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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游戏池(日+136)

 

浸没入岩浆。

还在用岩浆洗手的牧四诚好奇地探头看了眼,他看到刘佳仪的玻璃瓶子在漏勺里缓慢融化成『液』态,然后一点一点地攀附到另一端的喷漆瓶上。

华干将抛起一对黑『色』的匕首,落下用食指勾住,侧眼看向木柯:“这不是你的技能武器,你和这对匕首之间没有慾望的联繫。”

“是的,是别人移交给我的。”木柯诚实地回答了华干将的话。

“又轻又飘又快又利。”华干将用大拇指指腹划过匕首的刃,在见血之后不以为意地伸出舌头『舔』过,咂『摸』片刻,“这是一对顶级刺客的匕首,唯一的弱点就是难以伤人。”

“这是个心软又懦弱的傢伙。”华干将掀开眼皮扫木柯一眼,“——和你倒是完全不同。”

“你的攻击『性』虽然不外显,但是强得很,你慾望催生出来的匕首必然是心狠又毒辣,看起来无害但必然要伤人,和这把刃都没开的匕首可不一样。”

木柯友好地笑笑,附和华干将的话:“是这样吗?”

华干将扫他一眼:“这不是你本来的武器,所以改动过程麻烦得多,但这些我都可以处理,不过这里面最麻烦的一点,是改动之后我不确保你还能不能建立起和这双匕首之间的灵魂联繫。”

“这不是你的慾望衍生物,我也不知道它改造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容纳你的慾望。”

木柯问:“如果容纳不了,会怎么样?”

“你会和匕首一起爆掉。”华干将屈指在匕首上叩了叩,“最好的改造方式就是保留不动,你安全这匕首也安全。”

“安全吗……”木柯垂下纤长的眼睫,他是唇红齿白的精緻长相,这样垂眸不语的时候给人一种矜贵的脆弱感,彷佛什么名贵易碎只能用来装饰的物甚。

“如果是之前,我大概会选更安全的选择吧。”木柯似乎思量好了,他浅笑着抬头,眼神穿透面前的华干将,悠悠散散落到靠在墙上的白柳上。

白柳平静地註视着木柯,好像已经知道了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木柯将目光凝聚在了华干将的脸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匕首一瞬间的攻击力拉升到最大,能将对手一击致命的那种。”

“我要成为最好的刺客,当我游走到敌方阵营的一瞬间,我就要带走他们的战术师。”

华干将答:“有。”

但他又说:“刺客的确是最适合【游走】的技能,但刺客的宿命就是牺牲,竟然说出要一击带走对方的战术师这样狂妄的话,那你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了吗?”

木柯毫不犹豫:“做好了。”

华干将定定地凝视木柯片刻,然后收拢自己的视线,看向了摆放在桌面上的一对匕首,深深吸入一口气,才道:“你不适合匕首这种染血过少的短器。”

“你适合武/士/刀这种以身殉主的长兵。”

木柯并不觉得华干将的“以身殉主”这说法有什么不对,他礼貌地躬身道谢:“劳烦华干将先生了。”

牧四诚还在用岩浆洗手,见那学徒又提一个漏勺过来,里面放着两把匕首和一柄染着血蹟的长刀,往锅炉边上一挂,然后朝白柳和唐二打走了过去。

这学徒怯怯地看他们一眼:“到,到你们了。”

白柳和唐二打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唐二打抽出枪,平放在桌面上推了过去。

华干将观察了这件武器许久,才取下挂在眼睛旁的放大镜,凝神看向这唐二打:“你的武器不需要改造了。”

他把枪擦干净放回唐二打的手里:“你的武器就是最适合你的样子,你的慾望一直以来也未曾变过,就是最开始你进入游戏的慾望,这把武器可能唯一需要微调的——”

华干将点了点枪柄上那朵玫瑰烙印:“——就是这个玫瑰烙印了,你该为自己的武器换一个烙印了。”

“就像是给你的灵魂换了一个归属地那样。”华干将说着,深深地看了唐二打一眼。

唐二打怔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枪,枪/柄上玫瑰的烙印硌在他手心,冰冷又熟悉,是跟随了他无数个世界线的印记——

——就像是苏恙温柔等待他的笑,和那一声队长。

但现在的队长可是苏恙了,他再也不需要等待那个不负责任,只会逃避的队长了。

唐二打低头看了那柄枪审视了许久,最后才低笑了一声,释然道:“换吧。”

学徒又拿了一把漏勺,把枪和白柳的一隻手套放了进去,浸没岩浆挂在锅炉旁。

牧四诚奇道:“白柳的武器改造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学徒头也不回:“不是给白柳先生的武器改造,是用白柳先生的武器给唐二打先生的枪更换烙印。”

“最后就剩你了。”华干将一扫白柳放上来的骨鞭,就挑了下眉,“你不懂改造师的规矩吗?武器改造不做骨鞭。”

白柳倒是第一次听这说法,饶有趣味地反问:“为什么?”

华干将把白柳的骨鞭推了回去:“因为在目前这个游戏里,最完美的武器形态就是骨鞭。”

“任何改造师见过黑桃用一次骨鞭,就再也没有办法想出比这个还淋漓尽致的攻击武器。”华干将像是在回忆什么般顿了顿,然后又道,“而我见过不少次了。”

“我自认改不出比骨鞭更好的武器形态,所以立下规矩,不改骨鞭。”

华干将不耐烦地挥手:“快把你完美的武器给我拿走!”

白柳从善如流地收起骨鞭。

改造进展到了尾声。

刘佳仪麻烦了改造师给她的隐形眼镜(红桃送她那双)打上了流浪马戏团的标记,牧四诚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在岩浆里浸泡许久的手,学徒一个又一个拉起挂在锅炉边沿的漏勺。

猴爪上深棕『色』的流动金属盔甲一样柔软又坚韧,『摸』上去有动物皮革的质感和金属的冰凉,牧四诚伸出长指甲,上面就像是镀银一般闪闪发亮,随意往下一抓,防御力四千以下的材料豆腐一般糜烂。

“哇靠——!!”牧四诚猛地站起,眼神发亮地捧着自己的手,“攻击值变强好多!”

木柯从漏勺里抽出自己的武士长刀,和他的外表不同,这是一柄简朴过头的武士短刀,长约四十厘米,刀锋冷冽如雪,映着木柯波澜不惊的面容。

能在中间看到两柄匕首嵌合的痕迹,木柯往下一掰,刀柄断开,又变成了两柄匕首,轻微贴和,又像是磁铁般互相吸附变回了长刀。

木柯静静望这把短刀,他呼吸细微到不可闻,沉静得就像是没有风吹过的深潭与死水,一丝涟漪也无,连外貌的容光都随着刀成而隐秘了下去。

他双手包握刀柄,目光猛地一凌,毫无征兆地对着放在桌面上的一颗钻石,往下狠狠一挥。

钻石毫无动静。

木柯收刀回鞘,姿态平宁地转身离去。

十几秒后,钻石的中心出现一些细微的裂纹,这些裂纹越来越大,互相交错联合,最终让这颗钻石碎成了一滩齑粉。

刘佳仪的玻璃瓶变成了两个一紫一白的油漆罐,成年人手掌长度,轻巧方便,开口处安置了十几个不同『射』程散『射』度的喷头,刘佳仪眼神新奇地上手试了试——然后在墙上用毒『药』腐蚀出了一幅抽象主义的图画。

只有唐二打拿到武器后比较沉稳,他出神地看着枪柄上那枚六芒星和狼人眼睛的标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

“我说……”华干将头疼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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