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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导的声音抗争,十分勉强,道:“我……已经积压很久了,不能再压了……”

花城道:“哦。那我跟你一起去?”

谢怜忙道:“不用了。不会太久的,我去去就回,你先休息吧!”

花城道:“真的不用我去?”

谢怜道:“不用!你不能跟过来,绝对,绝对不能跟过来!”

花城微微睁眼,道:“为什么?”

“……”谢怜噎了,须臾,他猛地转身,握住花城双肩,直视着他,肃然道:“你,要练字。”

花城无辜地看着他,眨了眨眼。谢怜硬着头皮道:“今天你必须一天都待在观里练字。我回来的时候要检查!”

花城看上去越发无辜了,歪了歪头,但还是乖乖地道:“哦。”

谢怜好容易应付过去,连滚带爬跌下床。花城半倚在台上,眯眼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枕着双手,又躺下了。

谢怜先去了一趟荒山野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又去了铜炉。

铜炉山境内,莽林中的一座小屋里,谢怜一进去就看到国师支了一张桌子,拉着三个空壳人,正在打牌,神色凝重。他二话不说马上转身出门,国师却一看到他就两眼放光,喝道:“站住!”

谢怜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国师打牌时才会让他站住,果然,下一刻国师便掀了桌子,道:“不打了,有事先走!太子回来!你找我什么事?”

谢怜回头,看到地上那三个东倒西歪的空壳人,心知肚明国师一定马上就要输了,违心地道:“其实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

国师却忙道:“不不,我看你神色严肃,一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牌可以放放,为师先来帮你吧!”

“……”

可等谢怜说明来意,国师又换了一副表情。两人坐在简陋的长凳上,谢怜就净听见国师数落他了:“还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个生辰而已,这也值得你想这么久,还天南地北地奔波,亲自去取那种东西!”

谢怜知道没法跟旁人解释,解释了旁人也不会懂的,自顾自揉得眉心发红,道:“反正我已经取来了原材料,就是已经记不得,我小时候配过的那种仙乐式长命锁该如何打造了。还请国师指点一二,不用您动手,我自己铸造就行。”

国师仿佛还是意难平,道:“你根本用不着准备什么生辰礼。你都自己送上门了,他还想要什么礼物???”

“……”

这意思是在说“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吗?谢怜十分受不了这种论调,连自己想想也不能,一掌拍上额头,心道:“我可没那么自恋。”

国师见他连连摇头,抗拒发自内心,道:“你也忒没出息了。你,上天入地独一个飞升了三次的神官!花冠武神!仙乐太子!十七岁就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自己要拯救苍生!十八岁……”

谢怜立即道:“国师!打住!国师!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这种黑历史有什么好骄傲的!

国师神情復杂地看着他,仿佛恨铁不成钢,道:“太子殿下,你真的用不着把自己放这么低啊。”

谢怜道:“倒也不是把自己放的很低,只是……”

只是,面对心仪之人,自然会想给对方世界上最好的。但,又不免会时时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国师看他这幅样子,嘆了口气,双手笼袖,思索了一阵,道:“长命锁是吧,你等等,我想想。年代太久远了,我也不敢说记得清所有的工艺和开光仪式。”

谢怜道:“不碍事。若是您也想不起来,我便凭记忆打造好了。相信心诚则灵。”

须臾,国师看他一眼,道:“你要不要问问他?”

“……”

他没说名字,但谢怜也知道,“他”是谁。

君吾就被镇压在这铜炉的地底深处。

沉默良久,谢怜还是摇了摇头。

在铜炉山又待了大半天后,谢怜回了鬼市。

此时,距离花城生辰的正式到来,只剩几个时辰了。群鬼与谢怜商议好,面上都装作无事发生,暗地里却都在偷偷摸摸布置鬼市。谢怜闪进一间小铺子,不一会儿,群鬼都围了过来,急切又乱哄哄地问道:“如何?如何?”

谢怜心想这简直仿佛做贼,道:“你们城主如何?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群鬼道:“没有没有。城主今天一天都在千灯观里。”

谢怜微奇:“一整天都在?”

“是啊!今天城主好像心情不错。大……谢道长,你准备好了送给城主的生辰礼没有啊?”

谢怜这才放心,抚了抚袖中那只费尽心思才打好的长命银锁,微微一笑,道:“准备好了。”

群鬼大喜,他们又商量了一番明日贺生布置,这才回到千灯观。一进去,花城居然在练字。

不消他督促,花城居然会主动练字,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看来是当真心情很不错。谢怜看到那支可怜的珍贵的八荒笔在他手下写出那般扭曲丑陋的文字,莫名好笑,摇了摇头。听到谢怜回来,花城放下那支笔,终于不再折磨它,微微一笑,道:“哥哥,你回来了?正好,来看看我今日的成果。”

谢怜莞尔,道:“好。”便欲上前。谁知,恰在此时,他神情一僵,脚下一顿,蹙眉定住了。

花城立即觉察不对,下一瞬,人就在谢怜身边了:“怎么了?”

谢怜神色旋即恢復如常:“没事。”

并不是没事,方才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细细地痛了一下。

花城不容他马虎,走上来握住他手腕,道:“你去哪里了?又受伤了?”

谢怜道:“没有。”

这倒是实话,的确没有,这几日虽然奔波,但还算顺利,没遇上什么危险。花城沉吟片刻,没查出什么,放下了手。谢怜自己运息,也没发现什么,心想大概是错觉吧,笑道:“可能就是哪根筋扭了一下吧。好了,让我看看你今日成果究竟如何?”

花城这才展颜一笑,携了他手,道:“过来。”

谢怜还没应,忽然,心脏又痛了一下。

这次绝不是错觉!他清清楚楚感觉到,如果第一次是像被一根针扎了那样的痛,第二次,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的尖锐指甲划过般的痛。若不是花城恰好转过了脸,只怕这次谢怜就再不能用“没事”敷衍过去了。

但眼下时机不当,谢怜暂时不想惊动花城。二人在千灯观玩了一阵,他随便寻了个借口出去,再给自己仔细检查。

半晌,他放下手,神色凝重。

结果当然是毫无问题,否则,方才花城抓住他手时就查出来了。

那为何会无缘无故心痛?

思忖片刻,谢怜猜测是被什么邪祟入体了,或是中了什么奇毒,但并不惊慌,至少现在不必。再过一会儿,便到花城的生辰了,若在这个时候出事,花城肯定没心思过这个生辰了,只怕又要按着他去治伤。

谢怜惯常忍痛,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怪事,并不以为意,决定先挨过这一天再说,之后再自己悄悄解决。

晚上,算着时辰也快到了,谢怜回到千灯观。花城还在里面百无聊赖、装模作样地乱写乱画,制造废纸,谢怜忍俊不禁,但笑意还未上涌,又是一阵心痛,以指力揉心口也无甚作用,心道:“看来这东西还有几分厉害……再忍忍吧。”

他轻吸一口气,走出去,温声道:“三郎?有一件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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