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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以启齿的是……现下端着长辈身份教训青年的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坐怀不乱。
“啾。”
亲亲扑空,转而落在男人脸颊,发出响亮的一声,鼻尖撞到对方颧骨,宋岫吃痛,茫然睁开眼。
然后迅速被某种熟悉的炙热惊到醒神。
居高临下,他骑马似的跨坐于霍野腰间,清楚瞥见对方看似古井无波的脸、和涨成煮熟虾子的耳根。
“我……”眸中飞快闪过几缕慌乱,黑发青年急匆匆地尝试起身,谁料,腿软得厉害,刚一动,便重新跌了回去。
霍野喉间当即溢出一道闷哼。
却摆明不是疼痛的意味。
“老实些。”双手到底挣脱无形的约束,屈指,紧紧扣住青年踝骨,压下那在自己腰侧动来动去的撩拨。
皮毛化作的布料面积有限,活像块大号的纯白浴巾,试了两次都没能变回兔子,担心忽然吃下颗脐橙的宋岫死死团起尾巴,无比安分。
“剑尊可要听《清静经》?”小心翼翼地,他提议,“就是您之前教我的那篇。”
而后,不等男人回答,便自顾自背,“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唔!”
光线稍暗。
灵力交织间,自觉被引诱的剑尊挺身,惩罚般,狠狠覆住那无视自己男人身份、大喇喇在他面前开开合合、上下碰撞的红润。
“唔……霍野……你耍赖。”
情急之下完全忘记要对所谓的老祖宗保持尊敬, 乍然被偷袭的宋岫睁圆双眼,愤愤咬了口男人的舌尖。
当初他“难受”,对方可是一本正经罗列静心的法子, 从文到武,应有尽有,怎么轮到自己就变卦,双标双得这样堂而皇之, 哪里还像个长辈。
霍野却平静听完了青年的控诉,唇瓣摩挲着唇瓣, 任由牵连的银丝扯出抹浅淡的殷红,认真道:“宋岫。”
“是你先招惹我。”
不仅扑上来亲来亲去, 还一下下在他腰间磨蹭, 若自己对青年毫无情谊便也算了, 偏偏他问心有愧。
扣在宋岫脚踝处的左手蜿蜒向上, 最后停于单薄布料下微微凹陷的腰窝, 摊开掌心覆住小半脊背,青年果然立刻停止挣动。
腹部清楚感受到某种源自对方的陡然变化,霍野不由自主, 从喉间溢出声低笑。
“很精神, ”故意用鼓励般的口吻夸讚, 他没去碰那死死团起的尾巴,隻慢悠悠在附近打转儿, 似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叫人绷着根弦儿,紧张又难耐, “我先前去藏书阁,见俗世的典籍记载, 若时常抚慰背部,可使兔类产生妊娠的假象。”
“但阿岫身为男子……”更加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早已叫过无数遍般自然,彰显好奇的尾音拖长,霍野放轻音量,一字一顿,“为何也会这般敏感?”
小心掩藏的秘密被戳穿,配以拂过唇畔的灼热吐息,宋岫顿时像隻被叼住后颈的猫,收起张牙舞爪的架势。
“我没有,”努力让自己忽略男人尚未愈合的鲜美伤口,他绷着脸,嘴硬,“如此荒唐的闲书,剑尊、竟也会相信?”
话讲得挑衅,呼吸却断断续续地凌乱,发觉青年又端出那对自己敬而远之的称呼,霍野略略蹙眉,“……换回来。”
以彼此五世相伴的默契,宋岫当然知道霍野在指什么,却存心和男人对着干,摆出副懵懂无辜的样子,“您说什么?”
“剑尊。”
这下,纵然是块木头,亦能听出青年隐匿在乖巧后的狡黠。
明明姿势亲密得令人面红耳赤,言语偏涌动着点剑拔弩张的意味,分量恰好,反倒为本就暧昧的气氛添一把柴。
生着薄茧的指腹不再温吞,快且稳地,捏住毛绒绒的尾巴尖。
“你!”倏地咬唇,青年眼尾染上抹红晕。
若非细瞧,简直如哭了一般。
霍野亦由此确认,什么才是能叫对方诚实的法子。
腰肢发软,违背主人的意愿倒进自己怀中,尚还湿润的唇擦过侧脸,他腾不出手,隻得对伏在自己肩头的青年道:“别咬。”
努力忍下呜咽的宋岫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直到男人近乎强迫地捋开那骨质细软的尾巴,绕于指间,一下下顺着鲜少被外物触碰的里侧,他才小腿发颤,近乎脱力地松开嘴,软软贴住那块被自己洇湿的布料,恰如一个讨饶的吻。
上次霍野这样做,尚是原形的宋岫便受不住,匆匆跳下对方掌心,逃至无人处关了小十二五分钟禁闭,方才免去尴尬。
如今他却是避无可避。
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躲,霍野的左手始终箍着他靠里的小腿未曾放开,乌发散落,青年整个人泛起一层漂亮的粉白,好似一盘美味的、刚出笼的糕点。
早早辟谷的剑尊喉结滚动,再开口,已然哑得厉害,“叫师叔。”
此言一出,连霍野本人都愣了下,青年的肌肤更是粉意愈深,秾丽如玫瑰,羞恼至极地、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但这床笫间、能叫他躲藏的地方,唯有“始作俑者”的怀抱。
——原本,自己应该是要问疼不疼。
眸色渐沉,霍野想。
可现在看来,纠正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青年超出预想的激烈反应,更惹得他将这口误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