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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贺朝说完,班裏鸦雀无声。

疯狗从事教育事业十多年也没碰上过这样的学生,很明显这两个人还有除了牵手之外的“猫腻”,但他一时间被贺朝的操作闪瞎了眼,都没顾得上去检查桌肚:“……你们,好,很好,牵手是吧。”

贺朝动了动嘴唇,可能还会再接着说什么更骚的话出来。

谢俞趁疯狗不注意,直接踩了贺朝一脚。谢俞这一脚踩得丝毫不留情面,贺朝被他踩得,握着谢俞的手无意识紧了几分,吃痛道:“小瘸子,这么狠?”

谢俞低声说:“我他妈要是脚没受伤,你现在已经不在这了。”

疯狗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就看到这两位男同学牵在一起的手非但没有放开,还越牵越紧。

简直是在向他示威。

他感觉自己教导主任的威严受到了蔑视。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牵,那就给我牵着,给我牵到下课!”

疯狗胸口起伏,被这两个人气得不轻,打算挽回一下自己的威严,他说完又扭头对其他同学说:“你们好好监督,下课铃没响,他们俩个不准鬆开,我等会儿还会过来抽查。”

贺朝:“……”

谢俞:“……”

被赋予重任的其他同学:“……”

等疯狗走了,刘存浩才捅捅万达,犹犹豫豫地问:“我们……真监督啊?”

疯狗惩罚人的方式总是很离奇,也很有创意,以前他迟到翻过一次墙,听其他同学说那堵墙很好翻,鼓起勇气去了,结果墙的另一头就站着边吃早餐边喝豆浆的疯狗,逮住他让他来回翻墙翻了二十多次。

但这回也太离奇了……哪能真去监督,还是监督牵手。

相比刘存浩,万达就显得淡定许多,他气定神闲地翻开英语书,说:“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用不着监督。”

教室最后一排。

谢俞虽然一隻脚不太好使,但战斗力还是相当惊人。疯狗前脚刚走,三班教室立马热闹起来,哐哐当当的,谢俞和贺朝两个人的椅子都已经翻了,倒在地上,路过的人不瞭解情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老谢,你打我可以,”贺朝边躲边说,“但我们得为其他同学考虑一下,等会儿要是疯狗回来检查,不能连累了他们……你懂我意思吗。”

不管谢俞再怎么炸毛,贺朝全程就没鬆过手。谢俞甩都甩不掉,烦到头疼:“我懂个屁。”

万达那句“不需要监督”刘存浩刚开始没听懂。

现在围观了一阵,终于懂了,然后他拍拍万达的肩说:“您真是高人啊……料事如神。”

万达抱拳:“承让承让,我只是知道的太多了。”

这架没打多久。

贺朝只顾着扶着小瘸子,生怕他一个没站稳摔下去。

少年穿得单薄,后背靠着墙,一隻手还跟谢俞牵着,另一隻手扶在他腰上,低头说:“好了好了,你别乱动,我不躲,你想怎么打怎么打。”

语气真跟哄小朋友似的。

然后贺朝如他所愿,被摁着打了一顿。

“带你走进,高二三班,我是你们最最最敬爱的班长,”刘存浩两天运动会拍了不少照片和小短片,还特意从家裏把相机给带来了,他先是对着自己照了一通,然后又把镜头对准班级,从左边扫到右边,最后定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裏停下,“……角落裏,我们朝哥,达成日常被揍成就。”

刘存浩没拍多久,万达那张脸突然凑近,挤满了整个镜头:“大家好……”

万达刚说了三个字,刘存浩十分嫌弃地摁着他的头把他往边上推:“你边上凉快去。”

离下课还有近十分钟。

各科老师过来了一趟,布置回家作业,作业满满当当地占了小半块黑板,总算冲淡运动会停课两天、犹如野马脱缰般的气氛。

“这么多啊。”

“作业太多了吧……”

英语老师写完之后,把粉笔放回粉笔盒裏,然后拍拍手,把手指上沾到的粉尘拍下来,说:“就是要让你们清醒清醒,免得一个个都玩疯了。”

英语老师又叮嘱几句就打算回办公室,临走前突然想起来前天布置的那套试卷还有人没有交上来,于是她又停下脚步,站在教室门口问:“贺朝,你作业呢?”

贺朝扬声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英语老师想说‘那你干脆别交了’,冷不防看到贺朝和谢俞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你们什么情况?”

谢俞面无表情,咳了一声,贺朝识相地没说话。

最后还是刘存浩说:“老师,他们俩个,牵手,姜主任让他们牵到下课。”

英语老师问:“干什么?相亲相爱?”

“是是是,体现我们班团结友爱的精神。”

虽然贺朝打架服软服得相当快,快到彷佛没有尊严,但他对牵手这个问题还是很执着,说什么也不鬆手。

谢俞实在是服了:“疯狗又不在。”

“他神出鬼没,”贺朝说,“我们得随时做好准备。”

“……”

“我要抄作业,”隔了一会儿,谢俞动了动手指,找藉口说,“鬆开,昨天的作业还没抄完。”

谢俞坐在左边,被牵的是右手,他总不能用左手写字。

但贺朝身体力行地向他阐述一个道理:你根本不知道骚哥骚起来可以有多不要脸!

“我跟你换个位置,”贺朝说,“你坐我这。”

最后两个人真的换了位置。

谢俞坐在贺朝座位上,手裏拿着笔,照着万达的数学作业抄了几行,等一道题抄完,他才发现自己抄岔了。

而贺朝坐在边上,用左手玩手机。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但是气氛……气氛怎么那么怪。

教室裏嘈杂的声音彷佛越来越远,谢俞感觉到他和贺朝牵在一起的手越来越烫,不知道是谁的掌心出了点汗,黏黏糊糊的。

谢俞对着那道抄岔的题,愣了会儿神,最后还是把作业本合上了。

贺朝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手机萤幕上是游戏介面,开局十秒钟不到就凉,然后就一直停在游戏结束画面没有动弹。

沈捷跟他组队玩的,看到他凉了,发过来好几句私聊:朝哥你今天为什么那么菜??你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个凶险的世界?啊?你太残忍了。

从来没有觉得十分钟那么漫长,但是下课铃响的时候,贺朝又觉得,十分钟真他妈短。

贺朝对着自己手掌心瞧了半天,再抬头的时候,看到同桌已经扶着墙走到教室后门门口了:“你去哪儿?”

谢俞说:“厕所。”

贺朝刚说了个“我”字,陪你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谢俞就打断说:“不需要。”

一如既往的冷酷。

贺朝坐在座位上翘着腿看他,随口问:“那你撒尿方便吗?”

谢俞也随口答:“你想帮我把着?”

“……”

两个人说的时候都没想太多,说完了才发觉话题有点奇怪。

贺朝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他张张嘴,半天才说:“那……那你去吧。”

半响,贺朝退出游戏,点开企鹅,对着自己的个性签名上面那一串“啊”酝酿了很久,点进去编辑,在那串“啊”的后面又加上几个啊。

发布签名。

发布完,贺朝再回到好友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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