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酒精(7000珠加更)
可能在今天之前,宁馥自己也不会相信,就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没有争吵也没有哭泣,却再也提不起与对方说话的兴趣,如同已经燃烧殆尽的蜡烛,哪怕还留着烛芯也再无亮起的可能性,回头望去,只剩下一缕一缕焦黑而虚无的烟。
她回头,就看时慈已经追了出来,踉跄姿态看得出刚才应该也喝了不少。
他看见宁馥,终于找到方向,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到她面前:“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朋友污蔑我吗!”
“她们喝多了。”宁馥语气平静得好像是路上踩到旁人的脚:“我替她们跟你道歉。”
“你……”时慈被她堵了一下,虽然得到了所谓道歉,心里却更是难过得搅成一团,“今天宋持风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u盘在他那,你坐他车来的?他在追你吗,你默许了?上次说什么暂时分开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为什么,因为他比我有钱吗——”
时慈是真喝多了,已经到了口无遮拦的地步,一个一个的问题仿佛带着酒气的连珠炮,那种气味让宁馥几乎难以忍受,只能往旁边走了两步躲了一下。
但她毕竟还拖着一隻尚未痊愈的脚,时慈隻跨一步便再一次堵在她身前:“宁宁,到底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不都给你买了吗,是因为我不让你跳舞吗,那你问过宋持风他愿意让自己的女朋友天天站在舞台上让别的男人看着吗!”
酒精放大了所有情绪,疑惑,愤怒,不解,委屈。
时慈就像是一头彻底被激怒的迷茫野兽,语调越扬越高,到最后几乎已经顾不上咬字,变成了单纯的嘶吼。
他一张脸完全涨红,胸口激烈起伏,双手失控地抓住宁馥的肩:“你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喜欢他吗,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最后那充满了怨怼的‘是不是’出口还没落地,时慈就被一股蛮横到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量扯了过去,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宋持风来不及去整理自己因爆发蛮力而移了位的西装外套,先走到宁馥面前,看了一眼她还泛着青黄颜色的脚踝:“没事吧?”
“没事。”
只是听见了声音的同学已经全都挤到了包厢门口,用如炬般的好奇目光打量他们,叫宁馥低下头去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种境地于任何人而言都无比难堪。
更何况她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宋持风脱下外套裹在宁馥身上,看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往他这里扑,却被其他同学死死拦住的时慈,语气依旧疏淡克制:
“谢谢各位四年以来对宁馥的照顾,今晚这顿饭的帐我已经结过了,各位慢用,宁馥她脚上还有伤,我先带她回去,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