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方
想抽咽的鼻子,闷声说:“你走吧,没什么理由留宿你。”
说完,拖步往里走。
陈暮江没追过去,瞥到了鞋柜上的唱片,露了大半个身,静静待在门口处。
过去拿了,看还没走多少的裴轻舟,问:“安桔说,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闻言停步,转头一看,更委屈了。
那是她准备了很久,送陈暮江的生日礼物,原本打算她生日时现场打给她听,然后表白的。
然而,陈暮江的生日会上,大部分都是苏晚黎布设东西。
没什么心情表白了。
“是,但我现在不想给你了,所以别碰。”
裴轻舟看陈暮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调头拖步回去,准备拿回来。
又是别碰。
楼下拾鞋时,也是“别过来”“别碰”“不要”“别动”,句句是远离,是抗拒。
真当她胸襟宽阔似江,什么都能忍受了。
陈暮江见她过来,拿了唱片,迎着她步子过去。
裴轻舟也没再往回走,她想要拿回唱片,那是她亲手做的,即使不送给陈暮江,对她自己来说,也很珍贵。
两人在沙发处碰上,陈暮江比裴轻舟快,唱片递到她手里,直接弯身抱着腿让人离地。
两脚一下悬空,下意识搂脖子,找支点。
裴轻舟这次没反抗,怕唱片摔坏,只对看陈暮江低声说了句:“你让我把唱片放好,行不行?”
两眼委屈,很心酸,语气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
步子往前走,拖鞋一只一只掉,留了运动的轨迹,指明她们的方向。
陈暮江抱着人停在书架旁,裴轻舟往上放唱片时,明显感觉到抱腿的臂弯在加劲。
折腾大半夜,很累。
只几个小时,她像体会到了人间所有的七情六欲,实在无力再去反抗什么了。
于是,她扶着陈暮江肩,软声说了句:“我不躲,你松点劲儿,省省力,好不好?”
“躲?”
什么时候她们的碰触需要用躲字来形容了。
莫名地,陈暮江又被添了点火,等裴轻舟放好唱片,跨步进屋。
她真的受不了了,只几个小时,裴轻舟把她一直以来保有的风度、气量、耐心和礼貌全都挑了个干净,什么教养,不想要了。
她有气的,一直都有,从听到裴轻舟和程暃在聊cp粉的时候,就有气了,后面不过是积累。
裴轻舟有感觉到陈暮江的情绪,到卧室的一路,步子越迈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她委屈,不想再被撂到床上,会让她更委屈。
“别扔,你轻点,好不好?”
近乎乞求。
“现在知道服软了?你楼下吼我、让我别碰你东西、让我两清的时候,嘴多硬啊?”
满含讥讽,但裴轻舟不想再回话,她越听越难受。
陈暮江把她轻放到床上,抵在身下,看着她眼睛问:“不说话,又是不说话,裴轻舟,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啊?”
语气无奈又无助,夹着心痛,声音微颤,咬得牙印一抽一抽的。
“那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裴轻舟眼角微红,抽泣着声,也看着她眼睛。
客厅里,药用酒精在肆意挥散,医药箱被扒的散乱不堪。洗手间里,几支沾满血的棉签在垃圾桶里胡乱迭着,洗手台上溅射四处的水珠,碘伏开着口也在任意挥发气味。
都是乱的。
她们也一样。
就用含泪的眼彼此磨着,望着,凝视着,对峙着,看谁的泪水先经不住对方的拷问,从眼角交付真相。
没有赢家。
一同落了泪,她们都是失败者。
互相安慰地给对方一个吻,挂着泪的吻,能尝到咸味的吻。
安慰只在刚开始的研磨,之后都是暴戾的夺取。
陈暮江有气,所以占上风。
直烈地进入裴轻舟口腔里,含舌轻咬,啃噬她内里的一切,鼻尖相撞,鼻梁互刮,全都生出疼才满意,大张大合地将唇瓣的接触面不断扩延,从下唇瓣的唇窝到下巴沿,从上唇瓣的唇珠到整个唇沟,在裴轻舟唇上画着自己的包围区。
她不要裴轻舟躲,一点点都不要。
她有太多想抓的东西没抓住,比如梦想,比如亲情,已然放弃了前两者,当下这一个,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裴轻舟很疼,里外都疼,被陈暮江的唇包裹的完全,甚至感觉自己的唇要化了,要融了,唇侧都在生疼,口腔里没有空气,只有绞缠上来的舌,不断啃咬自己的齿,从舌尖一点到舌根深处,咬不到的会被拼死勾扯,像锁魂勾,要把她的魂魄抽离到体外,牢牢锁住。
说了轻的,但很重。
享受的滋味渐无,慢慢生出委屈,泪开始流,划自己的脸,划陈暮江的脸,搅乱、弄脏、浇灭这个持续燃烧的吻。
喘气声、抽泣声、哽咽声在两颗心脏间穿荡,奏着夜晚的悲乐,充当故事的背景音,吊灯自荐打光师,床畔是她们的荧幕。
“你连程暃都发邀请函了,却没有给我发。”
裴轻舟眼冒泪花,眼睛盯住陈暮江,声音一噎一噎的。
“你不是很喜欢程暃吗?”陈暮江眼角酸疼,泪液渐出。
“我很喜欢?是她很喜欢你,从我们认识她就很喜欢你,你明知道的,但你还叫了她,你什么意思?陈编剧?”手背擦了泪,裴轻舟止住抽噎。
一个苏晚黎还不够吗?
“我没什么意思,你替她挡酒什么意思?”
有这么特别吗?
“我挡酒怎么了?换个喝不了酒的人,我也会挡,不比你亲人鼻尖好理解?”
裴轻舟扒开撑在脸旁的小臂,爬出桎梏,陈暮江塌下身,两人各躺一边,互不相碰。
过了老大一会儿,谁也没理谁。
陈暮江靠向她后颈处,低声说:“我没亲苏晚黎鼻尖,亲的我手指。”
裴轻舟没动,哑声回:“我不信。”
她没看到,但周围人欢呼声很大,比她和安桔吸纸的声音还要大。
信任已经这么少了?陈暮江顿了下:“你回头问安桔。”
安桔的话能信?让人站哪边都很为难。
裴轻舟抽了下鼻:“程暃都说看到你亲了,还说一脸笑意,像结婚现场被起哄。”
“不信我,不信安桔,你信程暃?”陈暮江塌下眉,她忍不下去了。
湿凉的手滑进裙底,直接掐住花核,深按一下,强拨几个来回。
“当局者迷旁…嗳…陈…”
湿凉的水液,由外而内洇湿底裤,裴轻舟被惊入的酥麻感刺激到发不出声,拽着陈暮江的衣袖,无意识地往她怀里弓身,像朵敛收花瓣的蝴蝶兰,蓝裙跟着腿收紧。
“对,我是吃醋了。一开始我有注意到你对程暃不一样,她喜欢我,你从不计较,从未有占有欲,但我只多想了几次。”
陈暮江用腿挡开裴轻舟侧弯的两腿,裙子掀至小腹,手绕前方探进底裤里,边给最大的刺激,边压在裴轻舟后颈上一句一句说。
“直到姜迎说你让女一的戏份给程暃,你又救她,我不得不又多想。”
回不了话,半个多月没做,身体敏感到极点,而且一上来就是最快的拨弄。
裴轻舟最大幅度地缩腰,靠上陈暮江,手紧抓着不停拨弄她的小臂,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