了花,本来他就很年轻,这样一笑起来,看上去像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周身的气息不含杂质,明亮没有阴霾。
“几天前我做梦梦到的,你和我妈认识,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来帮忙照看我。”
仗助说着,眼珠向一边瞟去,面颊泛起些红,不好意思似的。
“你的儿子比我小一点,那个时候你带着儿子过来,那什么……给我们讲故事,洗澡什么的。”
啥?啥玩意?
你听着有点呆,信息量太大,意思是另一个世界里他是你朋友的孩子?……洗澡——他是有那个年纪的记忆吗?能看到你的裸体?你有亲自给他洗那个部位吗?……
那个洗澡,是正经洗澡吗?
“我们还真有缘分。”
面对此等尴尬局面,你只能干巴巴地说。
“是、是啊。”
也不知仗助想到了什么,面部的泛红沾上耳朵,延伸到脖子上。
所以果然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吧……
你联想到几个月前看到的好几本《妈妈的朋友》《朋友的母亲》《邻居家的人妻姐姐》……相关的工口漫画,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没、没关系!那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不影响我们现在的交往……对吧?”
仗助好像后悔对你提这件事,连忙挥挥手想要让你忘掉,但话音落尽,他的神情又看上去有点不甘心,失望且遗憾。
“如果是负面情绪,可以用系统消除的,你就不会受这段记忆影响了。”你提醒他。
“不……也不是不好的记忆啦。”仗助摇摇头,他扭过脸去,表情略微纠结,好像没怎么想明白。
你很能理解他,自己接收到别的记忆时也是满心懵逼。
草莓糖很好吃,与奶糖软糖一类的不同,口香糖的草莓味要更加清新,像是刚从茎叶上摘下来的,新鲜可口。
精神网里一闪而过福葛的“想吃”,它是读取到你吃新鲜草莓的幻想,一同抒发了感叹。
福葛喜欢草莓,不过它不似乔鲁诺和贝西那样对待自己喜爱的食物表现那么明显,大多时间下,你感觉不到福葛对草莓有多少偏爱。
这是一条不爱表现自己的蛇,它在家里几乎都在隐身,如果不是能够与它心灵相通,你到现在都会以为它是个怎样都好的无所谓主义蛇蛇。
‘什么啊,居然这么看我,这不就反过来了吗……’(认为你才是无所谓主义の福葛)
‘不过……是不一样,虽说在所有体系观下是同一个人,但论个体,其实是不同的……经历不同,个人的发展就会不同……’(开始沉思の福葛)
抵达特殊部门的基地,还是与上次一致,花京院与仗助一左一右护着你,在表面上还是押送就是了。
你们在医疗部走廊行走,迎面走来两个扮相奇特的人,同样与其他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两人的面部却有显着特征——一个是绿色似海底珊瑚的发型,面上像是用宽扁刷涂上绿色的涂鸦,绿色的眼睛,嘴巴却涂着紫色;另一个是用头冒包裹住头与脸,只留出一双紫色略显神经质的眼睛,在经过你的时候,他撑到干涩爆出血丝的眼球转过来,看向你。
这两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不是中二病或是杀马特,要让你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有毒”。
他们仅仅与你擦肩而过,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你却在走过几步之后,产生出一股“要把那个绿色头发的人残忍肢解”的冲动。
这份念头强烈到让你无法忽视,也让心脏感到骤然间的惊悸。
你冒出一身冷汗,难以理解自己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想法,搓了搓手臂,尽力压下去这莫名其妙的惊悚与急迫的后怕。
“你在意他们吗?”
等那二人在拐角处消失,花京院问你,你犹豫一下,点点头。
“他们是实验部门的乔克拉特与赛可,说出来你可能会不高兴……他们就是研究机器人转化剂小组的成员,乔克拉特是组长,而赛可是他的助手。”
“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抱歉呐。”
花京院讲解完毕,又向你道歉,他似乎与仗助一样,对没能阻止你被注射转化剂这件事感到内疚。
所以这两人才对你这么好吧,你能感觉到他们的行为背后有某些情绪在推动。
你说没关系,事情早就解决了,都过去了。
仗助感叹一声你人真好。
你无奈地笑,天灾人祸又不是单凭个人意志就能撼动,况且特殊部门有这项研究,他们二人并不知情。
花京院与仗助本就是特殊部门的人,若是当时竭力阻止,他们很可能会因此受到处罚,更甚者丢了工作。
现在这个时代,能有一份工作、好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能去说什么呢。
进了医疗间,工作人员果真没为难你,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