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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你们接吻了,然后呢?」当文珊跟依晴这么问我时,我露出微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没有说我的感觉,没有承认些什么,只是率性的戴起安全帽,叫阿岳滚下车。

我想那个吻并没有改变什么,只是还清了我当时欠他的,出于愧疚,不代表任何事。

环岛的旅程依旧在继续,阿岳依旧像个路痴被我揍,依晴跟方块依旧闪的我眼睛快瞎了,饼乾依旧带路带到快疯掉,一切都没变。

我们还是玩着泛舟,玩着滑翔伞,玩着滑草这些观光客的行程,我们也依旧欢笑着,一切都没变。

我们甚至去了瑞穗牧场餵牛吃草,我第一次知道牛的力气这么大,我的手差点脱臼。

知本的温泉也很美好,美好到我甚至愿意穿着比基尼邀请阿岳来游泳时,这傢伙给我以下的回应。

「这样好吗?」

如果另外四个傢伙不是下去打撞球的话,我绝对会叫他们睁开那八隻眼睛看看这傢伙的一脸尷尬。

「如果不是那四个傢伙下去打撞球我怎么可能只找你,还让你有机会拒绝我。」

「你可以下去找他们啊。」

「我不知道撞球间在哪。」我无奈的表示。

我是说,我又不打撞球的,知道饭店的撞球间在哪做什么?

「给我从床上下来,去换条泳裤,当然你要围条毛巾就下去露天温泉我也不在乎,我去拿两瓶思美洛。」。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里的楼下又没有小七。」怎么?我买酒很奇怪吗?

泡温泉不就是要一边泡一边喝冰冰的调酒。

「给我去换裤子,然后把遥控器交出来。」

「有转圜的馀地吗?」

当他这句话一说完,他的泳裤已经飞到他脸上了。

当然,是我丢的。

以前很多人告诉我知本的温泉很棒。

不过直到我实际去泡了才能表示它有多棒。

「什么样的人会穿比基尼泡温泉?」

「你可以继续说啊,反正大家不会介意泡在染血的温泉里对吧。」一面说我还作势摇晃着酒瓶,惹得一旁的眾人侧目,还退了几步。

其实我不好意思说因为要去垦丁所以我懒得带另一套泡温泉用的泳衣。

「嘿。」当上楼时,他在我转向我的房间时叫住了我。

他看了我大概有30秒吧,总之是挺长的时间,直到我对他吼道「你知道你再不讲话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对吧?」

他轻轻地靠到我耳边,说了句「你穿这身很好看。」

是的,我有喝酒。

是的,我对这个男人有点好感。

是的,这个举动是蛮浪漫的。

也许我还有点小醉才会这么觉得,不过我还没醉到会做出什么蠢事的地步。

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叫他滚回房间去。

迎接我的除了两个躲在门板后的傻妞,还有冷到我裹紧毛巾的冷气。

「你们两个把这里当冰宫吗?」

「有人拋下我们去约会喔。」

「不,我没有,而且你们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事情。」

拋下纠缠不清的两个女孩,我赶紧拿了换洗衣物躲到浴室里。

那话是很动听,不过就像我告诉自己的。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清楚了,我会给他答案的。

不过这当然不妨碍我给他加点分数。

那两个女孩纠缠我到我上了床都还要滚到我床上喋喋不休,直到我将矛头指向整天甜蜜的像橡皮糖的依晴,战场才转到他们床上。

有鑑于前一天晚上他们的胡闹,隔天早上出发前我提议大伙再下去泡一次温泉紓解压力。

「搞不好可以提神。」

「算了吧,你爱上泡温泉了对吧。」当阿岳这傢伙戳破时我真想朝他脑袋巴下去,不过这次他说对了。

「你就不怕东西没收好之类的,还有心情下来放松。」

「你何不上去看看屁股有没有带着,这样我等等要踹他时才不会找不着他。」面对阿岳的疑问,我只能这样回应他。

我可不是他,我所有的行李都在昨晚洗完澡后整理好装进包里了。

至少我当下是很肯定的,直到我们到海生馆前的的便利商店休息时,阿岳提出那个愚蠢的问题。

「嘿,今天怎么都没看到你在听耳机。」

耳机?

对喔,我平常在后座都会拿出耳机来听的,大概是今天的风很舒服,阿岳讲话也没那么白目,所以我愿意跟他聊一整路,而忘了拿出耳机这件事。

正当我打算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人找我时,阿岳却一脸难看的将他的手机递给我「我想这是找你的。」

知本温泉饭店的人说在我们房间找到一隻红色的htne在那,上面还有个蝴蝶型的吊饰。

我想我知道阿岳为什么说是找我的了。

干!那是我的手机。

无可奈何,我们只好暂时分开,我跟阿岳回去拿手机,依晴他们继续原定的旅程,等拿到手机我们就立刻回来,在垦丁的民宿碰头。

当然,我也没那个脸叫他们跟我们一起回头,犯这种小学生的错误我已经快将脑袋埋到土里了。

我将一切都想得很美,好吧,可能有点太美。

因为当我们拿到手机回程时,刚到还没到垦丁就入夜了,当然,入夜不是问题,该死的是下雨了。

「我以为我已经骑够快了。」

是的,我骑。

阿岳本来是不肯的,不过如果让他来骑的话,我很害怕我们连知本都到不了。

结果我们确实很努力,却只有能到达仁乡。

「我知道这里,我有一个舅妈是排湾族的,他好像就是这里出来的。」

当阿岳这么说时我本来以为有点希望,至少能找个人送我们到垦丁之类的,毕竟天黑了还下雨骑车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我这辈子从来没来过这里。」

好吧,这个傢伙永远都不可靠。

最后我们只好在卫生所附近的民宿住下来,并告知依晴他们我们明天会赶上,毕竟他们会在垦丁停两个晚上。

「你能相信他们只剩一个房间吗?」

「嘿,还能找到落角处就该偷笑了。」

我们做在便利商店里看着外头的大雨表示无奈。

「看来我们是困在这里了。」既然走不了,我看我还是露点笑容吧。

「希望明天别下雨,这样我们搞不好还可以在中午前到垦丁。」

「嘿,想不想喝点酒。」

忘了是谁打开第一罐,我们就这么在便利商店里喝了起来,海尼根,金牌,麒麟,伏特加,冰火整间店能喝的酒我似乎都喝了几口,事后听阿岳说我连米酒都拿了一瓶。

我完全忘了为什么想灌醉我自己,也许是想扫去这天的不愉快。

也许是想藉由喝酒看能不能说出我平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阿岳的一些话。

总之我喝醉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没醉得很惨。

至少我还记得那天是他背着我回到民宿。

是他把我送进浴室擦乾净我身上的呕吐物。

也是他在我醉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时还傻傻地问我能不能帮我换套乾净的衣服跟内衣。

「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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