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我低头看她,她也抬起头来,犹如出水芙蓉,美得勾魂。
我手整个搭在她的肩上,吻上她的唇,又轻咬一口,想要做个标记,才能表示这个人是我的。
窦樱渲微微一笑,亲吻我的脖颈:“妹妹,标记是要这样做的。”……
时间很快就消逝过去,太阳已经落在了半山腰。晚霞笼罩了山上,让我们沉溺在一片粉色之中。
虽然中午吃了些许野果填了肚子,但经过一番打闹,我已经饥肠辘辘。
我从河里上了岸,风一吹过,我打了个冷噤。
窦樱渲在岸上生了火,招了招手让我过去烤火。
她将衣物脱下来挂着树枝上用火烤着,身上隻穿了单薄的里衣。
“妹妹与将衣服脱下烤烤吧,待会着凉了。”
我听话地解开衣裙,只剩一件单衣,坐到窦樱渲身边,暖和不少。
她将干的外衫披到我肩上,搂住我的肩,虽然我们都是女孩,我却觉得只要她在身边,我便什么都不害怕了。
晚餐吃的是窦樱渲烤的鱼,虽不及大厨做的美味,但在这荒郊野外没有调味料的情况下能有这个味道,已经相当难得。
对我来说,她简直像个百宝箱,什么都会做。
天色渐晚,待衣服干了,我们就穿起了衣服,躺在草地上。
我钻进她软软的怀里,看着天上繁星,内心像是个装满了蜂蜜的蜜罐,甜甜的。
她看着怀里的我,也笑得宠溺。但她心里忽然一紧,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看着我开心的样子,她忍了忍,没有表露任何不适的神色,过了一会就不再痛了,她呼出一口长气,放松了不少。
但窦樱渲心里不由得多了些思量。
我一抬头看她,就看到了她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啦?”我抚平她微簇的眉头问道。
“无事。”她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不想让我担心。
我没有想太多,没过多久就待在她怀里睡着了。
直至半夜,我听到身边的窦樱渲轻轻呻吟了几声,立马醒来。
我看向她,她面露痛苦的神色,身子不断地战栗。
我急忙坐起身,摸向她的额头,竟滚烫得不像样子。
我唤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可能已经意识模糊了。
我心里着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我费了很大劲将她背起来放到了马上。
她的爱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对劲,一对马蹄不停地摩擦着地面。
我没有自己骑过马,但情况紧急,我不得不骑上马拉住缰绳。
好在这马很通灵性,我没有怎么操控它,它就向山下奔去。
马上很是颠簸,我环抱住窦樱渲,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这让我心底很是无助,内心一直不断提醒我,我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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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我们又来到今早看到的村子,村子已是一片黑暗,家家都熄灭了灯火。
我背着窦樱渲下了马,挨家挨户地敲打着门:“你好,有人吗?请问有大夫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回城区找人,但将军府离这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况且进了城也不知在三更半夜的哪里有大夫。我害怕她坚持不住。
敲门声引起一片鸡鸣狗吠。
村里大半人都被我闹出的动静吵醒,屋里传来一片叫骂声。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我出此下策并无他法。
这时一个妇女走出门,她看了我们一眼,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跑到她跟前。
“您好,请问村子里可有大夫?”
妇女扫视着我和身后在马上趴着的窦樱渲开口道:“村口有个张瞎子,他是大夫。我领你们去吧。”
我也顾不得此话真假,连连道谢,牵着马跟在妇女的身后。
我一路上不断观察着窦樱渲的神色,她额头上直冒汗,眉头从未放松过。一脸痛苦的神色,我看到隻觉得心底揪心的疼痛。
随着担心不断加剧,我的脚步也愈发急促起来。
还好村头不是很远,我跟着女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张瞎子脾气可不好,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女子撂下话还没等我道谢就匆匆离开了。
我没多管,忙敲打面前十分破旧的木门。
但敲打了许久,门内都没有动静。夜半冷风阵阵吹过,我打了个冷噤。
看向窦樱渲,见她的嘴唇开始发白,我连忙将外衣脱下裹住她的身体。
我加重了敲门的力度,不断在门前叫喊着。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门内有了动静,木门吱吱嘎嘎地发出怵人的声响,一张可以算是恐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双眼的眼珠已经被挖去,露出两个黑色的空洞,脸上还布满了皱纹与疤痕。
他看起来瘦骨嶙峋,有六十好几的样子。想必他就是妇人所说的“张瞎子”。
我忍住差点发出的惊叫,轻声问道:“您好,听说您是大夫,姐姐她烧的厉害,能烦请您诊治一下吗?”
我将窦樱渲扶下马,恳求道。
没想到张瞎子对着我就破口大骂:“现在是几更天?我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被这么折腾?”
张瞎子正如妇女所说的脾气不好,我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但能否先看下病人再责骂,到时候我怎么赔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