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都要 (H)
流川小小地倒抽一口气。
「被插进去就高潮了啊……」搭在蜜色腰身的大掌一离开,软绵绵的身躯便像发了高烧般满身大汗地倒进他怀里—流川亦乐得享受对方这种少见的投怀送抱。白皙的大掌慢条斯理地攀上那淌满汁液的性器。「还在射个不停呢……」
他将沾染上白浊体液的长指拿至唇边轻舔,换来的是金眸含嗔带怨,软弱无力的一瞪,瞪得他埋在对方湿热体内的慾望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试探性地微微一耸腰,往对方花穴的深处一撞,红髮男子一震,瞪大了金眸望着他。
「你……」该不会还想……
红唇因为数月来的渴望终于得偿所愿而勾着一抹绝艳的弧,流川微微低下头,在对方的耳畔低喃:「你比较喜欢想高潮却不能高潮,还是想被我操到高潮不断,嗯?」
玦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皮相俊美得有如谪仙,心思却低级下流媲美淫魔的傢伙,想也不想地就脱口:「废话!当然都……啊!」
男人再度耸腰,这回可不是浅尝辙止,而是又狠又猛地往上顶撞,带着要将他戳穿的气势与力道。
「我知道你都要。」男人脸不红气不喘地接续他未竟的话语,下身的律动一样凶猛,半凉的洗澡水水花四溅,『啪啪』的肉击声不绝于耳。
「不……是……不…啊!……慢…点……呜……啊……」玦像个溺水的人般紧紧地攀着对方的肩,隻觉得自己的神魂几乎要随着对方强而有力的贯穿而分崩离析。
在他体内肆虐的男根在粗暴地顶撞他内臟的同时,也技巧高超地不断戳刺着他前列腺的敏感点,让他在痛苦与快感中来回摆盪,直到仅存的所有理智全数灰飞湮灭。
就在下腹累积的火焰不断攀升时,男人偏生选在这关键的时刻放缓了节奏,久久才重重地耸一次腰,原本被满满填塞,摩擦得又麻又酸的内壁此刻少了嵌在里头的巨物,竟有种不受控制的空虚感沿着脊髓一路上窜……花穴紧紧地绞着,却挽留不住那已好整以暇地退出至入口处的男根。
「唔……为什……」金眸缓缓睁开,不满地瞪向男人,里头满溢的不只是水气,还有慾望未被满足的苦闷。
流川半勾起唇,满意地望着身上的人儿烦躁而笨拙地扭着腰,更满意于那双雾金色的眸子里如今满满地隻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略显粗暴地揪住那半湿的短红髮,并在对方微微颦起的剑眉中覆上唇。「你不是要我慢一点吗?」向来清冷的语调掺了些调笑,他恶意地再往上一耸腰,狠狠撞进对方体内之后再滑出,浅浅地在甬道入口处戳刺。
果然,对方像是饥渴的旅人般反吻住他,同时主动地挪移起腰身。「不……是…要……深……呜……」吮吻着他的樱唇逸出破碎的,像是呓语那般的请求。他的回应则是凶猛地纠缠住那条探入他口腔中的青涩软舌,再贪婪地入侵对方大开门户,不断喘气的口腔。
「求我。」他吮着那香甜的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啧啧作响,出口的要求却是强势且不留情。
不管他怎么挪动腰身就是无法顺利地让体内的性器碰触到他渴望的那点,那种想要到达顶点的空虚和挫败让玦无意识地低泣了起来,尊严、敌对、復仇……什么的,现在已经全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求你……进…深点……呜……」沾着泪光的长睫,迷茫的金眸,替他俊朗爽剌的五官添了一丝少见的荏弱。流川得耗尽全身的气力才能克制住此时此刻就挺进对方身体里,操得他哀求哭叫的念头。
「我是谁?叫我的名字?」清冷的嗓音虽带着一丝压抑慾望的沙哑与紧绷,却是异常地坚持。精实腰身微微往上一顶,野心勃勃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听闻他的要求之后,金色的水眸突然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看不出究竟是在思索、是在责怪、还是有其他更多,更深层的思绪……流川同样是提着心口,定定地回望着对方。
半晌,金眸缓缓垂下……
「枫……求你……」带着沙哑与鼻音的哀求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嘆息逸出,流川决定这已经是他的底限。
他单手扣着对方的腰,开始狂风骤雨般地进攻,放纵自己尽情地驰骋于湿软花穴的吸吮与包裹。耳边传来的哭叫呻吟,于此时此刻的他而言无异等同于鼓舞的乐音。
「再继续……玦……叫我的名字……快!……」黑眸深处燃着慾望的红光,他执拗地下了命令。
已被慾望浪潮所淹没的人儿,软倒在他身上,毫无反抗之力地接受他的进犯,只能顺着他要求低吟着:「啊!哈啊……枫……枫……好…棒……嗯……」
窄小的浴缸中,两具精壮的身躯像野兽般交缠在一起,喘息与呻吟,低泣与哀鸣,缭绕迴盪着……
交合在一起的,真只有身体……?