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惊雷
她,甚至说掏心掏肺也不为过。有什么好的,都先给郁燕;自己省吃俭用,七八年了,睡衣还是十几岁的t恤。衣服磨到泛白,被穿得又短又松,遮不住腰,晾着肚皮在家里走来走去,也不怕感冒。
她不是白眼狼,小时候还为此哭过几回。初中时,语文课上布置了作文作业,要求写亲人,郁燕稀里哗啦地交上去一篇《我的哥哥》,作业本上尤自落着几滴泛黄的泪痕。那篇文章被老师狠狠夸赞了一番,表彰成优秀作文,被郁昌喜滋滋地拿回家珍藏至今。
那时的郁昌,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把她抱在怀里,亲完脸蛋,又嗦手指。清秀端正的一张脸,因为某些年幼的郁燕不懂的原因,扭曲得有些奇怪——像是太过快意,却为了自控,没法表现出来,便只能忍。
实在憋不住,于是从眼角眉梢透露出粘稠的、黑泥般的喜悦来。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别哭,燕燕……哥哥愿意的,哥哥很开心。
你只要记得,世界上只有哥哥永远会对你好,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